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带人冲进的小黑屋内。
不好了,老大,我们被耍了!什么?得知没有找到虞钟意的邬庭深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雷霆震怒。
他们故意给了我们错误的信息,现在夫人恐怕……邬庭深的身子倏地一颤,差点站不住脚。
他强撑着扶住桌面,咬牙切齿道:给我去查到底是谁干的?一分钟后。
老大,查出来了,是尹觥大人。
邬庭深的拳头狠狠攥紧,想要把手心里的肉给抠下来。
他一拳打在面前的桌子上,浑身散发着凌冽的寒气。
尹觥!十分钟后,邬庭深从江城飞到了景城。
他带着几十号人来到不夜城门口,两个门卫拦住了他。
邬庭深眯紧了眸子,心底腾起一股强烈的燥气。
抬眼间,那两个门卫就被他的手下不动声色放倒。
面对邬庭深的长驱直入,不夜城内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这是哪位大人?如此浩浩荡荡?这是……你眼瞎了?这……这哪是什么大人?这是五年前的绝帝!绝帝?!绝帝回来了!不夜殿内。
尹觥猛地从藤椅上起身,脸上浮起一抹震惊:这么快就来了?说罢,他反应过来:看来,这位夫人不简单呐,黄尘,去把她给我好生照看着,不能有一点闪失。
黄尘毕恭毕敬地说:是。
黄尘刚离开,下一秒,不夜殿的大门就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
尹觥,放人——邬庭深的步伐还没来得及停下,威严的声音就充斥到了殿内的每一处角落。
尹觥笑着转过身,故作懵懂道:绝帝怎么回来了?路途辛苦,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邬庭深一言不发地睨着面前的男子,刹那间威严展开,宛若来自修罗场的厉鬼,他眼底寒光乍现,杀意四起。
登时,身后数百名黑衣人仿佛狂风骤雨般朝尹觥倾覆而去,速度之快非常人所能捉摸。
黑衣人一招一式无不干净利落、杀伐果断间招招直击要害,摆明了是奔着尹觥的命而来。
尹觥以一敌百,吃力尽显。
刹那,尹觥从袖间掏出一把黑金羽扇,羽扇质地精粹,坚不可摧,瞬间击退数十人。
转瞬,邬庭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尹觥的面前,他扣出戒指中的利刺,在尹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以点击面,粉碎了这把坚不可摧的羽扇。
羽扇碎成万千粉末洒落下来。
尹觥的下巴都来不及追随粉末落地,脖子就被邬庭深狠狠擒住。
他对上邬庭深阴翳狠厉、杀意露骨的眼眸,仿佛看见了一头在猩红火光中失控的野兽。
我再问你一遍,人在哪里?尹觥蠕了蠕嘴唇,邬庭深已经开始倒计时。
3……当他刚要开口说2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安静。
邬总,我知道夫人在哪。
邬庭深看向来人,原来是怀司南。
怀司南看了一眼被擒住的尹觥,对邬庭深说:邬总先冷静可好?邬庭深将尹觥一把甩开,然后走到怀司南身边。
不要对我撒谎,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的名声。
怀司南尴尬地笑了笑,手中的白羽扇象征性地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不会不会……她在哪?夫人现在在安全的地方,等邬总处理好了身边的事情,夫人自然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你再说一遍?我今天就要带走她,我看谁敢拦着!怀司南看了尹觥一眼,略显为难。
此时,匆匆赶来的黄尘突然站出来对邬庭深说:绝帝,夫人知道您欺骗了她的事情,一气之下离开了您,还让我们不要声张。
邬庭深转头看他,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你上前来。
黄尘缓慢走到邬庭深面前,邬庭深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骨节分明地手指随意一转,黄尘的下巴就脱了臼。
黄尘!尹觥大喊一声。
啊——黄尘的哀嚎声在殿内回荡,邬庭深被吵得皱起眉头,抬手就要往他的脖子下手。
怀司南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提醒道:庭深,别忘了你五年前的承诺!下一秒,邬庭深恢复了理智。
他转身看向尹觥,沉声道:惹恼我对你没有好处,尹觥,你到底在替谁办事?尹觥别过脸:不为任何人,只为了我自己。
放屁!……正在众人沉默的间隙,鸦青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安安静静地接完,然后附在邬庭深耳边说了些什么。
邬庭深脸色一变,愤怒地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一天,我最多等一天,一天后我见不到活生生的人,不夜城你们别想再待了!撂下这句话,邬庭深就马不停蹄地走了。
怀司南啪嗒一声合起扇子,然后走到黑金羽扇粉末处蹲下,频频摇头惋惜。
尹觥走过来,不屑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扇子碎了就碎了,我一点都不心疼。
怀司南站起来:不心疼你还一直收到现在?尹觥,我尊重你当年的选择,但是你也不能像今天这样公然和邬庭深对着干呀,他那个人没什么脑子,做起事来直来直去的,你把他惹恼了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尹觥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怀司南想了想:一半一半吧。
尹觥抬起下巴: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你还是管好你们家的生意吧。
怀司南无奈摇头:好好好,我不管就是,但有一点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虞小姐是个心善的,你亏待谁都不可亏待她,否则苦厄自来。
尹觥不屑一顾:这点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怀司南叹息,合起扇子离开了。
不夜城外,邬庭深带着一行人火速赶往江城。
邬总,姜琪肯定是受人教唆,不然不可能知道您的身份,更不可能对宫小姐下手。
鸦青一边走一边跟邬庭深分析。
这还需要你来告诉我?邬庭深今天的脾气属实不好。
鸦青不敢再触霉头,于是不再说话。
不夜城附近,郊外一间小别墅内,虞钟意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觉。
虽然她不知道救她的人是谁,但是到目前为止,那人给她的待遇还算可以。
躺在床上,她不由得担心起邬庭深来。
那个男人向来性子急,知道自己不见了之后肯定心急如焚,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