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白茵在心中默默的认同了方才顾叶爵说的话。
跑来和别人妻子说自己是初恋的女人，不是疯子是什么？白茵不想多说什么，绕过了她要走，却又被挡住。
她微微蹙眉：李小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就不好奇我和叶爵之间的事情？李妍可问。
都过去了。
白茵回着。
那你也一点都不好奇顾叶爵为什么会娶你？李妍可继续问。
白茵刚要迈出的脚步一顿。
李妍可见状，不急不缓的走到了她面前：我知道你嫁给叶爵是为了钱，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只要你和他离婚。
她那双眼里赤忱的可怕，话语认真。
白茵看着，只觉得可笑：李小姐的钱还是留着治病吧。
说完，白茵不顾李妍可铁青的脸色，继续前行。
身后，李妍可不甘的声音遥遥传来：如果当初不是他家里人反对我和叶爵结婚，如果我没有走，你以为他会娶你？白茵，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偷来的，都是属于我的！李妍可尖锐的声音穿透耳膜，白茵听着，加快了离去的步伐。
她不是不信，反而正是因为相信，才觉得更加荒唐。
李妍可那歇斯底里的模样，和自己日记里写下的顾叶爵一模一样。
都是疯子――打车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白茵进来就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叶爵，有些诧异：不是说有事吗？交给助理了。
你怎么才回来。
白茵迟疑了半刻，还是说了实话：被李小姐拦下了。
顾叶爵微微蹙眉：那种人没必要理会，遇见了直接躲开就好。
白茵沉默了瞬，开口却说：李小姐和我说了很多，她说她是你的初恋，你们曾经要结婚，但是你家里……够了。
顾叶爵沉声打断了她的话：她的话你不用听。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吗？白茵再问。
顾叶爵却是一阵沉默。
见状，白茵也明白了。
她看着顾叶爵英俊帅气的脸，突然觉得自己也挺荒唐的。
她对顾叶爵一见钟情，然后就掉进这个坑里爬不出来，也没想过爬出去。
四年前两人结婚，她和他也不过见了两面。
第一次是在公司面试，顾叶爵拒绝了她的offer。
第二次是在办公室，他问自己要不要嫁给他。
如今，辗转四年。
她没有得到顾叶爵的爱，却得到了数不清的钱。
客厅沉默了太久，连同着气氛也凝固了起来。
顾叶爵看着不说话的白茵，眉宇间染上了一层不悦：你在想什么？闻言，白茵抬头看向他，思忖了许久，最后还是问出了口：你家里人也不同意你娶我，但你还是娶了，为什么？按照顾叶爵的性子，他要娶，谁拦得住？而他却再次沉默，很久才说：你需要钱，我需要个妻子。
这个答案是在意料之中，只不过在这种场面之下显得格外伤人。
白茵看着眉眼间透着冷峻的顾叶爵，目光莫名的落在了婚纱照上。
橙黄灯光照耀下，那被涂红了一朵的捧花格外显眼。
白茵看着，喃声问：那现在李妍可回来了，你要和她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