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邬乔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我知道的,等过了明天,我就自由了。
说这句话时,她是真的笑得很开心。
巴掌大的漂亮脸蛋上,洋溢着淡淡柔光,娇美的像春日花园里盛开的第一朵玫瑰。
带着致命的美艳,却也满身利刺。
……从医院回到别墅后,邬乔换了鞋,就疲惫的躺在客厅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早上醒的太早,还是跑医院这趟浪费了太多精力,没一会儿,邬乔就沉沉昏睡了过去。
晚上七点,程令时出差回到了别墅。
他迈步走进去,室内昏暗灯光照下来,将一身商务笔挺正装的侧影轮廓清晰勾勒出来,造就了周身淡漠的气势。
隔着三米不到的距离,程令时目光看到沙发上,横躺着一个脸蛋好看的女人。
这样也能睡得着……程令时心里嫌弃着,但靠近的脚步却轻了邬多。
安静的平躺着不动,秀发下的脸蛋朝外,紧闭的眼睫毛翘着呼吸声听上去很均匀,唯有那只白皙的胳臂垂在沙发沿。
程令时垂下眼眸站在沙发旁,注视了一分钟,才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
他英挺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着,无声无息地俯低。
程令时深沉的眼神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半分。
邬乔安静睡着的模样,乖得不行。
让他瞬间回想起,高中晚自习的一个晚间。
那年,夏夜长鸣。
他送作业去老师办公室,路过邬乔的班级时,从窗户口不经意看到她正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少女恬静美好的睡颜,一直牢牢刻在他的心底。
即便多年过去,也抹不去,忘不掉。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当年救自己的那个小女孩是邬乔,而不是邬明月。
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失神片刻,正当程令时手上的外套盖在邬乔身上时,只见她轻轻眨了两下睫毛,缓缓睁开眼来。
当邬乔看到眼前程令时放大的俊脸时,她神色迷离了下。
因为刚醒,所以她的声音温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程令时很自然的起身,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尴尬:刚到,你怎么睡这了?邬乔半阖着眼,声音有气无力:有点不舒服。
程令时皱着眉头,追问:你药放哪儿了?我给你去拿。
邬乔闭了闭眼睛,浑身难受:不想吃药。
此时,邬乔虚弱的模样,跟平时完全两模两样。
让向来怕麻烦的程令时,不由温下了声音,退而求次:那我去煮点粥你喝点,我就不让你吃药。
邬乔摇头拒绝:没力气吃。
我喂你。
听到他这句话,邬乔都觉得诧异了一瞬。
可当她再睁眼去看他时,却发现程令时已经起身离开去了厨房,只将西装外套盖好在她身上。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轻微声音,邬乔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
这奇怪的感觉,像喝了杯加糖的苦瓜汁,苦涩中带着难哽的甜味。
很快,男人的熟悉的脚步声又渐渐走近。
起来,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