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眠一晚,第二早起来,叶小蔓憔悴了不少。
苏木人影都没有,真让她寒心。
但又有几分担心,不知道他昨晚回家没,是不是回家后,看到东西都搬走了,所以赌气不下山找她了。
春香一早便探着头朝这边张望,她怕张氏,只敢在她们家那边嚣张,朝叶小蔓喊道:小蔓,苏木哥来了没?叶小蔓懒得理睬她,洗漱之后,吃了早饭,便安心打点药房。
蔓,你身上的衫子都旧了,去买两件光鲜点的新衫吧。
张氏进来,心疼地说。
叶小蔓点头:好,我下午去。
打扮好看点,别让春香抢你风头。
张氏说着,朝春香家呸了一口、叶小蔓吐了一口气,点头说:必须的!自己赚的钱,当然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正说着话,翠花鬼鬼祟祟地往春香家来了。
叶小蔓从窗户瞅见她,微微皱眉,总觉这两个女人搅和在一起,准没好事。
贱人和贱人才说得上话!张氏也看到翠花了,不屑地撇嘴。
翠花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拉着春香在一边,小声道: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什么秘密?春香忙问。
翠花斜眼笑,手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春香瞪她一眼说:你别以为我摇钱树一样好不好?我那点积蓄,前晚全给你了。
那算了,不说了。
翠花转身就走。
春香咬牙,褪下手上的镯子给她。
这虽不是上等美玉,但成色还勉强,值一两银子。
嘿嘿,这还差不多,以后你嫁给苏木,还怕他不给你穿金戴银?翠花喜滋滋把镯子戴在自己手腕上。
说吧,什么秘密,总是得值了我这个镯子,若是瞎扯些话,你还得还给我!春香身子挡在自家门口。
翠花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苏木在月白村开了医馆,叶蔓知道吗?春香皱眉,摇了摇头,咦,应该不知道!我昨天去了月白村,竟然看到苏木在那边村里开了医馆,我看那情形,就觉得叶蔓应该不知,只是他为何要隐瞒叶蔓呢?翠花不解地问。
春香凝眉,回想近段时间,苏木的神秘早出晚归,断定苏木是偷偷开的医馆,至于为什么要隐瞒叶蔓,她也想不通了。
这消息值不值钱呀?既然是瞒着叶蔓偷偷开的,你不如过去瞧瞧,或许能敲他一笔。
翠花斜眼笑着,手指头点了她一下。
春香微笑,点了点头。
翠花出去后,她赶忙换衣裳,准备出门。
为了早些赶到月白村,她骑了自家的小毛驴,滴滴答答往北边去了。
苏木一早便起来了,检查一番昨晚留观的几个,病情都稳定下来了,他长吐一口气,心里漫过浓浓的成就感。
为了巩固疗效,他又开了中药,让李婶去煎药,发放给村民服用,还组织大家,在自家屋里,熏醋消毒。
控制住疫情,月白村的村民很感激他,给了他医药费用后,还送来不少鸡蛋鸭蛋,表示感谢。
苏木不好把鸡蛋鸭蛋带回家,便稍微降低价钱,分给李婶和张婶,让她们拿去镇上卖掉。
他算了一下,这一天一晚,竟然赚了五两银子。
乡亲们,不好意思,小生现在是急需用钱,不然如此疫情,本当减免医药费用。
他挺自责地偷偷忏悔一番,把银子收入怀里。
累了一晚,他才想起家里的事,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和小蔓好好解释。
气头一过,他又觉得自己脾气太大,是自己不对。
匆忙往外走,却差点和人撞个满怀,定睛一看,却是春香,那气便不打一处冒出,揪着她推到墙上问:你还敢上这里来!你这个贱人,你以为做这些下三滥的小动作,还能要挟得了我什么?春香勾唇冷笑,没回答他,反而反问:苏木哥,话说你在这里,私自开医馆,小蔓知道吗?苏木怔住,冷厉地盯着春香。
春香心里很害怕他,真担心他手指使劲,把她掐死,但她还是麻着胆子说:苏木哥,莫非你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苏木气急,将她从药房里推出去,冷声威胁她:不该管的事情,最好别管,否则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好啊!那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不然我回头就告诉叶蔓,你在这边开药店的事!春香看看这里,有村民出出进进,估摸着苏木也不会就此弄死她。
苏木现在一心只想凑够银子,去找寻自己的亲人,节骨眼上,他不想出纰漏,更不想叶小蔓因此和他决裂,只得放开掐着春香的手,冷声问:你想怎样?不怎样,回去和小蔓承认,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告诉她我们早就在一起了,并且马上给我名分……春香得意地说。
苏木冷笑,睇着她说:可以,但是我也告诉你,如果你做了我的小妾,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让你不明不白地去见阎王!他说话的时候,眸子极其冷寒,春香看着,脊背发凉,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你确定要这样吗?苏木冷声。
春香咬牙,气焰低了很多,说道:算了,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得给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苏木问。
帮我去镇上,买一套和小蔓一样的衣衫,还有一样的镯子送给我,怎么样,这要求不高吧?春香斜眼睇着他。
苏木将一两银子掷在桌上,鄙夷喝斥:滚!春香噘嘴,一两银子,好像连个镯子都买不下来吧,给我五两。
苏木好不容易凑起来的银子,哪里舍得全给这个贱人,他恼火得拽紧拳头,额头青筋凸起。
春香整整裙子,冷笑转身,一边说:那算了,我还是去如实把我看到的情形,向小蔓禀报吧。
站住!苏木怒声喝斥。
春香停步,转身嫣然一笑说:一两银子也可以,不过得你亲自去买给我,不然的话,就得给我五两银子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