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芬打她的那一巴掌并不疼,疼的是这一张张暧*昧的照片,就像一个接着一个巴掌,却是打在她的心尖上。
痛吗?是极痛的,非常的痛。
心底抱着那一点点的希望全部破灭,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她的自作多情和她的愚昧。
的确,她很蠢,非常的愚蠢。
突然坐起身体将床上的杂志和报纸狠狠的摔出去,摔了一地,痛苦的大喊一声后她进浴室,将浴缸灌满了水,满满的一池水。
让她整个人摔进去的时候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姜诗语就这么沉默到浴缸的最底部,一双眼眸泛红着盯着水面,只见她的眼睛越来越红,或许她在哭,只是看不见她的眼泪而已。
秉着呼吸抿着红唇,水面上慢慢变得平静,没有水泡,没有波澜……姜诗语却慢慢的闭上眼睛,窒息的感觉,临近死亡的恐惧。
是她现在所感受到的……没错,窒息的感觉,不能呼吸的感觉!傅景源走进别墅就听见女佣和张妈在说道:张妈,姜小姐房间的门被反锁了,怎么办?我好想听见姜小姐和夫人在吵些什么,该不会出事了吧?房门钥匙呢?在傅总的书房抽屉里,可是我们也不敢贸然去拿……张妈听闻直蹙眉,一个侧身就看见直立在不远处的傅景源,顿时脸色一变,刚要上前,只见傅景源已经大步上楼。
却转身进了书房,出来后拿着一串钥匙将姜诗语的房门打开,一进来没看见房间有人,却隐约听见浴室里有水声流动。
脸色微沉,眉心一拢,直接将浴室的门撞开。
浴室的门却被用力的撞开,傅景源看着浴缸里的姜诗语,额头的青筋都狠狠的跳着,一个大步上前,就将她从浴缸里拽了出来。
还想死?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准,我不准。
傅景源厉声嘶吼着,双臂紧紧的拽着姜诗语的双臂。
咳,咳咳……姜诗语咳了两声后慢慢睁开一双眸,眼睛通红的盯着他一张愤怒的极点的脸,她只是扯着苍白的唇,声音有些颤抖的沙哑。
放手。
傅景源一双阴鸷的眸燃烧着怒火,盯着她一张狼狈湿漉的脸,长发紧紧的贴在脸上,只露出半张脸来。
那张被刘淑芬扇了耳光的侧脸,被水一泡指痕更深了。
而姜诗语一双眸却是空冷的看着他一张愤怒铁青的面容,淡淡的颤声吐出两个字。
放开。
傅景源将她抱起直接仍在大床上,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余光扫到一地的狼藉,原本阴鸷的眸光似乎一凝。
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转眸看去,只见姜诗语一双眸睁着盯着一处出神。
你想怎么样?姜诗语听着他的话,只是闭了闭一双眼眸,低低的笑出声来。
傅景源,究竟是我想怎样,还是你想怎样?姜诗语低笑着问出口,慢慢撑起身体坐起来看着他。
此刻,姜诗语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的确,对她来说,此时此刻的傅景源真的就像一个陌生人,一个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男孩。
或许是她的错,是她一直看错了人。
而傅景源却是危险的眯起双眸打量着姜诗语,看着她一双冷淡的眸,可她泛红的眸,却也说明了她哭过。
傅景源突然靠近她,挑起她冰冷湿漉的小脸,声音低沉冷冽,一双漆黑的眸更是紧紧锁定她苍白的小脸。
怎么?你嫉妒?姜诗语一双眸紧紧缩了一下,一双小手在她看不见的紧紧握成拳,唇角苦涩的慢慢扬起一抹艰难的弧度。
不,不值得……傅景源却是脸色一暗,捏着她下颚的力道都用了几分力道。
不值得?姜诗语抬眸,勇敢的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是,值得,傅景源,你尽管报复我,尽管把我关在这里,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关我一辈子,可是我有话要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继续傻下去,我不会让你影响我,我不会被为你而痛。
傅景源听着,脸色越来越阴郁,盯着她的眸光也越发阴沉,可最后却是冷声一笑。
很好,我很期待。
说着,傅景源瞄了她一眼她红肿的脸颊,沉了沉眸光便转身离开,大步踩在了那些报纸杂志上面。
而姜诗语一双眸紧紧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眶酸涩无比,双手更是紧紧拽住身下打的床单,整张床都被她弄湿,狼狈不堪。
最后死死咬着唇瓣,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脸,肩膀狠狠的颤抖着,却是愣是没让自己哭出一点声音,只是眼泪不停而流。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一直流……傅景源又一次离开了,姜诗语甚至不明白他突然回来是为了什么?是想要看看她此刻有多狼狈,有多不堪吗?可是她又有什么错?不论薛明珠是不是她的小姨,又或者是不是傅景源父亲深爱的那个女人,这跟她都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或者,她爱上他,错了?这才是最大的惩罚……凭什么要迁怒到她的身上?未免太可笑?姜诗语微微仰起头,却突然间有种反胃的感觉,捂着嘴巴干呕了几声。
呕,呜,呕……姜诗语连忙爬到床边,呕了几声也没吐出来任何东西。
姜诗语捂着自己的胃部倒在床上,也不在乎自己此刻湿漉的身体。
而傅景源下楼之际阴霾着俊容吩咐道:拿药膏给她。
张妈点头,看着傅景源大步离开的背影,又是一声叹息,转身去找了药膏然后上了楼。
推开*房门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惊呼道:天,这,这是怎么了这是?张妈低头一看,都是有关于傅景源的花边新闻,照片更是暧*昧不明。
张妈只是看了一圈后就变了脸色。
上前连忙将姜诗语扶了起来,看着她苍白的脸,都是水珠,尤其是脸颊红肿的一侧,五个分明的指印,明显就是被人打的。
天,快点,赶紧换衣服。
张妈说着就手忙脚乱的开衣柜,拿出一件干净的裙子,又进去卫生间拿了一件干净的毛巾出来,连忙给她擦了擦。
快点,擦干一点,可别感冒了,这,这怎么搞的啊,这是……哎呦,怎么搞的这是……姜诗语抬眸看着张妈,想要对她笑一笑,发现真的很困难。
我没事,张妈,能不能帮我收拾一下。
张妈看着她连连点头道:好,你自己可以吗?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不然会生病。
好。
姜诗语应道,自己动手擦了起来。
张妈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转身将姜诗语扶起来,将衣服放在她怀里。
赶快去换,我把床单换下来,都湿透了,没法用了……姜诗语走到卫生间,又是一阵干呕,弯身在水池边呕了几声,张妈听到声音也赶忙走进卫生间。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姜诗语脸色苍白的吓人,白皙的汗毛都看的清清楚楚。
没,没事,老毛病了,胃有些不舒服,不用担心……真的没事吗?没事,真的没事,张妈,我想喝粥。
张妈听闻一愣,随即高兴的点头道:喝粥啊?喝粥好,喝粥好,我,我这就去给你熬粥,我这就去……姜诗语看着张妈匆忙离去的背影,转过身靠在了墙壁上,她不想在继续折磨自己了,既然一切都弄清楚了。
她何苦这样折腾自己,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而已。
而且,她不会再这里继续耗下去,她要离开这里,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车里,傅景源脸色阴霾的对着耳朵上的蓝牙耳冷声道:谁让你对她动手的?刘淑芬接通电话后就听到来自自己儿子的质问,脸色当时就拉了下来。
你这是在质问你亲妈吗?我上次已经跟您说过,你准动她,您是听不懂话?刘淑芬听着,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
你在跟谁说话,我是你妈,你和我这么说话?是,我是动手了,怎么?你为那种女人在跟你亲妈这么说话?我就是动她了,你想把你妈我怎么样?替她打回来吗?小昱,为了那种女人,值吗?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傅景源只是脸色阴郁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最后扯动着喉咙,嗓音低沉凌厉,警告的意味十足。
她是我的女人,要打要骂轮不到别人动手。
话落,傅景源就将耳机粗鲁的摘掉仍在一旁,一双阴鸷的眸冷冷盯着前方。
耳边却是姜诗语那句,‘不值得’。
一个紧急刹车就停在了路边,双手用力的握着方向盘,最后靠向坐椅。
而姚月和霍水一直潜伏在傅景源别墅的周边……小月,出来了,有个女佣出来了。
姚月抬头看去,眯了眯眼睛,然后慢慢开车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市区,那个女佣走进一家咖啡厅,对面坐了一个男人,似乎在等他,两人见面给了一个拥抱就一直在聊天。
小月,我们进去吗?姚月点点头,拔下车钥匙道:走。
两人来到女佣坐着的位置,然后拍着她的肩膀。
小姐,请跟我们聊一聊。
女佣吓了一跳,抬眸看着是姚月和霍水,更是一愣。
就这么任由两人将她架走。
哎,你们是谁?霍水转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瓣上,看着男人小声道:嘘,坐下,安安静静的喝你的咖啡。
男人愣住了,看着三人走上了二楼包房……ps:那个……今天一更,闺蜜们来了,在等我,下午说是要去逛街,喝咖啡,吃饭,唱歌……今天圣诞么,我这个宅女被她们强行拉了出去,其实我也不爱出去,我懒得要命!明天剧情大一步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