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小蔓又笑笑,她仔细听他肺部的声音,比昨晚正常多了。
趴着。
她说。
苏木翻转身,老实趴着。
叶小蔓贴着他背听了一会,抬起头来,孩子,过来瞧他,见他睁着眼睛,根本没睡,问道:你不困吗?苏木摇摇头。
那你盯着这瓶药水,等药水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就敲敲墙壁,喊我醒来。
叶小蔓叮嘱他。
苏木看着药瓶,点点头。
叶小蔓困得厉害,回到床上便呼呼了。
苏木一直盯着点滴,看着药水一滴滴落下。
女人和孩子都睡得很好,一直到药水滴完了,她们还没醒来。
他本想敲敲墙,但听着她轻微的鼾声,手又收回来了。
木墩上放着棉签,他学她的样子,把针拔出来后,用棉签按着手背。
按了一会,他看看手背,没有流血出来,唇角露出一点微笑,略微有几分成就感。
嗓子好多了,他吞咽唾沫,没有那么刺心的痛了。
饥饿袭来,他肚子不自觉地咕咕作响。
他抬眼看看梁上挂着的肉,又看看墙角米桶里,那小半桶米,不觉皱眉。
轻手轻脚起来,走到窗前,看了看外边的雪。
有几只山鸡,在雪地里走来走去觅食,他盯着看了一会,唇角勾起笑容。
回头拿了簸箕,找了一根不大不小的木棍,一根绳索,然后去米缸里,抓了一小把米,他悄然出去。
布下机关,他退回屋里,躲在门后,一眼不眨盯着外边。
一只山鸡跳过来了,警惕地东张西望后,走进簸箕下边,迅疾吃米。
苏木拉动手里的绳索,扯动木棍,簸箕罩下来,山鸡便被盖住了!哈哈!苏木忍不住沙哑笑出声。
叶小蔓被他弄出的声响惊醒,看看天色,都已经下午了,她爬起来诧异问:你在干嘛呢?针打完了吗?怎么没喊我,又自己扯了针!你来!苏木嗓子能简单发声了,他高兴地朝她挥手。
叶小蔓忙起来,走到他身边,她看到簸箕下挣扎的山鸡,也高兴得笑了。
喂!苏木!你真聪明!我们有肉吃了!她忘乎所以地拍他的肩,有了这个法子,不愁会饿死了!苏木看看她,腼腆笑笑。
叶小蔓看他一眼,皱眉说:晕了,你萝卜都不会切,怎么会杀鸡?苏木微笑,沙哑地说:你教。
好吧,我教。
叶小蔓扶额,她上辈子只会吃鸡,哪会杀鸡!不过她这个拿手术刀的,应该啥也拦不倒她。
她抬脚往外走,被苏木拉住手,等等。
他转身到她床边,拿了她的暖帽,替她戴上,还细心地将她脸颊一缕乱发,捋到耳后。
这个小动作,让叶小蔓暖暖的,她不觉看着他,甜甜一笑。
苏木可能是皮肤太白,很容易脸红,他腼腆转身,去灶台上拿了菜刀,快步出去。
叶小蔓裹紧棉衣,跟着出去。
两人把山鸡捉出来,苏木揪着山鸡的鸡冠,叶小蔓手指去摸鸡脖子。
颈动脉在这里……她本来想让苏木动手,但觉得他可能一刀切不中动脉,反而费事,伸手从他手里拿了刀。
蹲下。
为了避免鸡血弄脏衣服,两人蹲下来。
山鸡在叶小蔓眼里,成了平时解剖的标本,她拿起刀,轻轻一划,手法娴熟,痛快地送这只山鸡归西。
苏木惊诧地看着她,被她吓到了。
看什么看?你以为人家乐意做女汉子呀?还不是被逼出来的。
她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