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将姜诗语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跟傅景源讲了一遍,可是得来的却是傅景源冷漠的回答,也紧紧两个字。
随她。
晚上,张妈还是端着一杯牛奶进来。
诗语,醒了吗?姜诗语听到动静缓缓坐起身体看着她,落在她手中的牛奶上哑声开口道:张妈,我不是说过了,我不会喝的,你拿出去吧。
张妈紧紧蹙眉,坐到床边将牛奶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握住了姜诗语冰冷的小手,明明已经入夏了,可是她的手还是很冷。
听张妈的话,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起,你不吃就不吃,来,把牛奶喝了,放心,张妈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想要反抗,也得有体力不是,没有体力你什么都做不了。
姜诗语听着,眸光微微一动,却低声问道:张妈,你有跟他说吗?张妈看着她点了点头道:说了。
姜诗语听闻抬眸看着她,只不过看着她沉默的脸,只是嘲讽的扯了扯唇角道:那他说了什么?张妈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实话道:傅总说:随你。
姜诗语却闭上了眼睛低喃道:随我吗?是这样说……姜诗语扯了扯唇角,收回了自己的手低声道:张妈,你对我好,我真的很感动,牛奶拿出去吧,我不喝。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即便你不吃不喝傅总也不会……说到这,张妈意识到什么,神色有些慌张的看着姜诗语,见她没什么表情,只是抿紧了红唇有些懊恼道:张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吃点东西。
张妈,我知道的你的心意,但我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真的不用劝我了,或许你说的对,就算我不吃不喝,到最后饿死了他也不会在乎,但是我还是要试一试,或许他不在乎我的生死,但是,我若是死在他的别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死死死的,有死这么严重吗?姜诗语却沉默了,她不知道,但是如果往后真的要一直这样,她肯定会因为受不了而疯掉的,他可以不爱她,可以不要她,甚至可以将她赶出去。
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唯独像现在这种情况,她无法忍受,也接受不了。
张妈,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或许等到我真的快要不行的时候,你在给他打电话,如果他真的不来……如果他真的不来……她要怎么做?她不知道……张妈只是一声声的叹息,站起了身体将牛奶端了出去。
这到底怎么了,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了。
是啊,怎么好好的就变成这样了?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她还以为经过了三年,他还对自己念念不忘,还是那个疼她宠她,惯的她无法无天的那个傅景源。
或者,他早就不是了,只是她从未发现而已。
那天晚上听到他亲口那么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她,想要尝尝他当初的滋味,她简直痛不欲生。
她体会了那种从云端狠狠坠落的那种痛感。
三年前,是她闯进他原本的生活,占有他的心,最后去不得不放弃他。
三年后,是他亲手再次将她捧在了手心,又是他亲手将她摔碎。
他在报复,他一直在报复……姜诗语想着,被褥下的身体不由得缩的更紧了。
眼睛一阵酸痛,刺痛感袭来,想起医生的话,她连忙睁开眼睛快速的眨了眨,不让眼泪凝聚成珠掉下,拿起眼药水滴了几滴后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眼药水,淡红的色液体顺着眼角流下来。
而姚月却是将事情跟霍水说了,霍水气的直咬牙,狠狠的瞪着身旁正盯着她的男人。
都怪我,如果我昨晚跟你留下来,或许诗语就不会被带走了,现在怎么办啊?说着,霍水就有些着急就要起身,可是双腿一软惊呼出声。
哎呦……水儿,你怎么了?霍水脸色涨红,整个人都有些狼狈的倒在了床尾,听着姚月的询问,霍水只是低声道:我没事,就是绊倒了。
你也不用自责了,就算你昨晚在,我们两个弱小的女人怎么可能低的过三个男人,而且看上去身手都不错。
霍水听着,只能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已经醒过来,靠在床头的男人,此刻的连容,上半身展露出来,被子盖在腹部以下。
更让她心悸不已的是,此刻的他正点燃一颗香烟在慵懒的吸着,果然,吸烟的男人很有魅力,更别说是连容这样的男人吸烟了。
一个不小心女人的魂就要被勾去了。
尤其是他的上半身,连容的皮肤属于白皙的那种,但是他身上该有的肌肉一处都不差。
尤其是此时此刻,他正淡笑着,一双桃花眸更是眯着盯着她看。
霍水深深吸了一口,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是一想到昨晚两人的疯狂缠绵,她的身体都发热了起来。
最开始她还是处于很被动的,可是最后,完全就被他挑起了,慢慢变得主动,由此,欲*火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燃烧着。
整整一夜,霍水都在咬牙切齿的想,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他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做,他不会倦,不会累吗?小月,那你昨天问过诗语了吗?哎,我倒是想问,可是韩深就出现了,我根本就没机会去问。
那怎么办?姚月在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道:既然诗语这边无从下手,只能去找另一个了。
霍水听着点头道:那好,我也跟你一起去,你等我,我收拾一下。
嗯。
霍水挂断了手机后慢慢站起身体,愤愤的瞪着连容咬牙道;你混蛋。
霍水现在的一双腿都开始发颤。
连容却是俊眉一挑,吸了几口烟后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唇角邪魅扬起,声音带着释放后的沙哑魅惑。
怎么?昨晚是谁在我身下那么爽的?你……霍水脸色涨红,双眸微颤。
是谁在我身下化成一滩水的?……是谁在我身下忘我的呻*吟的,又是谁叫的那么放*荡的?嗯?你,你,你你你闭嘴,不准再说了。
霍水一张笑脸羞愧无比,涨的跟番茄一样红。
跟煮熟的虾一样。
连容挑眉,嘴角的魅笑的弧度却越发的大了,却也没有在继续说下。
霍水气的双肩直抖,胸口直喘,指着他恨恨道:早晚铁杵磨成绣花针。
闻言,连容却是低笑,沉声道:你可以试试,会不会磨成绣花针。
你,流氓,我才不要和你试。
说着,霍水就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狠狠瞪着门,似乎能透过门瞪着床上的人一样。
王八蛋,谁要和你试,嘶,我的腰……霍水疼的呲牙咧嘴,揉着自己酸痛的细腰,想着昨晚自己被他按在身下花招百出,她就恨得牙痒痒。
经验这么丰富,想必经常用,想着,霍水心中就一股气闷打成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生闷气。
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打开花洒冲洗着身体。
当霍水穿好洗衣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然没了人,她也没有多想,拿起自己的包就离开了房间。
霍小姐好。
霍水身体一僵,看着几个女佣神色尴尬的点了点头,更多的惊慌,她对外的身份是连容的表妹,可是却一早从他的房间出来,很容易让人瞎想和误会。
误会?可真的是误会吗?她自己都底气不足。
胡乱点了点头就冲下了楼梯,看着连容正坐在餐桌上,显然已经在别的房间洗过澡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没有说再见,她可不希望短时间和他能再见!最好再也不见!吃点早餐。
不吃。
说着,霍水就以最快速度闪出他的别墅。
而连容只是眯着眸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餐桌,最后停了下来,唇角淡淡勾起一抹弧度。
却似乎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算计……哎,我刚才看见那个霍水从连少房间出来……那怎么了?可是,那是连少的房间,那不是只有他带回来的女人才能进去的吗?霍小姐是他表妹,不一样。
是吗?我觉得有猫腻。
瞎想什么。
真的,霍小姐出来的时候脸色绯红,而且不敢看人。
那你看见连少从哪个房间出来的吗?没有,哪个?对面客房,所以,肯定是连少将自己的房间让给霍小姐了,然后自己去住了客房,你别瞎说了,小心惹祸上身。
哦,原来是这样。
行了,干活吧。
连容听着两人的对话,眸光微沉,最后转身走进书房。
书桌上,是连家一大家子的全家福,只是他的桌子上却摆着两幅。
一副事以前的,一副是现在这种状况的。
第二幅,霍水绑着一个马尾,站在最角落的位置,微微垂着头,并没有看着摄像头,其他人都是笑颜相对,只有她是微微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的。
连容想,这应该是在她十五岁时候拍的。
以霍水现在身份,想要换种身份进连家,是绝对不可能的。
霍水敢来了和姚月相约的地点。
小月,我来了……我们走吧。
可是,我们能见到霍修吗?应该吧,我见过他一次,看上去不是像那种不好说话的人,总之,试试吧……霍水听着平复了一下呼吸点点头道: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