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小蔓爬起来,涩涩地笑笑。
她也不碍理,稍作整理后,过去皇后那边,给她请安。
小蔓,你身子重,以后不必过来请安了,多睡一会吧。
皇后倒是温言细语。
洛雪薇温婉微笑,附和说:是啊,你多休息一会,母亲让我来照顾就好。
苏木只淡淡睇叶小蔓一眼,便从洛雪薇端着的热水里,拧干了毛巾,递给母亲。
洗了脸,他们俩一个给帮着穿衣,一个给帮着佩戴首饰,叶小蔓杵在一边,没事可做。
你帮忙拿一下梳妆盒。
苏木面无表情地把梳妆盒放在她手里。
雪薇,你给母亲梳头,母亲向来只喜欢你梳的头发。
他温言微笑,看着洛雪薇。
好。
洛雪薇柔声回答。
是,雪薇的手法最好,不轻不重的,宫里那些丫头,都不及她。
皇后微笑点头。
洛雪薇拿起梳子,笑着说:可不是,我十来岁去宫中,便给您梳头,后来就习惯了呗。
母亲,您还说呢,某人为了讨您喜欢,在家里练习了好多天呢!苏木在一旁笑着说。
洛雪薇嗔他一眼,啐道:偏偏你还记得,拿来羞人家。
叶小蔓早已消除的孕吐,突然又发作了,被这两人给酸发作了!很明显苏木故意这样,他们一家人亲亲热热,把她孤立起来?小蔓,你怎么了?皇后抬头问。
我可能着凉了,不太舒服。
叶小蔓把梳妆盒放下,揉了揉胸口。
你去歇着吧,这里有珩儿和雪薇照顾就行了,以后不必太多繁文缛节,咱们就像普通人家,简单些过日子吧。
皇后道。
知道了,母亲。
叶小蔓颔首,也没看苏木一眼,退了出去。
转身之后,房间传来苏木和洛雪薇开心的笑声,叶小蔓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嘴角上扬。
珩哥,你又帮我倒忙,说了不是这样的!洛雪薇的娇嗔。
那你教我,该哪样呢?苏木孩子似的讨教。
笨蛋,往这边啦!皇后笑道:你们两个,还是和小时一样,唉,回想起来,那时候真好啊!苏木:母亲,您别着急,那样的日子,一定会回来的!叶小蔓已到灶间,听苏木的口气,他是要选择杀回宫廷,从前说的,放弃皇位,隐居民间,悬壶济世,现在怕是都已经忘在九霄云外了。
苏木的护卫耿跃在柴房砍柴,搬着柴火进来了,他见到叶小蔓,赶忙丢下柴草,低头抱拳施礼:见过……他噎住了,太子妃娘娘似乎不是这位,这位该怎么称呼呢?这位兄弟,叫我蔓姑便好,叶小蔓笑笑,乡野人家,不必太拘泥礼数。
蔓姑,您歇着去,厨房里的活,让我来做就好!耿跃忙说。
他昨晚一直疑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家里凭空多了几个人。
叶小蔓拿了面粉和面,笑着说:这点家务还行,只是砍柴挑水什么的,就不能了。
耿跃准备生火,他还是没能忍住好奇,问道:蔓姑,您昨晚怎么来的?还来了谁?我昨晚在柴屋睡着,听得好像你们在……说话……他本想说吵闹,又觉得不妥,生生咽下去,变成说话。
叶小蔓一边和面,一边淡淡说:是皇后和太子妃来了。
啊?耿跃大惊,这,这,我该躲到哪里回避?不必回避,耿将军。
苏木和洛雪薇一左一右搀扶着皇后出来了。
耿跃还是吓得扑通跪地,参见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苏木笑笑,起来吧,以后记得,称呼皇后娘娘为苏夫人,太子妃娘娘为洛姑娘。
洛雪薇朝叶小蔓一笑,说道:我已不是什么太子妃,这位才是太子妃。
耿跃答应着是,心头充满疑惑。
好了,大家各自忙活吧,以后说话,千万不要再暴露身份。
皇后微笑说。
是,娘……夫人耿跃不敢抬头,退到灶间,继续生火。
娘,我们去看看外边的雪景,还有我的菜园子。
苏木扶着皇后往外走。
菜园子?洛雪薇充满惊奇的欢呼雀跃,珩哥,是你种的菜吗?叶小蔓忍不住说道:母亲的病还没好完全,出去吹了冷风,怕是不好。
话音没落,皇后已咳嗽起来,她说:珩儿,你带雪薇出去看看吧,娘等身子好些,再去看你的园子。
好。
苏木答应,把她送回房间。
他出来后,洛雪薇用热气哈着双手,兴致勃勃地说:雪可真大,这山野的雪应该比京城要美得多吧!我们走,去看看。
苏木竟然拿了他的斗篷,温柔地披在洛雪薇身上。
洛雪薇也没推辞,孩子似的,兴冲冲往外走。
小心,外边很滑!苏木一个箭步上去,拉住她的手。
我没那么娇气的!洛雪薇笑着,然后甩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小声说,别这样,她会不高兴。
苏木却哼了一声,偏偏抓紧她的手。
珩哥!洛雪薇像是十分尴尬为难。
叶小蔓在里边瞧着他们,感觉一早像是日了十条狗般糟心。
耿跃不时偷瞥她一眼,单纯的他看不懂这种复杂的三角关系。
叶小蔓呼了一口气,想起那会,春香赖在家里,苏木对待春香的态度,自嘲地笑笑。
到底春香等级不够,白莲花装得比这位low多了。
她想到春香,那个恶女人,今天怕是要遭报应了。
……萧锦钰苏醒过来,洛雪薇不在了,叶小蔓也不在了,他又惊又怒地坐起,问身边的侍卫: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那两个女人呢?殿下,我已经派人满城搜索,但没有那两个女人的任何踪迹,包括皇后,也不见踪影。
皇后也不见了?萧锦钰想起昨晚,叶小蔓那可怖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慌。
莫非太子,还有什么异人相助?那自己的登基事业,恐怕真的会有波折,甚至前功尽弃。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的结局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