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源双眸微眯,修长的手指慢慢勾勒着她的轮廓,秀气的眉,挺翘的鼻,最后停在她柔软的红唇上,玩弄着。
你心里一定很不情愿,对吗?姜诗语听到他的话抬眸看向他,却是没有回答,被迫当一个情妇,一个随时随地都要被玩腻而扔掉的情妇,她怎么会情愿?傅景源却低沉的笑了,悦耳醇厚的笑声深深撞入她的心尖,却听见她说着……说不定我玩过一次就厌烦你了呢。
姜诗语眸光闪了闪,转开头轻声道:我想去卫生间。
傅景源弯了弯唇角,松开她,姜诗语立马起身走进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看着哗哗流出来的水,眼泪掉在水池中,肩膀轻轻颤抖着。
她已经无数次的警告自己,现在傅景源早就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景源了,可是每一次听到他的冷言冷语,嘲讽羞辱的话后,心还是会颤抖,会很痛。
接下来,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而傅景源坐在沙发上,视线却紧紧盯着卫生间的门,就好像能透过那扇门看见姜诗语在哭泣一样,只是一张面容非常冷峻。
姜诗语抬头,擦了擦眼泪,洗了一把脸,眼睛有一点点的泛红,拧开门把走出去。
傅景源看了她一眼起身沉声道:我不喜欢掉眼泪的女人,以后你的眼泪不要再我面前流,我会觉得很虚伪。
说完便越过他离开。
而姜诗语则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努力的弯了弯唇角,双手紧紧握拳。
没关系,没关系的,姜诗语,你没关系,你可以的……他现在有多厌恶你,多恨你就代表你曾经在他的心中有多重要过。
虽然已经过去,但已足够。
抬头深呼吸,跟了上去。
坐在这距离地面三万英尺的高空,姜诗语透过玻璃看见傅景源正蹙着眉心在看什么资料,现在的她也只能这样仔细的看着他了。
看着他随着岁月越发深邃的轮廓,看着看着姜诗语的心就开始痛了,闭上双眸不在去看他。
傅景源侧头看着闭上双眸靠在玻璃上的姜诗语,眉心微蹙,招手叫来空姐。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拿件毛毯。
空姐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睡过去的姜诗语,笑着点点头。
好的,请稍等。
空姐很快将毛毯递给傅景源就离开了,还在想这样完美的男人竟然这么贴心。
傅景源见姜诗语睡的很熟,将毛毯搭在她的身上。
一直到飞机有所颠簸,姜诗语才睁开眼,紧接着就响起空姐甜美声的声音,提示大家飞机准备降落。
动了动身体,看着身上的毛毯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发现傅景源的头正低在食指间。
又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毛毯,是他给自己盖的吗?应该不是吧,是空姐吧?转头,一愣……因为傅景源已经睁开眼侧头盯着她看,姜诗语握着手中的毛毯想了想还是轻声道:谢谢……傅景源却只是谄笑一声道:自作多情。
姜诗语听闻一愣,低头看着手中的毛毯,看来真的不是他,的确,是她自作多情了,他怎么会关心自己呢。
下了飞机后,两人便没有在说话,一直上了车。
姜诗语看着这座城市,转过头看着他小声询问道:我们去哪里?傅景源却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去你该去的地方。
她该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可是等姜诗语到了之后,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车子在一间别墅门外停下,傅景源看都没看她冷声道:自己进去,晚上我会过来。
说完,车窗便已经升起来,车子从她的身边快速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