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唐思雨刚走出酒店大门,早已在门口蹲点的记者们立马迎面上前,纷纷举着话筒对向她。
站在她身边的助理见状,立马上前挡在她面前,替她拦下了一部分记者。
但是有一部分站在靠前的记者,已经开口提问了,sunnay小姐,听说你要在本市办画展,是不是真有其事?众所周知,从画家sunnay成名以来,就办过三次画展。
这三次画展分别办在了三个不同的国家,风格各异,也让她的名声大噪。
再加上sunnay身份的神秘,更让人感觉她在哪里举办画展,对那个地方就是一种荣誉。
唐思雨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优雅地点了点头。
站在她面前的记者看到她的回应,急忙再次问道:那您这次还是让唐氏当主办方,举办画展吗?在本市,人尽皆知唐氏现在附属于刑氏集团。
而刑氏集团则是本市巨头,所以面对sunnay画展这么震撼的展览理所应当会落到刑氏集团的头上。
听到熟悉的字眼,唐思雨浑身一震,快速掩下面上的异样。
本不想作答的她,在下一秒,她看到不远处刑烈寒跟唐安安双双从酒店出来的身影,瞬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动声色地扯出一抹浅笑,开口打断了助理说到一半的官方回答。
对于今晚的拍卖会我很不满意,并且我个人不打算再和刑氏集团以及旗下的任何企业合作。
唐思雨的身后,唐安安刚走出酒店门口两步。
她听到这铿锵有力的回答,面色跟着一沉,放在身侧的小手不自觉收紧。
该死的唐思雨,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刑氏会稀罕跟她合作?而站在她身边的刑烈寒眸色深邃,面上没有任何一样,只是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
唐思雨用余光看到唐安安僵硬的神色,面上的笑容愈发满意。
唐安安,我早已不是当初的唐思雨了。
我失去的东西,我会慢慢的,一点点的全都讨回来!唐思雨眸色一暗,侧身对着唐安安的方向得意地耸了耸肩,笑着转身坐上了停在路边的车,扬长而去。
刑烈寒看到这一幕,眸色一暗,立马跨步向自己的车走去。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她就这样离开了。
站在他身边的唐安安,看到心爱的男人要去追前妻,不禁有些慌乱。
她抬脚想跟着一起去,却被刚刚围堵上来的记者拦下脚步。
烈寒,我……唐安安想告诉刑烈寒她还没上车,就听到刑烈寒冰冷的声音在车后座响起,这里交给你了。
话落,刑烈寒迫不及待地让司机地启动车子,向消失在黑夜里的车子追去。
唐安安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心下一阵气恼,但是耳边尽是记者的吵杂声,仿佛在提醒她千万不能动怒。
她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唐氏企业,在外形象根本容不得闪失。
唐安安想到这里,只能按耐下心里的烦躁,笑着应付记者们的提问。
另一边,在车上休息了半个小时后,唐思雨顺利到达酒店门口。
刚刚在半路上,她听司机说到后面有辆车子在跟,心下就猜到是刑烈寒的车了。
唐思雨下了车后,挥手让司机先离开,独自站在原地等那男人。
今晚要是没说清楚的话,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紧抿薄唇,定定地看着车中的男人下车,从灯光处踱步向她走来。
唐思雨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禁有些恍惚。
四年了,岁月真的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唐思雨脑海里浮现起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心下一阵钝痛。
但她面上却一脸从容,嘴角甚至还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静静地凝视着不远处的男人慢慢走近。
刑烈寒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禁有些烦躁。
他面色阴沉地上前,粗鲁地伸手,一把抓着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他一想到,刚刚在宴会上这个女人对别的男人言笑晏晏的样子,心下就一阵的恼火。
她只能是他的,怎么可以那样对别人?唐思雨嘲讽一笑,淡漠地挣开被握住的手。
刑先生,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这样对我,我有权让保安赶走你。
刑烈寒身子一僵,周身森冷的气息收敛了不少,跟我走,我有话要问你。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早就说完了。
唐思雨薄唇轻启,清冷地说完后,转身向酒店走去。
刑烈寒见她要离开,快步上前,伸手挡在她面前,我们之间没完,你还欠我一个孩子!听到孩子二字,唐思雨的身子跟着一僵,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欠他一个孩子?他这是什么意思?刑烈寒见状,态度跟着缓和了不少,急忙开口解释道:四年前,我不知道你得了癌症,也不知道你怀孕了。
所以呢?唐思雨轻笑着反问了一句,看着面前男人的眼神愈发冷淡,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把所有的过错都抹去吗?刑烈寒一怔,着急地看着面前的女人,慌乱地开口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等他说完,唐思雨就冷漠地开口打断他的话,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现在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
从四年前开始,她跟他之间再无可能了。
唐思雨气恼地伸手推开面前的手,快步向酒店走去。
刑烈寒看到她落寞的身影,终是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那个孩子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四年前,她都没事的话,那那个孩子是不是也还活着?如果还活着,他现在会在哪里?直到这一刻,刑烈寒才真正地意识到,原来他还是在乎唐思雨,唐思雨的孩子。
听到这话,站在不远处的唐思雨脚步一顿,面色一怔。
怎么样了?他是希望那个孩子还活着吗?就算那个孩子还活着也跟他没关系了。
唐思雨的面色恢复如常,眉眼里带着淡淡的哀伤。
她没有转身,只微微侧脸,他死了。
和男人缩开一些距离后,淡漠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