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秦绛看着他的装扮,分明是男子,还有你怎么是个男人?余寒玉笑眯眯地看着她:原来君上没有告诉你我是男人吗?她瞪大了双眼,眼里都是惊讶。
那她之前还怀疑过余寒玉是萧巍带回来的外室,还好没有闹出什么笑话。
余医师,是我误会了。
不过我现在赶着去追人,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余寒玉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你怎么会独自来这黑市?君上呢?君上……秦绛见此时追过去也没办法找到那人,索性带着余寒玉回去找萧巍。
郭乔南把萧巍扶出洞穴,萧巍整个人散发着寒气,身体冷的吓人。
正当他手足无措之时,秦绛带着余寒玉出来了。
君上!她伸手探了探萧巍的额头,好凉。
秦绛想到之前风涯说的以血救人的办法,拔下发簪准备划破手指喂血给萧巍。
余寒玉一眼看穿了她的意图,拦下她:这法子不管用,让我来。
他把手放在萧巍的天灵盖上,一股力量注入他的身体,让他瞬间转醒过来。
君上,你好些了吗?萧巍感觉流失的妖力渐渐回到身体里,一睁眼就看到余寒玉站在他跟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本君没事了,只不过是小伤。
萧巍这次大意,遭了暗算,他只是有一点不解。
他是半妖,分明寻常的刀剑和毒都很难伤的了他,可是这一次却被一根小小的毒针所伤,难道真是他的功力大退了吗?那人跑了,只能先回去再做打算了。
他们一行人回到今州城里,秦绛将萧巍送回去休息。
郭乔南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余寒玉也站在院子里笑着看他。
这男人长得雌雄莫辨的,一双狐狸眼含情脉脉地让人挪不开眼。
特别是郭乔南看着余寒玉这一抬手就能治病看得他是目瞪口呆,他把秦绛拉到一旁问:能不能叫你这个朋友替我们想想办法解毒呀?秦绛也是这么想的,余寒玉医术了得,问问他或许有其他的法子。
这毒能解,也不用这两味药,我写张方子给你们。
郭乔南立刻去替他磨墨,那真是谢谢医师了!余寒玉利落地写下药方,他还提醒道:这毒遇水便无色,可能是下在水中,若是怕人再中招,可以用些明矾净水。
郭乔南接过药方,那我现在就差人去办。
急匆匆地便出门了。
秦绛起身给余寒玉行礼:我替今州百姓谢谢医师了。
小事一桩。
只不过夫人不懂在下的规律,在下出诊都是要收诊金的。
她掏出了钱袋全部放在他的面前,我身上目前只有这些若是不够,我可以再让人送来。
余寒玉却直勾勾地透过她的身体盯着她身体里那颗元丹。
夫人不必着急,时候到了,在下自会来取。
……萧巍不知昏睡了多久,他再醒来发现屋内空无一人,秦绛不在,风涯也不见人影。
他披了件披风就往出走,传来悠扬的琴声,余寒玉正坐在院子里抚琴,这曲子很熟悉,仿佛在他幼时听过。
你怎么会在这?萧巍质问他,你不是去妖国了,又回来做什么?余寒玉收了声,在下回来自然是受人所托,君上可还记得你的母亲妖王翡翡。
萧巍听到这个名字,眼中瞬间充满杀气,他挥手给了他一掌,余寒玉被打倒在地,那把琴一分为二。
这是咋了!郭乔南本来回来报喜结果看到他们两个大打出手,秦绛也端着热汤从厨房出来,见状立刻去扶余寒玉。
医师,你没事吧?余寒玉用手蹭了蹭嘴角的血,无妨,君上与我有些误会。
萧巍低声呼唤秦绛:夫人,过来。
秦绛把余寒玉扶坐下来,扭头问萧巍:君上为何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余医师救了今州的百姓,我们应该谢谢他。
过来。
他的态度强硬,不容置喙。
她递手帕过去给余寒玉,医师你擦擦……手帕落地,萧巍直接把秦绛拉走。
郭乔南站在原地一脸懵,他看出了三人的关系绝没有那么简单,自己脑袋里已经有了一出大戏。
余寒玉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没想到萧巍还是一如既往地沉不住气,这么容易就能被这点小事牵着鼻子走。
医师,需要我……郭乔南还想伸手扶他,余寒玉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消失在了驿站。
他来到一处空荡的院子里,那里面站着一个身穿斗篷的女人,她沉声道:事情办得如何?回妖王的话,殿下好像并不想取出元丹,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女人转过身来,她轻轻抬手,那双紫色的眼眸露出来,余寒玉被掐住了脖子飘在空中。
没用的东西,我儿既然下不去手,你就应该替他去做!再说,不过是一个凡人,能有什么特别的。
余寒玉挣扎着喘不过来气,他们母子对人的方式果真是如出一辙,翡翡扬手,他摔得不轻。
从地上撑了一只手才爬起来,回妖王,是寒玉办事不力,寒玉一定尽快帮助殿下取回元丹。
你记住,若是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元丹还没回到我儿的身体,我就扒了你的狐狸皮做围脖。
她那张绝世面容下藏着一颗狠辣的心,他从未见过她对谁展露过笑颜,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萧巍和她不愧是母子。
是,妖王。
余寒玉谄媚地笑了笑,讨好地目送她离开。
她走后,余寒玉一掌将院子里的槐树劈成了两半,他压抑住心中满腔的怨恨,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我!外面进来一个独眼的男人,他跪在余寒玉面前:神医,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那我的眼睛你能不能替我治好?余寒玉伸手勾起他的下巴,男人剩下的那只眼睛里都是渴望。
不急,你再替我去办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