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依脸颊滚烫,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花隐。
与此同时,陆祁烈也走了出来。
他冷冷地看着苏月依:你可知花隐再难生育?!苏月依僵在原地,唇色苍白。
我从未害过她!那你父亲呢?你可敢言,花隐出事,与他无关?陆祁烈向前逼问道。
苏月依一下想到从相府回来时,父亲的欲言又止。
她摇头不敢相信,父亲一生爱民,怎会对花隐动手?一旁花隐凄厉的哭着:祁烈,我们的孩子死了,我再也没有孩儿了……陆祁烈声音温和:不要难过,就算此生无嗣,也有你我相伴。
无嗣?相伴?苏月依的眼泪险些落下。
她不由得回忆起前世,当时他也说:可惜今生没能留有子嗣,与你相伴……苏月依见不得他此刻与花隐这副恩爱模样,她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背影在这漫天飞雪中,孤寂非常。
庭院凄清,只有小怜与苏月依相伴。
苏月依脑海中都是陆祁烈说的话,她发现陆祁烈是真的爱花隐,为了她不惜没有子嗣。
她心中的疼痛压抑不住,坐在一长琴旁,纤细的手指轻点,一首《故梦》悲凉至极。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苏月依眼底含泪,声音更是沙哑难当。
一旁的小怜看着苏月依被花隐指甲划伤的侧脸,心疼道:小姐,我给您涂点药,不然脸上会留疤的。
苏月依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事,不过皮相,不必在意。
哪有女子不爱美,小怜知道小姐是伤了心,因此对其他事都不在意了。
苏月依枯坐了不知多久,一曲弹完,又一曲。
她压抑着心底的抑郁,对小怜道:我的嫁妆里有上等的雪莲,你拿去给花隐补补身体吧。
不管是不是父亲所做,花隐是陆祁烈心仪之人,她不想陆祁烈伤心。
小姐……小怜僵在原地。
去吧。
小怜不得已拿了雪莲过去。
苏月依一个人待在院中,无声地说:等过了这世……我们就两清了,我也就不再欠你的情了……外面风雪依旧。
苏月依等着小怜,然而一夜过去她都没有回来。
她不由担心,出门寻找。
可刚打开门,一具满身鲜血的人就被丢到了她的面前。
是小怜!苏月依瞳孔骤缩,慌忙去抱她:小怜,怎么会这样?这时,陆祁烈走了过来。
小怜要毒害花隐,我按瓴朝律例,施以杖刑。
小怜靠在苏月依的怀里,想要解释,一张口,鲜血止不住的滑落。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想要抚摸苏月依的脸,但手到了半空中却重重地垂下了。
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这一刻,苏月依只觉所有的冬雪都落进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