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源见状之后脸色更是难看了,彻底黑了下来,一双墨眸更是犀利如刀一样的割射在她的脸上,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危险和愤怒。
你怕我。
姜诗语只是移开了视线,不敢对视他那双过于犀利的墨眸。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傅景源只是冷笑一声,大步走到她面前,见她还想逃避向后退,直接将她的后路堵死,揽着她的腰身一个旋转就将她抵押在墙壁上。
你干什么?姜诗语有些心惊,双手保护性的护着自己的胸前。
傅景源却是看的火冒三丈,毫不怜惜的用力捏起她的下颚,俊脸倾斜而下,靠近她,双眸直逼她的双眸。
我想干什么,你能阻止我?姜诗语唇瓣微微颤抖着,她的确没有办法阻止,更别说有多大的力气了。
姜诗语想起六天前那一晚看见的一幕,姜诗语的脸色又白了许多,有些无力的闭上双眸,语气也透露疲倦。
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景源撑在墙壁上的大手握成拳,声音低沉的让人心颤。
姜诗语,很好,非常好,嗯?这多天一通电话都不打给我。
怎么,自己一个人过的很好是不是?嗯?姜诗语听闻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眸看着他,看着他愤怒的瞳孔倒映出自己的面容,她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呵……傅景源掰过她的小脸,声音低沉却凌厉。
我的话很好笑?姜诗语只是笑着,笑到最后眼泪都流了出来,看着他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发声有些哽咽。
所以,你是在怪我没有打给你吗?可是,我真的没有打给你吗?还是你真的希望我打给你?傅景源双眸一眯,看着她泛红的眼眸,原本阴霾的面容突然就变得正常,一双被愤怒渲染的双眸也变得平静不已,却深邃如漩涡一样的盯着她的脸。
所以你吃醋。
姜诗语蹙眉,看着他突然之间转变的脸色,想要推开他。
我没有。
傅景源却低沉的笑了,长腿微微弯起,低在她的双腿间,让她无法在逃走,长指更是紧紧的扣住她的下颚,不准她乱动,漆黑无底的双眸更是直逼她的瞳孔,灵魂深处。
为什么不让韩深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来过?姜诗语看着她的视线狠狠一颤,面对他如此犀利的眸光,姜诗语只好撇开视线不去看他,她知道,她学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如果继续这样和他对视,她很快就会被看穿。
三年那一次分手,如果不是下着瓢泼大雨,雨滴打在她的脸上,给她成为了一道保护色,她不一定能骗得过他的。
傅景源见她躲避也不急,反倒是愉悦的扬起唇角,声音低沉醇厚,犹如余音绕梁在她的耳边挥散不去。
嗯?看见什么了,告诉我。
姜诗语心尖一颤,她对他毫无招架之力,她向来都很清楚,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很犯贱,想恨,又恨不起来,从始至终清楚事情真相的只有她一个人。
而傅景源从来不知道,她没办法恨她,即便他伤害她的同时,她也只是难受的想哭。
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勇气开头对他说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
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可以守住那个秘密一辈子不让他知道。
双眸微闭,睫毛不断的颤抖着,声音沙柔道:你当时在和别人接吻,我不该过去打扰。
姜诗语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平,却还是不如她想象的平静,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喉咙间的颤抖,更别说是听的人了。
傅景源却沉了眸,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一双眸深沉不已的看着她好一会,好一会。
就这样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深深的凝望着她。
而姜诗语一颗心早已无法平静,他的安静却带给她不安静。
最后只好慢慢睁开一双眸,却几乎是瞬间就跌入他那犹如漩涡般的双眸中,只见他深沉的看着她缓缓说了一句。
这个问题我只问一遍,你好好回答。
姜诗语有些微怔,一颗心不知道为何似乎被揪了起来。
傅景源眸光深邃的看着她,眸底深处划过一抹期待却又很快被他的深沉掩盖。
你是不是还爱我?姜诗语听闻之后整个脑袋就像炸开了花一样,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他会对她问这个问题。
她很想知道,她爱不爱还重要么?或者对他来说还重要吗?不管她爱不爱,他都已经不爱她了不是吗?姜诗语的沉默让傅景源的脸色越来越冷,唇角抿成的直线越来越薄,最后不死心的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放开她,向后退一步,看着她的眸光冷如冰渣。
姜诗语,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姜诗语回过神来,一只手刚刚抬起,想要跟他说什么,可是当她看见他冷漠的面容和冷冽的眸光时,她清醒了过来。
只是忍着大哭的冲动咬着唇瓣看着他,紧紧盯着他……这边,霍水打开套房的门刚刚走进来。
诗语,你是不是……霍水走进来一看站在那里相互凝望彼此的两个人惊得瞪大了眼睛。
而傅景源双眸微眯,看着姜诗语的眸光越来越森冷,唇角撤出一抹薄情的弧度,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离开。
霍水看见傅景源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连忙四肢僵硬的让开一旁,低下头在傅景源经过的瞬间小声道:傅总。
等到傅景源离开*房间后,霍水这才反应过来走到姜诗语面前,刚想问她是怎么回事就见她早已泪如满面却一声不吭。
霍水真是被她这个模样吓到了,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着眼泪,语气紧张。
阿,诗语,你,你怎么了,你,你先别哭了,你怎么了……姜诗语看着霍水,终于软了身体大哭出声,伤心的叫着她的名字。
水儿,水儿,哼呜……诗语,你,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你,你快点起来……霍水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可耳边却是她的痛哭声。
诗语,阿,诗语,你,你可别吓我,你,你到底怎么了,唐,傅总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啊?怎么变成这样了?姜诗语紧紧闭着双眸,却像喷泉一样不停的流泪,双手紧紧的拉住霍水的手臂,就像是抱住可以救命的一根浮木一样。
我,我这次是真,真的失去了他了,水儿,我真的失去他了啊……水儿,水儿,我失去他了……霍水虽然有些发懵,可是也还是清楚她口中的他是谁,一定是傅景源,为什么真的失去了?到底这两人刚才在这个房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诗语,你先不要哭,我们去沙发上说,你这样……姜诗语只是用力的摇头,看着霍水表情伤痛欲绝,让人看的都酸了眼睛。
水儿,怎,怎么,怎么办?我,我这里好痛,好痛……姜诗语一只手臂攀附着霍水的手臂,另一只手臂紧紧打的攥住胸口的衣服,死死的攥住,白嫩的手背上都跳出来几根细细的青色血管,可见她握的究竟有多用力。
霍水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到底是爱的多深,多痛才会这样一点形象都不顾的抱着她大哭。
诗语,别哭……霍水拉不起她干脆蹲下身体抱住她,让她放声大哭出来。
诗语,不怕,我陪着你。
姜诗语大声的痛哭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哭的身体都在颤抖,哭的气息不稳。
水儿,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好痛,我该怎么办,啊,心好痛……霍水知道此时此刻她说什么都是无用,都是徒劳的,只是将她紧紧的抱住,抬起头,眨了眨泛红的眼眶。
虽然不知道几秒前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霍水却真真实实感觉到了姜诗语的痛,而且痛的极致,痛的深刻,痛的让人都忍不住跟她一起去痛。
没关系,没关系的,痛一下就会过去的,会过去的,一定会过去的……姜诗语不知道,今天过大声哭过之后,她得到得并不是情绪上的沉淀,而是随时而来的更痛。
第二天,广告进入正常拍摄,片场,姜诗语戴着霍水带来的墨镜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昨天傅景源的那些话,还有他的表情都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她的心也从他转身离开那一刻就一直慌到现在,总觉得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诗语,你还好吗?霍水担忧的看着她,昨晚,她一直哭到很晚,很晚,她还是第一看见一个人哭到筋疲力尽才睡过去。
姜诗语依旧没有反应,目视前方,但霍水知道她并不是在看陆北南拍广告,而是在发呆。
霍水伸手碰了碰她,诗语……嗯?啊?怎么了?霍水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你说你有没有事啊?姜诗语只是摇了摇头道:水儿,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总是发慌,有些思绪不宁。
你不要想太多,会没事的,嗯?姜诗语只好点点头,两人聊天之际的功夫,陆北南已经从聚光灯下走到他们面前,出其不意的摘下姜诗语脸上的墨镜去轻笑道。
在摄像棚里带什么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