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乔没管台下的纷纷扰扰,在说完祝大家玩的愉快后,她转身下台,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邬乔一离场,众人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
程令时在这时,突然站起身。
苏清浅抬头,发现他脸色冷沉,黑眸紧盯着大门。
她也连忙起身,伸手去挽他:令时,怎么了?程令时没理她,迈开长腿大步就走了出去。
程母见状,忙看向老爷子:爸,你管管令时这孩子啊,这宾客都还在呢。
程老爷子冷哼一声:他就该去找邬丫头讲明白,不然他以后再后悔就晚了。
听着程母和程老爷子的对话,苏清浅怔怔站着,看着大门口的方向,眼底阴暗。
从刚才程令时的反应来看,他哪里是不在乎邬乔?分别只不过是自尊心作祟,不承认而已。
苏清浅越想心越发不安。
她现在好不容易取得程母的喜欢,绝不能坐以待毙。
程令时是她的,程太太的位置,也只能是她的。
苏清浅收回视线,低眸盯着手里的晚宴包,双眸里阴暗一点点显露。
……邬乔走的有些快,高跟鞋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哒哒响个不停。
那频率就像她此刻紊乱的心跳。
她本来都要从这感情泥潭里抽身了,可程令时就像道魔咒,将她自以为的平静虚像击碎。
他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她干脆破罐破摔。
从酒庄出来,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迎面吹来的冷风让邬乔浮躁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她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眼里多了分释然。
其实爱不爱又能怎么样呢?世界上爱而不得的人多的是,她既然决心放手,那就绝不会再回头。
她邬乔又不是非程令时不可。
邬乔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雪景,轻轻吸了一口冷气。
她记得,七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冷的雪天。
她趴在冰窟边,拉着程令时的手。
那年也很冷,但他的手好暖和。
失神间,身后有脚步声逼近。
邬乔眼睫颤了颤,这脚步声的主人,她在清楚不过。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她闭了闭眼,掩下所有情绪,只剩下冷淡。
邬乔!手腕被抓住,邬乔没有挣扎。
那只手的力道很重,重到好似要揉碎她的腕骨,那指尖的凉意直抵在皮肤上。
邬乔被迫转了个身,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那双深不可测的眼里,此时黑沉的可怕,似乎恨不得变成一把利刃将她劈成两半。
结婚三年,邬乔还是第一次从程令时脸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
他竟然会因为她生气?有事?邬乔嫣红的唇微勾,挑了挑眼尾。
程令时觉察到她眼里的疏离,指尖像被烫了一下。
男人俊美绝伦的面容阴沉无比,下颚紧绷着:你不该为刚刚的事给我个解释吗?解释?邬乔嗤笑一声,我不明白,明明是事实的东西,我有什么需要向你解释的?程令时眉心凝起:你还要我说多少遍,那离婚证是假的?邬乔眨了眨眼睫,声音冷淡:可我当真了。
程令时,明天我们去民政局,正式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