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春香冒冒失失进屋了,苏木和叶小蔓站起来看着她。
她爬山上来的,衣服被荆棘刮破,膝盖上几大块泥水污渍,手臂被荆棘挂了好几道口子。
你来做什么?苏木很不客气地问。
春香吸着鼻子,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泥水。
叶小蔓拿来棉签和药水,查看她的伤,疑惑问:你来干嘛?春香白一眼苏木,说道:你们别这样冷冰冰的好不,好歹我也帮过你们!苏木嘴角勾起,不屑一笑。
叶小蔓淡淡说:你和铁柱吵架,我在后院都听到了。
春香登时面红耳赤,支吾着说:你们都听到了……是,所以你别老是拿所谓的恩情说事了!苏木坐下来,嫌弃地睇她一眼。
春香嘴巴撇撇,忽然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呀?叶小蔓皱眉。
是,当初的确是铁柱指使我来的,后来沉塘,也是他演出来的戏,但我上山后并没有做坏事,我根本没听他的。
春香哭着说。
叶小蔓点头:好,你没做坏事,我们现在也没怪你,只让你不拿这事说了,用得着哭吗?不是,我哭是因为铁柱打我,呜呜……春香越哭越凶,他说我看上苏木哥哥,要打断我的腿,还不要我了!苏木瞪一眼她说:那你还跑这里来?拜托你回去吧,我不想无辜受牵连!我回去就会被他打断腿,我只能逃到你们这里来了,苏木哥哥,求求你收留我!春香可怜巴巴看着他。
不行!我不能收留!你有父母,让你父母保护你!我们没保护你的责任。
苏木一口拒绝。
叶小蔓给她擦了药,说道:我相公说得对,你让叔和婶保护你,我们保护你,只会让铁柱误会更大,你下山去吧,我们去打开山洞。
春香猛力摇头,哭道:我不下山,铁柱可橫了,我父母根本保护不了我,我爹中午还被铁柱推倒在地呢!那也不能在我们这里!苏木对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春香拽着叶小蔓的衣袖,可怜巴巴看着她。
叶小蔓盯着她眼睛,说道:我有读心术,你忘了吗?我知道,所以我一点歪心思都没有,真的是走投无路。
春香大哭,她捋起裤腿,给叶小蔓看,那腿上的确是大块大块的淤青。
这都是被李铁柱揍的,呜呜……春香又捋起衣袖,还有背上,都被他揍伤了,牙齿也掉了一颗。
叶小蔓呼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你先住下,我跟你说,你若是敢动小心思,我分分钟能看出来,那我可不管你会不会被人揍死。
好,好,我明白!春香赶紧点头。
苏木郁闷地瞅一眼叶小蔓,她难不成是菩萨派来的使者吗?专门来管救苦救难的事?回头想想自己也是她所救,生生的把怒火压下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做晚饭!他凶巴巴呵斥。
春香怔了一下,忙起身去厨房,身上有伤,走路也一瘸一瘸的。
叶小蔓小声嗔苏木:别太狠了嘛,要使唤她也等她伤好了呗。
苏木郁闷地哼一声,嘀咕道:没赶她下山,已经是很对得起她了!行了,我再看看你手。
叶小蔓笑着拿起他的手。
苏木拉着脸坐着,家里多出个外人,他一点浪漫感觉都没有了。
春香去了灶屋,哭丧着脸淘米做饭,这次她还真不是想歪主意上山的,真的是被李铁柱揍得半死,逃到山上来的。
她很相信叶小蔓的读心术,一点歪心思也不敢动,生怕万一被她瞧出来,就会被他们赶下山去。
生火后,她呆愣愣坐在灶间,苏木冷着脸进来了。
苏木哥哥。
她忙站起来。
苏木冷眼睇着她说:别哥哥长哥哥短的,以后叫我苏公子!是,苏公子。
春香老实改口,心里很是不服气,叶蔓长得并不比自己强,这个帅公子却只对她死心塌地,对自己却跟臭狗屎一样嫌弃。
难不成就因为叶蔓给他生了个娃?她不由又动心思了,但很快打住,要动这种心思,那也得时机成熟点,现在就是找死。
煮好饭后,去吧野菜洗了,切一块肉,煮一锅汤,记着,不要太咸了,小蔓不爱吃咸。
苏木老板一样吩咐她。
春香忙点头,是!苏木睇她一眼,搬了个木墩坐下,自己不干啥,就看着春香干活,间或指挥指挥。
他已经打定主意,这个心机女孩,他不能明着赶她走,也要想法子把她折磨走。
晚饭终于弄好了,春香一样一样端到叶小蔓房间,在小桌上摆好。
苏木给叶小蔓盛满一碗,自己盛满一碗,剩下只有一小碗的米饭了,春香无奈地盛了那一小碗。
我吃不下这么多。
叶小蔓想减一点在春香碗里。
苏木挡住她,嗔怪她说:不多吃点,哪有奶水喂紫菀!他不经意狠狠瞪一眼春香,春香忙说:我够了,够了,晚上不吃多了,会长胖!其实她心里欲哭无泪,她向来饭量大,这么一点米饭,还不够她塞牙缝。
吃了晚饭,苏木瞧着她,咳咳一声,春香忙起身收拾,乖乖去灶屋洗碗。
叶小蔓洗了把脸,倚靠在木床,给紫菀喂奶,苏木使唤得春香团团转,她也没管,她早就看出苏木拿点小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苏木在房间踱步,专心致志地背诵汤头歌,他人聪明,叶小蔓说一次,他便能记住。
春香洗了碗,自觉烧热水,然后给苏木打来热水洗脚。
苏木皱眉说:先给小蔓打洗脚水。
叶小蔓不习惯被人服侍,忙说:不用,春香,你收拾一下,去睡觉吧。
春香听苏木吩咐她给叶蔓打洗脚水,差点冲动地将手里提着的水桶砸了,想当初叶蔓算个什么,都是听自己指挥吆喝,打小就没主见,现在自己竟然沦落到给她打洗脚水!还好叶蔓没太过分,不然今晚她非憋屈死不可,她咬着唇,默默转身出去,又被苏木喝住:谁说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