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云亦烟摸了摸云承知的脸,你先回家去,好吗?这里,有我跟你干爸在,会把事情解决好的。
云承知很固执:不,我要留在这里。
我和干爸爸一起,守护着你。
你还没长大,怎么守护我。
云亦烟勉强的笑笑,现在,先让妈咪来守护你,好吗?可是妈咪,我是男……听话,承知。
这里交给大人,你回家去。
云亦烟轻轻的推了推云承知。
即使云承知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但也会乖乖的听妈咪的话。
他有些放心不下:妈咪,我没事的,我挺好。
你不要因为我,就……好啦,云亦烟打断他的话,妈咪知道的。
你回家,关好门,听听音乐,或者去看看书,耐心的等着我们回家。
云承知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握了握她的手:我等你哦,妈咪。
好。
云承知转过身去,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云亦烟就静静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他远去,微笑着朝他挥挥手。
直到,云承知小小的身影,融入到了夜色里。
喂喂喂!周母却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你怎么让云承知走了啊?事情都还没解决!聂铭回答:我们家长不是还留在这里么。
我们没跑,你急什么。
不行,云承知不能走!说着,周母作势就想要去追。
她越过聂铭身边的时候,聂铭直接伸出手来,把她给拦住了,挡住她前进的步伐。
孩子为什么不能走?我们大人还在场,家也还在村子里,你在担心害怕什么?聂铭问道,既然出问题了,那就好好的解决。
周母推了推他:云承知是打伤我儿子的人,他怎么能走?你让开!我说了,我们大人处理。
周子俊也随时可以走。
瞧瞧,看看啊,周母开始了撒泼耍赖,一个大男人,欺负我这么一个妇女,就差对我动手了啊……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哎呦喂,云承知还不是你儿子吧,都没跟你姓,你这么护着他做什么哟!有句话叫做,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聂铭现在就是这样的感受。
周母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粗鄙,这些平时都只会在背地里议论,不会当面也不会搬上台面来讲的事情,她现在疯狂的用来羞辱聂铭和云亦烟。
聂铭也明白,和周家人,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了。
我警告你一次,也是最后警告你一次,聂铭声音沉稳,如果你讲道理,我们就好好的讲道理。
如果你非要胡搅蛮缠,人身攻击,那么,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对!云亦烟立刻附和。
她目送着云承知回家,转过身来,目光坚定。
这一刻,她和聂铭站在一起。
我们家,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云亦烟走到聂铭身边,和他并肩,我和聂铭,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是你们思想太恶臭,才会觉得我们之间,不干不净。
聂铭淡淡道: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爱嚼舌根,背地排挤的人,永远配不上一份解释。
因为,他们根本也不会相信。
你说的对。
见聂铭和云亦烟这么齐心,周父周母也不在怕的。
毕竟,周家往上数,三代人,都住在这个村子里。
这里是他们的根,是他们的家乡,有不少周姓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亲戚血缘关系,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周姓的人肯定会站在他们这边,一致对外的。
所以,他们怕聂铭和云亦烟做什么?不过是外来人罢了!真是嚣张啊,周父嗓门大,气势足,云承知打伤我儿子,你们还这样百般维护。
我知道你们有钱,但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周母点头:就是就是。
出事了到现在,一分钱都没看见,口气倒是不小。
这里怎么说,都是我周家的地盘。
今天这口气,我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说两句实话,还不乐意了。
周母哼道,谁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儿?私底下,不知道乱玩成什么样子了,面上还装着一派清高……周父周母是彻底的,得罪了聂铭和云亦烟。
什么话难听,他们就说什么。
村子里背地里议论的那些八卦,这会儿,他们全都给说出来了。
云亦烟都好几次想要冲上去,缝住周母的嘴。
对女人恶意最大的,永远是女人,她现在无比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说完了吗?等到周父周母都骂累了,停歇了,云亦烟才冷冷开口,说完了,就该轮到我说了。
周父蛮横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啊?我要说的,可多了。
最想告诉你们的,就是周子俊的这笔医药费,我们,一分钱,都不会出!云亦烟一字一句,摆明了她的态度。
你说什么?你不出?这瞬间猜到了周父的弱点,我儿子的血白流了?我以后在这村子里,还要不要见人?要不要混?不出。
想要钱的话,可以,打官司,我们法庭上见。
周父骂道:你……你这是欺负人!周母嚷嚷道:对,这点事情,你还要请律师打官司,你根本就是不想给!对啊,我说了啊,我就是不给。
见他们这么跳脚,云亦烟就越是满意,不服,就法庭上见咯。
你,你……周父周母,都没读过什么书,更没什么文化,这要闹到法庭上去的话,他们肯定吃亏。
更别说,还要请律师,还要上诉等等,这些复杂的程序了。
云亦烟笑了起来:明天呢,我的律师就会过来,跟你们详谈。
之后,法院的传票会寄给你们,通知你们开庭时间。
周先生,要记得出席。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对了,你知道法院在哪里吗?需要我告诉你具体位置吗?周父周母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是打翻了调料盘,难看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