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时你疯了!快点放我下来!她手攥成拳,捶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可程令时却毫不所动,抱着她就大步往旁边的停车坪走去。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VIP区域,驾驶座的明蔚见状,急忙下车拉开后车门。
程令时,你放不放?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你了!邬乔狠狠凶道。
程令时侧眸扫了她一眼,薄唇勾起若有如无的弧度:你小时候咬的还少?邬乔一愣,被他这句话瞬间拉回了从前。
从小因为身体原因,她常常要到医院检查打针。
那时,她最怕痛,每次打针时都挣扎的很厉害。
陪着她一道去医院的保姆,一回家就会找邬母抱怨。
每次,邬乔都会挨好大一顿骂。
直到后来偶然有一天,她刚被训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抹眼泪,程令时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小小的少年,明眸皓齿,奶白的皮肤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一开口,他就忍不住嫌弃:这么大还哭鼻子,真没用。
邬乔本就委屈,被他这么一说,小珍珠更是掉的厉害:你胡说……我才没有哭鼻子程令时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没来由的一慌,随手从茶几上抽了几张干净的递给她:别哭了,哭的难看死了,下次你打针我陪着你。
小姑娘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的盯着眼前的小哥哥:真的吗?程令时点了点头。
邬乔拿纸擦干眼泪,小心翼翼的朝他伸出小拇指:那我们拉钩,谁反悔谁是小狗。
向来孤傲的少年,看着眼前的小哭包,终是把手伸了过去:我答应你。
程令时没有食言,在后来她治疗一长段时间里,他都会陪着她来医院。
在她打针喊痛的时候,程令时就会把衬衫袖子撸起一半,放到她嘴边让她咬。
那段时间,少年的手臂上,用有消不掉的小牙印。
或深或浅,尤为显眼。
想到这段荒唐事,邬乔精致白皙的脸颊,不受控制的泛起了浅浅的红晕。
可想到程令时要带她回到那个窒息的家,她是无比抗拒。
趁着程令时把她放到车里的瞬间,邬乔心一横,一个转身高跟鞋一踢,正中男人的膝盖。
程令时高挺的身躯猛地一僵,膝盖处的剧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邬乔趁他还缓过来,急忙推开另一边的车门,迅速下了车。
提着繁琐的裙摆,邬乔头也不回的跑。
那模样,好似身后被河水猛兽追赶着。
程令时看着邬乔逃跑的背影,眼眸微眯,周身的气压也降至冰点。
明蔚默默在心里捏了把冷汗,转过头,小心翼翼询问:程总,我们要去把太太追回来吗?不追,派人跟着她。
程令时收回视线,恢复了一贯的冷冽,派人24小时盯着,不要让她发现,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我都第一时间知道。
明蔚颔首:明白。
交代完事情,程令时身子往后一靠,抬手捏了捏眉心骨,沉声: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