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帝御园。
厉盛斳回了家,把相关证据和人证都带回去,放在父亲厉天严面前……厉天严反复查看,皱着眉说道:就算这些是真的,那死去的孩子怎么解释?如果不是他照顾不周,洁儿的孩子怎么会死!也许……姑姑的孩子没死。
厉盛斳语气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人的言行举止,都像极了姑姑厉洁,尤其是长相。
你说什么?厉天严震惊的道,快步过去,说清楚。
厉盛斳缓缓道:我见过何总收养的女孩,何小姐,她长得特别像姑姑。
你的意思是……她其实是何斯霖的亲生女儿!不无可能。
听到这话。
厉天严瞬间激动起来,他来回踱了几步,当即准备去何家问个明白。
厉盛斳跟着父亲上了车。
去何氏集团找人。
董事长办公室门口。
何如霜拿着文件走出来,刚好路过,看到了两人。
第一眼!厉天严就看出来了这个女孩!简直和妹妹长得一模一样!你是……何斯霖的女儿吗?厉天严喜悦万分,小心翼翼的问。
您是哪位?何如霜轻轻蹙眉,她认识旁边的厉盛斳。
厉少,何总正在忙,不方便见你,请回吧。
她冷冷开口道,对厉家人敌意很大。
何小姐有空吗?我们想找你聊聊。
厉盛斳礼貌的开口问。
找我?何如霜诧异的抬眸,指了指自己。
这个时候。
门突然被推开,何斯霖阴沉沉的站在门口。
进来吧。
厉天严果断抬脚走了进去。
两人坐在会客休息区。
何如霜去给他们倒水。
厉天严的视线全程落在了何如霜身上,怎么看怎么像,而且特别亲切的感觉。
霜儿,你先出去吧。
何斯霖见状,吩咐道。
是,何总。
何如霜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人走后。
厉天严脸色沉了下来,质问道:她是不是我妹妹的那个孩子?我说不是你信吗。
何斯霖苦笑着勾了勾唇,但凡见过厉洁的人就能看出,何如霜和她母亲有很多相像之处。
何斯霖,你瞒着我们好苦!她既然是厉家的人,你为什么藏在你身边这么久?厉天严气愤的说道。
她是我女儿,自然要跟着我,洁儿已经被你们带走了,难道还要抢走我的女儿吗?何斯霖怒意更甚,当年,他被迫离开厉洁,都是拜厉家人所赐!二十年了,他都没见过厉洁一面!厉家太霸道。
厉天严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让霜儿见见她母亲吧,行吗?近乎祈求的语气。
何斯霖眸色深沉,摇头道:我只想她健康快乐的过完一生,这些事,都不应该让她知道。
厉洁现在精神有问题……如果何如霜知道自己有个精神病母亲,又会怎么想呢。
你们出去吧。
何斯霖面色冷漠,开始送客,他对厉洁很愧疚,但同时也恨透了厉家的人。
斯霖……厉天严还想再说什么,却直接被赶了出来。
还有你,臭小子,给我离晗儿远一点。
何斯霖恶狠狠的警告道。
厉盛斳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做错了啥?这不是躺枪了吗?舅舅连他也讨厌了。
何总,我对晗儿是真心的……砰!门被摔上。
父子俩站在门口,有些傻眼。
厉天严叹了口气,还好,洁儿的女儿还活着,也算是有个念想。
当年误会那么深,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厉天严的恨,突然觉得,打在了棉花上。
爸,你把我害惨了,我和晗儿的事怎么办?厉盛斳黑着脸问道,脸上像是盖了一层黑色阴霾。
厉天严冷冷瞥了眼他,关老子什么事,自己想办法!说完便背着双手离开了……厉盛斳郁闷了,追妻路漫漫啊,人家是坑爹,他是被爹坑了。
这几天联系苏筱晗,那丫头都不理自己了。
离开了何氏集团。
他正开车,接到了佟清婉的电话……盛斳哥,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都不回我啊!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联系我!佟清婉委屈极了,娇柔的声音,有些嗲。
你不是回家了吗?厉盛斳冷峻如斯,不冷不热的道:我们的婚约取消了,没必要联系。
佟清婉知道自己做错了,已经懊悔万分。
盛斳哥,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想回国跟你结婚……闻言。
厉盛斳明确拒绝道:婉婉,我喜欢的人不是你,你一直都知道,佟爷爷对我们家有很大的恩情,娶你,只是为了报恩。
如今你自己离开,主动放弃婚约,那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冰冷的口气,没有丝毫动容。
佟清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痛苦不已,哽咽道:我不要放弃婚约,我要嫁给你!呜呜呜。
听着电话里的哭声,他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转头看向车窗外。
一家餐厅里,苏筱晗正在和一个男人面对面吃饭……这男人有些眼熟,段木风?厉盛斳把车停下,朝着那边餐厅走去,进入后。
他悄悄坐在两人餐桌的后面,神不知鬼不觉,听他们的对话。
苏筱晗一脸的晦气,拄着下巴说道:相亲怎么会相到你这个渣男,真是倒霉。
段木风明显有备而来,笑着说道:晗晗,我已经离婚了,正好你现在没人要,要不我们旧情复燃?……你说谁没人要!特喵的!苏筱晗瞬间破防了,爆粗口了。
对了,你离婚,我还没恭喜你呢,听说你把段家一半的财产都给了苏灵珊?她毫不客气的反怼,有些毒舌。
段木风脸色大变,变绿了!那个狠毒的女人,别提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跟她在一起。
段木风懊悔不已,连忙厚着脸皮的说道:晗晗,其实我还喜欢你……我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对不起,我鬼迷心窍。
苏筱晗差点没吐,连忙喝了口饮料,一阵无语。
你放心,我现在身体强健的很,恢复的很好,就算我们以后不能要孩子,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啊。
段木风有些急切的说。
他现在特别怕别人嫌弃自己,只剩下一个蛋,不是完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