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令时皱起眉,心里莫名来火:如果我不离呢?邬乔收回手,揉了揉被抓疼的腕处:那我就到法院起诉你,婚内出轨。
闻言,程令时差点被气笑:邬乔,你小心我告你诽谤。
邬乔看了眼程令时,再不想跟他有过多纠缠:不管你同不同意,离婚是一定的,你没理由不同意。
在他们这段坟墓般的婚姻里,凭什么只有她饱受煎熬?这个爱情的苦,她是不吃了,谁爱吃谁吃!程令时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几乎是咬牙叫她的名字:邬乔,你不要得寸进尺。
感受到他语气的咬重,邬乔却并不在意:我这个人,就爱得寸进尺,你受不了那就离婚啊。
扔下这话,邬乔转身就走。
邬乔,你给我站住!程令时追上来,再次扼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拽——邬乔高跟鞋踩到裙摆,险些摔一跤。
站稳后,她再压不住脾气,对程令时直接吼道:程令时你是不是有病?有病早点去医院看病,别烦我行不行!我是有病,在知道你死讯的时候,我都不敢置信,在你瞒天过海的时候,我却还为你办葬礼。
程令时双目猩红,低沉的嗓音沙哑,邬乔,你告诉我,你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你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邬乔完全没有想解释的欲望。
看着程令时微红的眼圈,她只觉得这是他被惹急了。
别的我不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真的想跟我离婚吗?邬乔蹙起眉,若有所思的定定看着程令时。
她不懂程令时为什么会突然咬着离婚的事不放。
明明之前,最想摆脱这段关系的是他。
如今拖着,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他吃错药,后悔了?可这样的后悔,她才不稀罕!反正都要离婚了,是不是真心的早就不重要了,不是吗?她这话,在程令时看来,就是口是心非。
邬乔消失的这段时间,已经让他尝到了煎熬。
现在人回来了,他却发现比起其他的,他更希望邬乔能像从前一样,留在他的身边。
继续做他的程太太。
程令时盯着她平静的眼眸,深呼吸了一口,压下了心头的不安定: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他伸手想去拉她。
邬乔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还约了人。
程令时看着她的小动作,整个人怔了下。
邬乔也望着他,可那双眼里再没有对他的爱慕,甚至连一丝眷恋都没有。
这种巨大的反差感,让他喉间干涩。
缓了缓,他放低了声音:随便你,但这个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
见他对离婚的事还不松口,邬乔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被磨没了。
随便你,反正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
说完,她绕开他打算离开,可没想到刚走两步,程令时就冲上来了。
啊——!一阵天旋地转,邬乔已经被程令时强行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