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檀檀推开谢长寂,一脸怒容,呵斥道。
谢长寂,即便你今日已是帝王,我与谁在一起,又和你有什么关系!谢长寂红着眼眶看着曲檀檀,喉咙似哽住一般,难以呼吸,低声吼着。
有关系!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娶过门六年的妻子,是与我对窗看月折柳枝的妻子!是与我看烟花放爆竹会缩在我怀中叫我夫君的妻子!怎么会没关系!自吞下心蛊后,这六年间,他与曲檀檀之间的点点滴滴,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出现在他的梦里,几乎是每一夜。
那些微不足道,却又入心入骨的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几乎将谢长寂折磨的,快要疯魔。
谢长寂再也受不住这等折磨了,即便是这样痛死,他也要跟曲檀檀纠缠在一起。
曲檀檀冷冷地看着谢长寂,眉目似高悬的寒月一般,寒气逼人。
谢长寂,你凭什么来跟我提那六年?曲檀檀的眼眸似圆月一般,竟沾染上微微寒露。
六年夫妻难道就可以因为移情蛊而不顾一丝情分了吗!曲檀檀低声怒吼着,手紧紧收紧,竟觉得喉头哽咽:你知道那夜大雪,我在想什么吗?谢长寂呼吸一窒,原本的话哽在了喉咙里。
我在想,与我结发六年,承诺恩爱百年的夫君,此时抱着别人,又在暖着谁的心呢?谢长寂身形微颤,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檀儿……曲檀檀看着谢长寂,合目,眼中又恢复了从前那般冰冷,转身离去。
谢长寂抓向曲檀檀的衣袖,却扑了个空,像是在掌心留恋的蝶,转瞬飞走。
谢长寂再也承受不住,跪倒在地,手紧紧抓着胸口,大口呼吸着,眼里是浓浓的一层雾,口中不断呢喃着。
檀儿……檀儿!身后传来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停在了谢长寂的跟前。
祁渊低着头,看着谢长寂这副模样,哪还像个君王,他眼神淡漠,冷冷开口。
你现在这幅样子,又是做给谁看?檀儿不会可怜你的。
谢长寂抬起头,看着祁渊,咬紧了牙,低声道:你又懂什么?祁渊看着谢长寂,悠悠说道:若是死缠烂打便可得到爱,谢长寂,覆水难收的道理,你怎会不懂?谢长寂低首不语,祁渊又说道。
你如今已经得到了北晋君主之位,坐拥这天下,还想要怎么样?将檀儿捆在你身边?谢长寂,别做梦了,镜花水月纵是再美好,也不可能兼得熊掌。
谢长寂踉跄地起身,冷漠地看着祁渊,眸底一片血红。
你到底想说什么?两人对视,祁渊并未躲闪,直视着谢长寂的眼睛,淡淡说道。
我说过了,只有我才配陪在檀儿身边,谢长寂,你死了这条心吧。
谢长寂闻言,眸色猛地一厉,眼神迸发出阴冷地杀气,怒视着祁渊,作势便对着祁渊的胸膛一击。
祁渊吃痛,硬生生吃下这一击,还未回神,谢长寂便再次袭来。
就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