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芬气的指着姜诗语,冷笑不断道:好,很好,看不出来,你隐藏的够深啊,不过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同意你进来,如果小昱非要娶你,我倒要看看,他是要我这个妈,还是要你这个什么都是的女人。
姜诗语听着脸色苍白如纸,如果此刻她是站着一定会倒下来,幸好,她已经是跪着。
姜诗语却颤声道:没关系,就算我进不去傅家的大门,我只是想要留在他身边,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你……刘淑芬还想说些什么,别墅的大门就被外力推开,刘淑芬看去,傅景源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
小昱……刘淑芬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出现在别墅,心里顿时觉得不好,尤其此刻自己手里还拿着果盘,一副要砸人的架势。
傅景源推开大门一眼看见姜诗语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小身体,眸光顿时暗沉的深不见底,看都没看一眼沙发里的两人,大步走上前。
蹲下身来扭过姜诗语的小脸,看着她这副模样,原本就阴沉的俊容此刻蹦的更紧了,一副随时就要爆发的样子。
一张脸犹如蜡纸,眼睛红肿红肿的,尤其是落在她额头上的伤痕,发丝上都是咖啡,傅景源阴郁暴怒的眸扫过一旁破碎的咖啡杯,慢慢转头看去。
刘淑芬哪里见过自己儿子这样的神情,此刻一见,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了沙发上。
你,你这么看着我,你,你难不成还想杀了我?刘淑芬说话的话音都开始发颤,一半是因为震惊,一半却是气的。
傅景源一双性感的薄唇抿的紧紧的,血丝都渐渐消失了,周身都开始释放凌厉的戾气,似乎让整间别墅都陷入了紧张气氛中。
而姜诗语察觉到他的散发出来的戾气,冰冷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不成句。
阿,景源……傅景源低眸,看着怀中的女人,眉心紧蹙,脸色却是越来越阴冷,将她抱在怀里,阴鸷的眸扫过沙发上的刘淑芬。
二话没说就直接上了二楼,刘淑芬气的胸口直喘气。
夫人,我们先走,傅总似乎很生气。
方才傅景源进来的那一刹那,还有他卡年姜诗语受伤的那一瞬间。
眸中释放出来的杀意和冷意,绝对让人胆颤心惊。
刘淑芬气的大喊道:放肆,他生气还能把我这个妈杀了不成,我倒是要看看我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能把亲妈怎么样。
而姜诗语整个人都窝在傅景源的怀中颤抖不停,嗅着他的气息,她一颗心终于安了下来,如果,如果他在回来的晚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坚持下去。
傅景源将她放在大床上,看着她苍白秋瑟的脸颊,那丝鲜红染红了他的眼,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眸底暗沉的情绪似乎在翻滚,声音低沉似乎带着压抑。
我马上回来。
姜诗语一双哭的红肿的眸又溢出眼泪,只是摇摇头抽噎着,小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衣袖,就仿佛拽住了她一生最重要的东西。
纤细的手背因为太用力,血色都散了许多,一双眸更是满含情绪的看着他。
害怕,担忧……傅景源此刻见她这样,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都突突蹦跳着,似乎平复了一下胸膛里聚集要爆发的怒火,还是低沉道:好,我不走,我叫人来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好不好?姜诗语听着,眸光闪了闪,抬起右手就要往自己的额头碰去,却被他拦了下来握在掌心。
别碰,乖。
姜诗语看着他,不说话,只是那双雾气朦胧的的依靠和恐惧已经说明了一切,傅景源只觉得心狠狠的钝了一下。
听话。
姜诗语这才慢慢松开他的衣袖,傅景源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有时间吗,现在来我别墅一下。
我说现在……这四个字几乎傅景源是沉声喝出来了。
转过身就见姜诗语看着他,只不过她的眸光有些涣散,眸光没有很聚光的看着他。
而接到电话的秦穆刚刚下了手术台,听着好友那头压抑满满的声音,不由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挑了挑眉,还是拿起外套和车钥匙离开。
当他来到别墅后,秦穆还真是非常意外的看见了客厅中的人。
意外之色闪过双眸,上前看着刘淑芬淡声道:伯母,许久不见,您身体可好?刘淑芬正在气头上,抬头看见是秦穆只是眯了眯眸,冷哼一声道:哼,还被你那好兄弟气死,算不算好?秦穆只是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二楼,在看着这一片狼藉,似乎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轻声开口道:伯母,我先上去一趟。
刘淑芬听完却是更来气了,看着秦穆有些讽刺道:呵,我这个儿子还真是够可以的,要用你这个院长大人亲自来,她架子够大啊。
秦穆抿唇,只是对着刘淑芬点点头,转身走向二楼直奔主卧,就看见傅景源站在床边,姜诗语躺在床上。
傅景源转身,见他沉声道:处理一下她的伤口,尽量不要留疤。
说着就越过他走出了房间。
秦穆见状只是随手关上了房门,若是听到什么不好的,那可真就不太好了。
还好吗?秦穆的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确定没什么大事后才看落在她的脸上。
而姜诗语只是眨了眨双眸,坐起身体靠在床边摇了摇头,她没事,有事的是她的一颗心。
秦穆只是挑眉,打开自己的急救医药箱后看了一眼她轻声道:有一点刺痛,处理一下,避免感染。
姜诗语只是点点头,其实她不觉得很痛,只是当时很激动,就连砸过来的时候她都没觉得多痛,可就在酒精棉花落在她的伤口上时,她是感觉到了痛的,秀眉一蹙,身体一颤。
嘶……秦穆看了她一眼,将她脸颊的血液也都擦赶紧,消毒之后涂抹了药膏之后就贴上了祛疤创可贴。
你要相信景源。
姜诗语抬眸,看着他……而傅景源走下楼后看着沙发中的人,瞳孔一缩,声音低沉凌厉道:妈,我的话似乎已经说的很清楚,还是您没听懂?刘淑芬听闻抬头看向他,自己的儿子此刻一脸愤怒阴霾的变相警告自己,是他这个儿子真是翅膀硬了,还是她这个妈太没用了。
你什么态度,你在跟谁说话?傅景源一张俊容依旧阴沉紧绷,虽然已经没有最开始看见那副画面时的暴怒,可愤怒还是有。
我傅景源这辈子的妻子,就算不是姜诗语,也绝对不会是任何一个女人。
刘淑芬听闻瞬间瞪大眼眸,无法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似是不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口里说出来的。
你,你什么意思,你,你是在告诉我你非那个女人不娶是不是。
傅景源只是抿唇,脸色阴暗,直接忽视刘淑芬的问题和愤怒,却将视线落在了她身后站着的男人身上,眸光是无法言语的阴郁。
再有下次,后果应该会很严重,究竟有多严重,有兴趣可以试试。
男人听闻连忙低下头,或许是心虚,又或许实在抵不住傅景源那与生俱来释放出来的魄力感,这个男人带给人的压力真是让人很心惊。
傅景源突然脸色一变,眸光凌厉,似乎是想把人结冻成冰一样,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冽,让刘淑芬都不由得心惊。
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放在掌心都不敢碰的女人,就算是您,也不行。
说完,也不管两人都是什么千变万化的表情,直接上了二楼。
刘淑芬却是因为他的最后一句话跌坐在了沙发上,眸光有些涣散,双拳紧紧握,最后冷笑不断。
呵,哈哈,哈哈……夫人……哈哈,想不到他们父子竟然都这么长情,哈哈……刘淑芬笑着就起身离开,男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傅景源上楼,秦穆却从房间出来,看着好友阴郁的脸色,不由轻笑一声道:聊两句?傅景源眸光阴霾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书房,秦穆只是挑眉跟了过去。
书房里,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是一瓶刚刚开封的82年拉菲。
秦穆抬眸,看了一眼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虽说他从小就一直很高冷,但却有人性,可是在他遇见姜诗语后,他们这几人才算真正认识了傅景源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就算从小一起长大,都没有他跟姜诗语在一起的两年时光里透彻。
虽然他们经常会因此取笑调侃他,但却是也很为他高兴,如果能遇见一个让你改变的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当时的姜诗语却做到了。
一直到姜诗语突然离开,连学都休了,他的这个兄弟就彻底变了,变得似乎比以往更难以接近,更冷了。
对待人更是生人勿近,至少以前那个唇角经常含笑的少年不见了,随着傅景源父亲的去世,更让傅景源彻底变了模样。
他变得冷血无情,对待任何人和事都一样的冰冷,包括他们这几个兄弟。
他们心里也很清楚,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因为一个叫姜诗语的女孩。
三年后,他们重新在一起,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可明显的就是傅景源放不下姜诗语,这是所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