我也咬了她一口,她丈夫也伤得不轻。
见云亦烟都这么说了,聂铭就没再坚持。
周母跑过来,扶起周父,往外走去。
翠姨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得了啊……本来,只是小孩子之间的吵吵闹闹,现在上升到大人了。
没事的。
云亦烟说,翠姨,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的,我听到你喊得那么惨,连忙就跑过来啦。
哎,周家啊,在村里面是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
尽量避开,别惹就行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犯我……云亦烟眼睛里的光忽然坚定,那就要加倍的奉还回去。
翠姨愣了一下:这事儿,还没完啊?没完。
翠姨,聂铭说道,明天开始,你不用过来帮忙打扫卫生了。
不过,这个月的工资,我还是会全部都结给你。
就当做,是我的一点心意了。
翠姨摆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是你该得的,翠姨。
你们是觉得我年纪大了,手脚不麻利吧。
翠姨笑笑,我也早就想跟你们说了,你们给的这个工资啊,完全可以请一个年轻手脚麻利的人,没必要给我。
云亦烟回答:不是的,翠姨。
我们……应该这几天,就要搬走了。
走?搬到哪里去?回到我以前生活的城市里去。
她笑了笑,以后有时间,还是会来这里度度假的。
云亦烟起身,一边送走翠姨,一边闲聊了几句。
等她折返回来的时候,聂铭已经拿着药水和棉签,在等着她了。
疼吧。
聂铭看着她掌心的伤,别动,先把伤口清洗干净,把碎石挑出来再上药。
云亦烟低着头,看着他仔细的为自己,处理着伤口。
周家这事……想冷处理,是不行了。
她问,你打算怎么办?自然是,要给他们一个大教训。
比如?聂铭头也不抬的回答:不用你操心。
早知道他们会这么阴险,我就不该离开家里的。
云亦烟这才想起来,问道:你是送承知上学去了吗?嗯。
是该送送他的,我睡得沉又过了头,完全没来得及。
承知情绪挺稳定的,聂铭回答,只是……这个村子里,他确实是待不下去了。
静默几秒,云亦烟轻声问道:我们回京城吗?回。
她笑了:好。
还没吃饭吧。
聂铭把她身上的伤口都擦了药,这才起身,我去给你做。
云亦烟摸了摸扁平的肚子。
这么一闹,她都差点忘记,自己还没吃早餐。
聂铭给她下了一碗面,煎了一个荷包蛋,放了些青菜和肉末,很香。
她小口小口的吃着,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由远及近。
怎么回事?云亦烟右眼皮轻跳了两下,为什么这么吵?聂铭往门口走去:我看看。
门一开,云亦烟也看到了外面情况。
十来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手里拿着工具,要么是锄头要么是斧头或者棍棒,正往玻璃房子走来。
云亦烟认得其中几个人,那都是村子里面,姓周的人家。
这是周子俊父母,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喊来自己家族的人,来出头了?这架势……怕是,要闹出大事来。
聂铭当即回头:亦烟,你先上楼,反锁好门。
不行,她想也没想就拒绝,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
他们只是人多,气势足,不会做出什么的。
这些人不讲道理,又都是周家人,只帮亲不帮理的。
聂铭倒是从容:我有办法。
但,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你在的话,我就会分心。
还是不行,云亦烟不答应,你别劝我了,我不会一个人走掉的,我会跟你在一起。
你啊,他笑着叹气,倒是一点都不把外面的情况,放在眼里,说得好像是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一样。
那么多周家人,而且……没事的。
云亦烟还是非常信任聂铭的。
他说没事,那就不会有事。
既然没事,我就更加不用去躲去楼上,反锁门了啊。
云亦烟用他的逻辑,来反驳他,你说对不对?是,对,你啊,还一直都是这么的伶牙俐齿。
说话间,周家人已经气势汹汹的逼近了。
出来!聂铭!有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真当我们周家没人是不是,竟然把人打成那个样子。
你一个外来户,竟然还敢欺负起我们本地人了!就是,当我们周家没人?快出来!躲什么躲!聂铭侧头,看着云亦烟:跟我一起出去?嗯。
她郑重的点点头。
好。
聂铭和云亦烟并肩走了出去,面对着十来个人,他们丝毫没有怯场。
隔壁的邻居……都已经把房门关起来了。
这要是真的打起来,别殃及无辜啊。
都动家伙了。
哟,还挺有种啊,没躲。
为首的周家人说道,看来,是真的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聂铭扫视了他们一圈:这是什么意思?你说呢?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吗?聂铭笑了笑:当然清楚。
不就是打了人么。
口气挺狂啊!你知道,你把人打成什么样子了吗?现在正在村里的医务室里输液!要是没好转的话,得要去大医院,医药费,你,负责!云亦烟反问:那,周家人打了我呢?又怎么算?你又没受什么伤,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哦,云亦烟挑了一下眉,我的伤,就不是伤了?你那是女人之间,扯扯头发,挠挠脸,算什么打架。
周家为首的人,把长长的棍棒指着聂铭,今天,我们要找的人,是他。
云亦烟正要说什么,聂铭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让她退到自己身后。
他走到为首的周家人面前:动手之前,先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