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流炫到底是个孩子,虽然有些身手,但还是没能躲过御琪这一刀,匕首生生地扎进了他的后背。
御琪!郑兰芝吓坏了,西陵和东陵,这回可算是梁子结大了!儿子!太后一把搂住流炫,声音都变了调。
叶小蔓奔过去,二话不说,抱起流炫,便进了空间。
别怕,姨姨会救你!她安慰着流炫,把他抱进手术室。
流炫后背的鲜血,已经将她的衣袖全部浸透。
这个小混蛋!流炫咬牙骂道。
叶小蔓也想骂,御琪这个小混蛋,怎么可以如此暗刀伤人!她决定就这件事情,坚决不让紫菀再和他接触。
检查之后,叶小蔓暗暗松了口气,匕首和心脏,仅仅一厘米的差距,稍微过来一厘米,流炫的命就保不住了!但是,御琪这把匕首十分险恶,竟然带有倒钩,所以绝不能强行拔出,只能扩大创面,将刀挖出来。
叶小蔓给流炫注射了麻药,流炫性子挺烈,自始至终,没有喊一声疼。
手术开始了,叶小蔓小心避开大的神经和血管,将刀口创面扩大,一边替他止血。
那可恶的倒钩,她好不容易才将它弄出来,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她看着极为难受。
缝合伤口,上药包扎好后,流炫的麻药也开始消散。
他脸色蜡黄,小眉头拧成疙瘩,切齿低语:我一定会杀了他!叶小蔓听着这冷寒的话语,心里突突地跳,这两个男孩,都如此冷酷残忍,将来紫菀可不要和他们俩纠葛上。
看着手里带血的刀,她叹了口气,将这把阴毒的匕首,扔进了垃圾桶里。
为了不让外边的人担心,她把流炫抱起来,带他出来空间,直接入了病房。
别乱动哟,打针了!叶小蔓把他放着躺下。
流炫痛得厉害,小拳头拽得紧紧的。
叶小蔓轻抚他一个拳头,好不容易才让他放松下来,给他进针。
太后一会由宫女领着过来了,小梦和紫菀也跟着跑进病房。
流炫看到紫菀,微微笑了笑,脸色缓和很多。
小梦一直看着他,他却没有看小梦一眼。
太后疾步到床边,焦急问:儿子,你怎么样!吓死母后了!叶小蔓安慰她说:太后娘娘,小皇上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要养一段时间的伤。
太后娘娘按着胸口吁了一口气,点头说:那就好,吓死哀家了!母后,这个仇,儿子一定要报!流炫冷冷说。
太后点头:嗯!紫菀突然怯怯插嘴,问道:你也要这样刺御琪哥哥吗?叶小蔓赶忙把她拉到身边,手指头捂住她嘴唇说:紫菀,不要多管闲事。
小梦过来,牵着紫菀的手。
流炫看一眼紫菀,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了笑,干裂的嘴唇,苍白无血色。
小梦过去,拿了几根棉签,沾了凉开水,温柔地涂在他嘴唇上。
流炫这才看了她一眼,说了声谢谢。
叶小蔓和太后到一边,很抱歉地说:真是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抱歉。
太后的脸色阴冷,沉吟一会才说:这事和你们北翼无关,西陵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希望我们两国之间的恩怨,你们北翼不要插手。
叶小蔓才不想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只要不在她这里打起来就行,她现在就指望着这些闹心的客人,快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那边御琪换了湿衣裳,裹在被子里不住打喷嚏,不断说冷。
郑兰芝让宫女帮忙去煮了红糖姜茶,又给儿子加了一床被子。
她忧虑地问丈夫:御琪这次祸闯大了,这可怎么办?西陵皇帝满脸愁容,叹了口气,不然我们去负荆请罪吧。
郑兰芝很不乐意地哼了一声,坐在床沿。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咱们还是得认清现实。
我看道歉也没用,难不成我们道歉了,他们东陵就会放过我们?我看那小子只要不死,今天的仇,他一定会报!夫妻俩意见不合,沉默僵持。
外边进来一名宫女,告诉他们,流炫小皇帝已经到了病房,脱离了生命危险。
郑兰芝挤出点笑容,拿出块银子打赏了宫女,待宫女出去后,恨恨说:怎么没死呢,若是死了,就一了百了,那太后一个儿子也没了,恐怕东陵会宫廷内乱都不一定!别说了,咱们还是过去瞧瞧吧。
西陵皇帝站起来。
母后说得对,道歉有什么用?父皇,你别去道歉!御琪忽然掀开被子,烦躁地说。
你睡吧,不要管这事,有父皇母后呢。
郑兰芝忙柔声安慰。
咱们回去吧,现在也不必太恐慌,毕竟现在流炫还小,暂时这些年,还不会向我们西陵发起战争。
西陵皇帝说。
郑兰芝点头:好,我们先回去,再过几年,说不定咱们也不怕他们了!西陵皇帝微微点头,冷哼道:到时紫菀丫头对我们御琪至死不渝,北翼又怎能再去和东陵合作!也是!郑兰芝脸上,总算露出笑容。
叶小蔓在流炫这里陪了一会,然后去郑兰芝那边。
苏木在半道遇上她,想和她一起,叶小蔓阻止他说:你别去了,就说医馆有急病病人,我去看看就行。
苏木刚好烦掺和这事,听了她的话,转道去医馆了。
叶小蔓到了郑兰芝那边,看看御琪,给他量下体温,皱眉说:发烧了呢!这么冷的天,全身湿透,着凉了呗!郑兰芝心疼说。
我开点药给他,一会让人去医馆领药,御琪练了功夫,底子不错,不碍事的。
叶小蔓给御琪切脉,然后给他掖好被子。
这个男孩,当初在西陵初见,只觉得特别可爱温暖,想不到却又有如此残暴的一面,经过这件事,她是在心里决定,怎么着也不会让紫菀和他和亲了。
幸好御琪爹娘,自己提出了取消和亲约定,不然真真是烦恼。
她却不知,他们的魔爪,早已伸向紫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