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应该是饿了,一碗米饭和鸡蛋羹吃得干干净净的。
她放下勺子,眼泪汪汪看着麻麻,拍拍自己胸口说:宝宝乖。
叶小蔓又疼她又好笑,弯下腰和她蹭蹭脸,表扬说:这样才乖。
妈妈紫菀油乎乎的小嘴,在叶小蔓脸上亲了一口。
哎哟!叶小蔓笑着擦脸。
耿跃躲一边吃饱了,他过来收拾碗筷。
宝宝乖。
紫菀又拍拍自己。
对,紫菀宝宝乖,上午背了什么歌,背给妈妈听听。
耿跃把她抱起来。
紫菀口齿伶俐,娇娇糯糯地背道:春风和煦满常山,芍药天麻及牡丹;远志去寻使君子,当归何必找泽兰。
端阳半夏五月天,菖蒲制酒乐半年……小丫头背了中药四季歌,叶小蔓亲了她一口,她又拍拍自己,表扬说:宝宝乖。
耿跃笑道:好,宝宝乖,你最乖!紫菀伸手要他抱,指着药架子上的药,让他拿给她。
不过这回她可不是想认识药品了,而是发现这个装药的纸盒好玩,还能撕破。
我的祖宗,妈妈回去拿不要了的盒子给你撕!叶小蔓忙抢了她手里的盒子。
紫菀不干,哇一声大哭。
耿跃忙抱着她走开,拿玩具转移她的注意力。
叶小蔓忙拿起碗筷,离开空间。
回去家里,苏木正在等她一起吃饭。
紫菀还乖吗?他给她盛饭,一边问。
别提了,小性子可倔强了,什么都只能由着她。
叶小蔓坐下,边吃边说紫菀。
哈哈,小孩子要有个性嘛,软软塌塌的将来受欺负。
苏木不以为然。
你就惯着吧!叶小蔓嗔他一眼。
紫菀贵为公主,惯着点没事。
苏木笑着给她夹菜。
公主更不能惯着,将来飞扬跋扈,颐气指使,会没男生喜欢的。
叶小蔓说。
苏木打了个哈哈,你想那么远,再说了,我们家紫菀和你一样,顶多一点小性子,怎么可能飞扬跋扈,颐气指使,你放心吧,将来想做驸马的能把咱门槛踏破。
叶小蔓被他说得笑了,想想也是,紫菀顶多一点小性子,肯定不会变成那种讨厌的坏女人。
不过对于清墨,我肯定要求严格些,到时你不要护着就行。
苏木严肃下来。
叶小蔓想着,将来清墨肩上的担子非比寻常,肯定需要严格培养,虽然心疼,但也不反对。
毕竟男孩子,不能惯成阿斗太子。
吃过午饭,两人整理一番,一起出了家门,踏上出山的路。
走出温泉山庄后,山里依旧寒气逼人,不过叶小蔓有了老爷子给的内力调养,对这寒气一点不怕了。
苏木担心她冷,握住她手,感觉她手热乎乎的,笑着说:以后我倒是再也不用担心你会着凉了。
是啊,我现在晚上睡着,脚也不冷了。
两人说说笑笑,便到了山下。
刚进叶家,便见他们一家围坐在堂屋,都满脸郁郁之色。
怎么了?你们?叶小蔓进屋,疑惑问道。
姑爷,蔓儿,你们回来了!张氏忙起来。
苏木放下篾篓,也疑惑问:你们都愁眉不展的,发生什么事了?叶小蔓爹爹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我们接到县令的消息,新皇登基了,按照以往,新皇登基,必将大赦天下,减免税赋,谁料税赋反而加重。
我们种点地,交了苛捐杂税,所剩无几,若再赶上灾害,便没法活了。
叶小蔓哥哥愁眉苦脸叹气。
张氏抱着孙子,苦恼说:是啊,这日子真没法活了!苏木和叶小蔓面面相觑,想不到萧锦钰就这几天,竟然登基了!苏木温言劝道:大家别急,物极必反,逼到大家活不下去,自然有人去反。
那得打仗吗?我们老百姓,最怕战乱,怕流离失所,唉!暂时不会的,你们别着急。
叶小蔓安慰。
她和苏木相伴去镇上,每家每户也都是愁容满脸,似乎几天之间,整个北翼都氤氲密布。
咱们进京城看看!苏木说。
叶小蔓点头,两人随即进了空间。
耿跃和孩子们都好好的,叶小蔓照看一番清墨,便和苏木从空间出去,到了洛相国府。
叶小蔓想到洛雪薇,对这相国府有几分排斥。
苏木明白她心思,牵着她手说:别担心,我永远不可能,再对那个女人回心转意。
叶小蔓点头,两人快步进府。
洛相国听说太子驾到,立即出来迎驾,他抓住苏木的手,老泪纵横。
太子殿下,皇上到底怎样了!九殿下对外宣称,皇上驾崩,他已继承大统!苏木冷笑,皇上很好,过几天就会回来,让他这场戏先演着吧!洛相国喜极而泣:皇上安好吗?那就好!那就好!如今萧锦钰有什么动作,相国都知道吗?苏木和洛相国坐下来,问道。
老臣原本担心,老臣这一支系,全部会被他除掉,但后来他大概还是不敢做得太过,又将我们全都释放,官复原职,只是统统严词警告一番。
洛相国如实说。
苏木默默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但我们将来,肯定还是难保,老臣估摸着他,会在最快时间内,培养新的势力。
洛相国说。
苏木点头,这是自然。
老臣暗插眼线,打听到他最近和东陵、南诏两国走得亲近,为了稳固他的势力,他暗中承诺,向两国进贡大量钱财,并且割地讨好。
洛相国说着,怒容满面。
岂有此理!苏木拍桌。
叶小蔓说:怪不得他向全民增加赋税,原来搜刮钱财,是为了像邻国进贡!看样子要尽快行动了,东陵和南诏的兵马入境,这一仗就难打了!苏木说。
叶小蔓点头,微蹙眉尖,不知道皇上恢复得如何了。
已经几天了,我们晚上去老爷子那边瞧瞧。
苏木说。
两人辞别洛相国,正准备离开,洛相国拉住苏木的手,哭道:太子,老臣替雪薇向你赔罪。
他老泪纵横地跪了下去,这个贱人,原本千刀万剐,老臣都没脸替她求情……苏木掰开洛相国的手,淡淡说:相国,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