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哥……在看到夜煜城的瞬间,婉儿公主眸色立刻软了下来。
男人那张冷峻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冷漠的神色。
他一把抓住司徒玦的手腕,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冷冷道:司徒玦是我夜煜城未过门的夫人,还请婉儿公主自重。
本王一直将你当做妹妹,从今日起……婉儿公主若是再对我夫人起歪心思,别怪本王不念兄妹之情。
城哥哥,不是这样的……城哥哥……婉儿公主挣开宁贵妃的手,慌忙爬起来想要解释,可夜煜城已经带着司徒玦离开了凝华宫。
离开凝华宫,夜煜城便松开了手,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司徒玦轻轻揉了揉手腕,她偷偷瞥了眼男人那张冷峻的侧脸,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这男人似乎永远都是一个表情,旁人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抱歉,今日又给王爷添麻烦了。
无妨。
夜煜城放满了脚步,与她并肩走着。
此事也因本王而起,今日过后婉儿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这可说不好……司徒玦轻轻叹了一口气,婉儿公主看她的眼神可是恨之入骨。
婉儿公主自小便被皇帝贵妃捧在手心里长大,宠溺成了刁蛮任性的性子,自小她想要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星星,皇帝都会满足她。
唯一在夜煜城身上吃了憋,按照婉儿公主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今日之事……恐怕只是一个开始!可有受伤?夜煜城突然开口问道。
我没事。
司徒玦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婉儿公主倒是没有为难我,只是……我没有想到,为了污蔑我她竟然拿自己的身子冒险,这鋆乜可是无药可解的剧毒。
若非那鋆乜是经过提炼稀释过的,她现在已经没命了。
……与此同时,丞相府。
胡碧云母女二人泡了一壶茶水,正坐在偏院院子里喝着茶磕着瓜子,心情看似非常愉悦。
娘,您说……司徒玦今日还能活着回来吗?放心吧,谋害公主可是大罪,这一次司徒玦死定了!胡碧云恶毒地勾了勾唇角,语气之中满是自信。
可是……司徒玥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
这谋害公主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司徒玦再怎么说也是丞相府的人。
皇上一怒之下,咱们……会不会一同受牵连?胡碧云轻轻拍了拍司徒玥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担心,婉儿公主已经答应我了,此事只会针对司徒玦一人。
再说了,你爹爹可是立过大功的功臣,皇上不会牵连丞相府的。
闻言,司徒玥这才放下心来。
终于可以除掉司徒玦这个碍眼的小贱人了!司徒玥端起手边的茶杯,正准备喝一口,翠竹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夫人,二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何事慌慌张张的?胡碧云皱了皱眉头。
是大小姐……大小姐她……翠竹一路小跑过来,累得气喘吁吁,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胡碧云猜到她想说什么,笑了笑说道:行了行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司徒玦已经被皇上处死了?不、不是……翠竹摇了摇头,终于缓了过来。
大小姐回来了,她回来了!什么?闻言,胡碧云母女二人皆是一愣。
司徒玥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烫得她惊呼一声迅速甩掉了手里的茶杯。
娘,这……这怎么可能?不是说都已经安排好了吗?司徒玥抬眸看着胡碧云,有些心虚。
司徒玦回来了,此事……她会不会知晓我们与此事有关?胡碧云面色也有些难看,但还是极力保持着镇定。
怕什么?胡碧云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她被公主栽赃,关我们何事?翠竹缓了缓神,继续说道:夫人,二小姐……大小姐是同王爷一起回府的,而且大小姐正朝着咱们这儿走来。
闻言,胡碧云也有些坐不住了。
难道……事情完全暴露了?这个小贱人知晓了她们与婉儿公主勾结?不、不可能,婉儿公主答应过不会出卖她们的!翠竹话音刚落,一道纤瘦的身影便走进了偏院。
司徒玦一袭素色衣裙,那张干净清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粉黛装饰,颇有几分脱俗的美感。
也给人一种疏离的清冷感!哟,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你这是来看看我和玥儿如今有多落魄?胡碧云冷笑道。
司徒玦径直走了过去,垂眸扫了眼桌子上的茶水点心。
二娘和妹妹还真有闲情雅致啊,就算是被禁足在偏院,丝毫没有影响两位享乐。
姐姐这是特意来嘲讽我们的?司徒玥皱了皱眉头。
司徒玦没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扔在了司徒玥面前。
看到香囊,司徒玥愣了一下……这是你的东西吧?司徒玦直接开门见山。
这……这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昨日你去了西苑,带着琉璃瓶假意赔罪,其实是将这个香囊藏进我的衣柜中。
司徒玦目光落在司徒玥脸上,将她面上那些细微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这香囊里的香料,是经过提炼的鋆乜香料,你想让我的衣物上留下鋆乜的味道。
说到这里,司徒玦微微俯下身朝她逼近了几分。
但你没想到,我早就发现了这个香囊。
今日婉儿公主让我进宫,我没有穿柜子里的衣物……倘若她衣裙上沾染了鋆乜的味道,今日在凝华宫,恐怕就等不到夜煜城来救她了。
这、这……对上司徒玦冷厉的眼神,司徒玥吓得猛地往后退了一下,从凳子上滑落下去狼狈摔坐在了地上。
我……我不知道什么鋆乜,这香囊不是我的,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香囊!姐姐在说什么,我……我根本就听不懂。
司徒玥面上的神色已经写满了心虚,但她嘴上始终不承认,反正司徒玦也没有证据证明这香囊是她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