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的看过了其上的内容,最后的表情也如谢云烬一般瞠目结舌。
不会是真的吧?谢云烬摇了摇头,不知道,消息得来的蹊跷,还有待查证。
信上记载的可谓是惊天动地的消息。
宁姝问道:现在去?谢云烬轻笑一声,派人去便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夫人一起做。
宁姝:…………翌日,连余姚醒来的时候端王已经不见了踪影。
听雪柳禀告说端王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去了书房,连余姚才放下心来。
只要不是去见宁娇,什么都好说。
冷不丁的起身,腿间的酸痛感传来,她又不自觉的回想起昨日的新婚夜。
备水。
雪柳深深的看着满脸洋溢着幸福之色的连余姚,卡在喉咙里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是。
而宁娇,独守空房了一夜,不仅没等到端王,连使唤下人传个早膳也等了一个时辰之久。
嘴里吃着不知是早饭还是中饭的食物,宁娇的两行清泪默默的流淌着。
翡翠心疼的提议道:小姐,要不奴婢去问问?什么小姐?宁娇还挂着泪痕的双眼一凛,给了翡翠一记冰冷的眼刀子,叫侧妃!翡翠忙垂头认错,是,侧妃娘娘!要不奴婢去寻一下端王殿下?不用了。
宁娇清冷轻笑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默默的吃着饭菜。
这时候,去寻了也没用。
端王昨日大婚,今日定然是要带着正妃进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莲妃的。
翡翠就算找来端王又有何用?他还能带她进宫见礼不成?翡翠不敢再做声,退到了一旁候着。
宁娇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颓丧的表情里带着一抹怨恨。
当初她就不该听从宁姝的话,选择在这个时候入王府。
或者,宁姝早就知道了连余姚和端王的亲事,想借着连余姚的手来羞辱自己!她几乎丧心病狂的把所有的罪过都记恨在宁姝的身上,紧紧握住手中的筷子,咬牙切齿的道:宁姝!我记下了!你给我等着!……阿嚏!宁姝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尖,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人,疑惑的问道:朱姐姐这么早?还早呢?都日上三竿了!齐夫人笑着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贪睡,今儿我来的太早了?昨日在王府的时候,齐夫人约了宁姝今日出门逛铺子,许久都没出去了,整个人兴奋的不行,大清早的就起来了。
反观宁姝。
昨夜谢云烬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患得患失的缠着她了一整夜,大清早的才入睡。
此时当然精神不济了。
也不早,我该起了。
宁姝打了个哈欠,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
齐夫人嘟囔着,怎么了?难不成着凉了?龙善忙取来一身厚实点的衣裳,还找出了一件披风,姑娘,入秋了,早晚温差很大,您可要仔细着身子。
嗯。
宁姝确实觉得有些手脚冰凉,换上那身厚实的衣裳后,笑道:披风就不用了,朱姐姐,我们走吧?走,披风不拿也罢,大不了上街上再买一身便是。
齐夫人壕气的挥了挥手,挽着宁姝就走出了国公府。
坐在马车里,齐夫人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啊?宁姝不解的望向齐夫人。
齐夫人拧着眉头,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你夫君一大早就派人来把我夫君叫走了,两个人神神秘秘的,都没知会我一声。
宁姝淡淡一笑,他们还能是什么事?自当是公事了。
她不禁又想起了那封信上的内容,若是真的,恐怕谢云烬和齐承安联手都未必能解决。
齐夫人努了努嘴,她总觉得宁姝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但瞧着宁姝毫不在意的笑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在意夫君官场上的事了。
眼珠子转了几圈,终于决定把这件事先放下。
不过提起另一件事,她的兴致可就更高了。
哎你说,你那庶妹也是昨日进王府的吧?宁姝见齐夫人挤眉弄眼的神色,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
是。
齐夫人掩嘴笑道:正房和庶房同时进门,我估摸着你那庶妹一段时间是没有好果子吃咯——是啊。
宁姝微微叹息,她当时可没想到连余姚也会在同一日进府,只想着让宁娇尽快怀上端王的孩子,以此来刺激连尚书。
奈何连尚书老奸巨猾,根本不给宁娇机会。
齐夫人笑了笑,路可都是人家自己选的,你该不会是心疼了吧?宁姝淡笑摇头,端了杯水轻轻抿着,眸色深沉的道:怎么会?就如姐姐所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有闲情心疼她如何,倒不如惦记惦记今日陪姐姐买些什么颜色的衣裳呢。
对!齐夫人猛点着头,把话终于绕到了主题上,正好我们顺道去买些你需要的佐料。
宁姝一愣,抬眼看向齐夫人问道:什么佐料?齐夫人展颜一笑,腌肉啊,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噗!宁姝还真忘记了,好,先买佐料再去上街。
马车很快就到了城东闹市。
齐夫人率先下了马车,目光飘来飘去的寻找卖佐料的铺子。
宁姝也跟了下来,笑道:有些东西府上是有的,只买些不常见的便好。
那也要找地方啊。
齐夫人对柴米油盐一类的一窍不通,此刻的她是真的有些迷茫了。
宁姝拉着齐夫人走进了最近的一家药铺,不常见的便是一些药材。
齐夫人双眼一亮,饶有兴致的走了进去。
原来如此啊!药铺掌柜的见两位贵人走了进来,对先头进来买药的人笑了笑,姑娘先挑选着,小的去去就来。
宁姝闻声望去,没想到竟看见了一抹白色的倩影。
她头带幂篱,正认真的查看着眼前的药方。
宁姝的面色不自觉的冷了下来,轻沉声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