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响。
夏漓歌顺势望去,便瞧见瘪着嘴进来的夏素。
眼眶猛然一湿,夏漓歌冲上前将其紧紧的搂进怀中,颤声到:素素……夏素被夏漓歌撞的身子一晃,本欲出口的话堵在嗓中。
她顾不得其他,连忙问到:长姐,你这是怎么了?夏漓歌不说话,只是抱着她,力气大的似是要将人揉进血肉。
夏素心中升上几抹异样,忽然想到什么,高声问到:可是那容宴欺负你了?你等着,我去找他算账!说着,夏素便要摆脱夏漓歌的怀抱,往外走去。
而夏漓歌听闻夏素的话,心中却是一片胆战心惊。
她紧抓住夏素的手,似是告诫又像是祈求:素素,答应我,无论日后发生了什么,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对于长姐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事任何人比你更重要!知道么?夏素闻眼蹙了蹙眉,深切的看着夏漓歌,许久才点了点头。
长姐,可是出了什么事?你今日有些不一样……没事,只是刚刚做了个噩梦。
是的,噩梦。
她真真切切经历的那些过往,是场噩梦。
只是可惜,那场梦醒,却是由夏素的命换来的!夏漓歌闭上眼,怀中夏素的温度让她心安不已。
这一世,她什么都不要了。
她要做回原来的她,找回龙族该有的尊贵!寂寞环绕在两人之间,夏素生性顽皮,最是受不了沉寂。
长姐,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你同我说说嘛!夏素拉扯着夏漓歌的袖摆,撒娇的问到。
夏漓歌只是轻浅一笑,太瘦揉了揉她的头顶,笑声到:长姐的话你也不信?当真无事,倒是你,刚刚进来时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长老可是又训斥你了?夏漓歌拉着夏素到床榻边坐下,夏素闻言脸色霎时苦闷了下来。
长姐不知,那被长老看管的山河令突然就消失了,我又好巧不巧惹了祸,撞到了他眼前,自然是被狠狠的批了一顿。
夏素说着,越说越委屈。
而夏漓歌在听到山河令时,脸色一僵。
她是借着山河令的力量才回到了现在,本以为和过去没什么区别,倒是忘记了山河令用过便会消失之事!你这顽皮的性子总是要改的,日后便是嫁人,你这般又有哪个仙君敢娶?夏漓歌压下心中的翻涌,揶揄着夏素。
夏素闻言轻哼了一声,抱住夏漓歌的手臂,将头靠在她肩上:我才不嫁人呢!我要一辈子都守着长姐,若有人敢欺负你,我定不饶他!夏素说着,可话却是句句都在影射着容宴。
夏漓歌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到该说什么。
她深爱容宴,却伤透了自己,也连累了夏素。
重来一次,她又怎么会不知悔改?!夏漓歌轻抚着夏素的发,物资出神。
夜与日交汇,太阳神驾着马车向西方掠去,金乌啼鸣。
夏素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望着火红的太阳,喃声道:长姐,天亮了。
夏漓歌应了声,然后起身,替夏素整理着衣衫,便要朝外走去。
长姐!夏素唤住她,跑到床榻边的高柜上捧起火红的嫁衣,提醒到,还没穿嫁衣呢!夏漓歌看着她,目光落到她一针一线缝制的嫁衣上,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她缝制它时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讽刺!抬手将其拿起,掌心灵力化作团火将其焚烧殆尽。
夏漓歌在夏素惊愕的目光中,转身走出了房门。
阳光洒落在身,她看着不远处刚刚到龙族接亲的容宴,心情是从所未有的平静。
这桩婚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