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乔手里还握着那枚戒指。
如果知道陆之宴居然这样恨她入骨,她宁愿不要醒来,宁愿死在火海里。
南乔,你怎么了?顾司年盯着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温南乔,安慰道,没事,那帮绑匪已经被抓住了,按照这个罪名,他们至少要关上十年以上,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害你。
可是温南乔还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她看向顾司年,问道:那警方有没有说他们幕后主使是谁?顾司年挠挠头:我也不清楚,本来我可是准备放他们一马的,要不是他们放了那把火,五百万赔就赔了。
温南乔又生气又感动,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了:以为你不要再这样了,我欠你的真的很多,怕这辈子都换不完了。
顾司年痞痞地一笑:那你就用一辈子还,好不好?温南乔沉了一口气,淡淡道: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的,我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以后我自己来照顾他就好,不用劳烦你,欠你的,我会在其他地方弥补过来的。
她深知顾司年对于她的心意,可是没有办法,感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如果真的可以强求,她倒是希望自己能爱上顾司年,最起码会过得很幸福。
而不是像她爱陆之宴这样,苦苦付出,却没有任何回报,只能被等着伤到伤痕累累。
患得患失,每天都活在痛苦中。
顾司年正坐在温南乔床边,打趣道:你简直是太能睡了,居然睡了十几个小时。
温南乔看了看窗外,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又或许是因为怀孕,她在昏睡期间还做了个噩梦。
梦到陆之宴在身后追赶着她,好像要杀她的样子。
那枚戒指的阴影已经植根在她的梦里,她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可如果这真是陆之宴做的,怕是也审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带着这种好奇和恐惧,陆之宴推门进来,有些慌张地直奔温南乔床边:南乔,你终于醒了。
他并没有直接挑明要顾司年出去的意思,但是眼神里却写满了驱赶。
顾司年佯装没有看见,依然和温南乔滔滔不绝:南乔,我们可算是死里逃生,等你出院了,我们可要好好庆祝才行!温南乔点点头,很配合地回应道:那我们还去之前经常去的那一家火锅店。
好,我们点鸳鸯锅吧,顾司年刻意拖长了尾音,就是那个鸳鸯,鸳鸯戏水的鸳鸯。
明明众所周知的东西,他刻意在陆之宴面前夸夸其谈,也很有可能,陆之宴根本就没有吃过火锅。
也许分不清什么鸳鸯锅,四宫格或者九宫格。
但是,只要把鸳鸯的意思传达到了,就足够了。
两人讨论得激烈,甚至完全忽略掉旁边站着的陆之宴。
出去!陆之宴冷脸打断了温南乔的话,可怕的视线投向了顾司年,我有点事情要和南乔沟通,外人在,不方便。
温南乔倔强道:顾司年不是外人。
顾司年手撑着下巴,不露声色地偷笑着。
陆之宴握紧了拳头,表情也越来越难看:你凭什么留在这?就凭她遇到危险时,打的第一通电话是给我的,我就已经知足了。
陆之宴喉头哽住了,他松开了浑身是伤的顾司年,唇角颤动了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南乔到底是有多么不信任他,遇到危险,居然首先考虑的人不是她丈夫。
是其他男人!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了些:我再最后说一次……他总是喜欢拿这些东西威慑温南乔,可是对于顾司年这样的阔少毫无作用。
不过他不希望温南乔为难,还是准备出去先避个几分钟:南乔,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待会回来找你!陆之宴拿她没办法:温南乔,你是不是存心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