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栓把手里拽着的糖块递给叶小蔓,叶小蔓拿着糖,放在鼻子下,凝神闻气味。
古时候并没有香精色素,所以这种蔗糖熬制出来的糖块,味道很纯正。
叶小蔓仔细稳过之后,确定糖块并没有问题。
张阿虎过来了,讥讽地笑道:怎么,叶蔓,收不了场,打算栽赃嫁祸吗?叶小蔓抬眼看着他,冷哼一声道:张阿虎,一定是你捣的鬼!你这样使绊子,算什么男人!张阿虎拍手大笑,大声嚷嚷:乡亲们,你们看看叶蔓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果然准备栽赃嫁祸了吧!正如翠花姐所说,叶蔓就是黑心,弄这送药的诡计,其实却不是造福乡亲们,而是准备赚乡亲们的大钱!苏木喝道:胡说!张阿虎,糖块没问题,但我们还没排除,你给孩子们喝的水,有没有问题!张阿虎冷笑:那你去查啊!欢迎你们查!苏木一手抱着紫菀,一手牵着叶小蔓,大步走往张阿虎医馆。
紫菀来了镇上几次,对于人群喧嚣的场景,她已经习惯了,抱着爹爹的脖颈,滴溜溜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叶小蔓想到,张阿虎既然是存心,刚才这段时间,他肯定已经清理掉证据了。
但她还是跟随苏木,进医馆查看,或许有蛛丝马迹呢。
张阿虎手环抱在胸,冷笑睇着他们。
医馆里干干净净,桌上有个水壶,叶小蔓端起水壶,打开盖看看,里边还有半壶水。
她情知水壶肯定被张阿虎清洗过了,但还是端起来,放在鼻尖,微闭双目,缓缓深吸一口气。
张阿虎首先气定神闲,带着嘲讽看着她。
叶小蔓闻了差不多半分钟,唇角勾起一丝微笑。
张阿虎一直睇着她,看到她唇角的微笑,脸色微变。
叶小蔓捕捉着他的惊慌,笑意更浓,缓缓道:张阿虎,果然是你!叶蔓,你真的要栽赃吗?张阿虎皱眉,明显地没有底气。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洗了水壶,但是……叶小蔓冷冷微笑,其实她现在并没有找到证据,她就是和张阿虎打心理战。
但是什么!张阿虎沉下脸。
我只告诉你,证据我已经拿到了,若是报官,你这个案子,少说也得坐上一年半载的牢吧,这下好了,出狱之后,估计十里八乡的,谁也不敢找你们张家看病了。
叶小蔓漫不经心地搁下水壶,微笑着说。
苏木看着女人,已然明白她的计谋,在心里给她竖起大拇指,他淡淡笑道:小蔓说得对,既然证据拿到了,我们即刻报官吧!张阿虎眼皮跳了跳,盯着他们说不出话。
叶小蔓笑道:不作死,不会死,哎呦,挺好的,以后你坐了牢,张家医馆倒闭了,我和我相公来镇上开医馆,也没人和我们竞争了。
苏木道:娘子,既然证据到手,我们走吧,和他啰嗦那么多做什么!走!叶小蔓唇角勾着笑,大摇大摆往外走。
叶蔓!张阿虎声音都颤了。
哼。
叶小蔓冷哼,和苏木头也不回,出了张家医馆。
张阿虎愣在原地,心里着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茶壶上,还留下了什么粉末痕迹。
他瞪一眼洗水壶的丫头,喝道:水壶洗干净了没!洗了,只是干没干净,我也不知道了。
丫头战战兢兢回答。
张阿虎一个嘴巴打过去,气急败坏地跺脚。
他老爹张大从里间出来,喝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爹,怎么办呢?张阿虎焦急问。
张大气愤地哼一声,快步出去,追赶叶小蔓和苏木。
苏公子!蔓姑娘!你们等等!叶小蔓和苏木相视一眼,唇角露出笑意,一起停步。
别,别去报官!张大讪讪的,跺脚说,都是我那没用的混账,做出来的坏事,回头我会重责他!还请苏公子和苏夫人原谅则个!叶小蔓狠狠瞪他一眼,说道:你先大声说,我叶蔓的药没问题,是你儿子张阿虎动了手脚,和乡亲们道歉!她一边给了苏木几包蒙脱石散,苏木,你先把这几包药,去给孩子们服下,让他们多喝水,休息好。
好。
苏木照办。
叶小蔓双手抱胸,盯着半天不愿吭声的张大,催促道:大声道歉啊!张大咬咬牙,这才抱拳,大声道:乡亲们,今天的是,是犬子混账,是犬子的错,我代替他向乡亲们道歉!阿虎怎么尽做些昧良心的事!害的我们差点错怪蔓姑娘!就是!医者父母心,他却对孩子们下手,我看他不配做大夫!乡亲们纷纷指责,狗儿奶奶陈阿婆也来了镇上,她挤过来,指着张大一顿骂:张大,你说你儿子是小混蛋,你就是个老混蛋!看着儿子胡作非为,你不阻止,出了事你就来求情了!我跟你说,你这次若不重责阿虎,我们乡亲们不会饶了你!对!一定得重责!否则我们不饶你!更不会再进你们的医馆!张大灰溜溜的,低着头连声答应:好,好,重责,一定重责!陈阿婆指着他道:哼!蔓姑娘给狗儿的药,阿虎拦着丢在池塘里,差点耽误狗儿病情,现在蔓姑娘免费发药,阿虎又陷害她,你们张家是不是害怕她来镇上开医馆,会抢了你家生意,所以故意使坏阻拦她啊!就是,是不是担心蔓姑娘医术太精湛,抢了张家的生意!真不要脸!走走走,我们以后有什么伤风感冒小病小痛,都去找蔓姑娘。
村民们啐了张大一脸,陈阿婆道:张大,你让阿虎出来,跪着和我们道歉,再在你们医馆外边的墙面壁一个月,太气人了!对!现在就喊他出来下跪道歉,面壁!张大无奈,只得回去,将阿虎喊出来,和众乡亲下跪道歉。
陈阿婆捡了一块烂白菜帮,狠狠砸在他脸上,顿时,乡亲们一起动手,烂菜叶臭鸡蛋,把张阿虎砸得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