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扰了清梦的邬乔,又加上她实在对苏清浅喜欢不起来,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冷淡:苏小姐,你这大清早有事吗?程令时不在。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觉得苏清浅来这没有目的。
苏清浅穿着黑色的衬衣,外加女士西装裤,还拿着个黑色的小箱子,跟平时温婉的形象比起来要多了两分干练。
邬小姐,我今天来是找你的。
找我?邬乔眨了眨漂亮的眼睫,语气里带着疑狐。
但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即将跟程令时离婚,而苏清浅很有可能就是这栋别墅的下一个女主人,邬乔就不想多问了。
有话进屋说吧。
邬乔转身进了屋子,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花茶醒神。
苏清浅进屋后,直接表明来意:程太太,我今天来是跟你道歉的。
邬乔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
听得漫不经心:你道什么歉?我记得我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之前虽然见过几次,但的确没有明面上的利益冲突。
苏清浅站了会,才又开口:我是程总应聘的程氏服装快板的首席设计师,这次来是给你测量婚纱尺寸的。
邬乔握茶杯的指尖微微一紧,但脸色还是很云淡风轻:什么婚纱?苏清浅死死咬唇明却还是强挤出一抹笑来:是程总吩咐的。
邬乔皱了皱眉。
她虽然不知道程令时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但面色不改:是吗?不用量了,我跟他很快也要离婚了。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为了捍卫婚姻的邬乔。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想留住的了。
苏清浅惯有的温柔笑容就跟被陡然凝滞住了,垂在两侧的手紧了又紧。
她的脸色反复在变,邬乔的话就像一个无形的巴掌打她的脸。
她处心积虑都得不到的身份,男人,婚姻,在邬乔口中却是如此轻松。
苏清浅压低声音,将胸口愤怒和屈辱的情绪都藏尽在其中:邬小姐,跟程总离婚你不后悔吗?邬乔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的轻抿了一口茶水,笑容浅浅: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再不让位,岂不是要苏小姐久等了?苏清浅笑容一僵,指尖掐进手心,恨的要命。
但又不得不憋着,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那还真是谢谢苏小姐大度了。
邬乔用眼角淡淡扫了眼她,明明是跟姐姐神似的一张脸,可她就是喜欢不起来。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已,算不上大度。
她学着苏清浅惯用的笑容弧度,笑了回去。
苏清浅浅性格上,有一个长处就是能忍。
她琥色的瞳仁倒映着温酒的模样,依旧能面不改色道:那我在这,就先祝邬小姐早日寻得真爱。
邬乔笑了笑,没再理她。
十分钟后,苏清浅也待不下去了,自己带着东西就出了门。
客厅清净后,邬乔浅浅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准备睡个回笼觉。
可就在她刚坐回床上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邬乔接过一看,来电备注显示是邬久没有联系的沈慕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