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宋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渍,已经有些干涸了,眸中闪过难受的情绪,也被他捕捉到了。
吃火锅好不好,弥补上次的遗憾。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不想让她担心自己的伤口,直接换了话题。
行,上楼再给你消毒。
陆沂舟弯唇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儿,再等会儿它自己就愈合了。
宋晚抬起头,手揽住他的脖颈,半挂在他身上,嗓音里带着浓厚的不满: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很烦人啊,疼就说出来,不喜欢也说出来,不要憋着好不好?永远把痛苦都留给自己,还要我干什么?她话说的重,却也是真真切切在意他。
他的情绪太稳定了,不好的也很快就被调节了。
她很担心他有一天受不了,因为她在床头柜里发现了安眠药,很难想象,他会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
直到今天,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能得到解释了。
为什么他那么不愿意提起陆父,为什么一想到要见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曾经遭受过什么的打击,她竟然都不知道。
这种挫败感比以往所有都来的猛烈。
眼看着她委屈上头,珍珠就要掉出来,陆沂舟赶紧认错:是是是,那我现在有点疼,你帮我吹吹?边去!她在他胸口处捶了拳,带着娇嗔。
陆沂舟也配合地演戏,发出:啊!好疼!的一声,唇角微扬,把她揽的更紧了些。
下巴顶着她的颈窝处,闻声说:不闹了,先回去吃饭,嗯?宋晚被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抬了抬肩膀,从他身上褪下去,动作迅速地打开车门下去,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到家后,宋晚鞋都没换,指挥他坐好,自己跑着去取医药箱,动作熟练地给他用碘伏消毒,最后翻出两板不同的创可贴。
一板是普通样式,一板是红色的小花花图案,举在脸边,让他选:要哪个?陆沂舟想也不想就指了普通款。
宋晚摒弃杂念,根本不管他的意愿,麻利地撕掉小花花图案的,贴在了他俊朗的脸庞上,然后就像恶作剧得逞一样笑起来。
卧蚕像月牙儿似的,嗓音都高亢不少:挺可爱的,反差萌。
他像是早就猜到她会这样干,眼神满是宠溺地盯着她看,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末了,抬起手摸了摸那处,伤痕已经被掩盖住,只有丝丝的凉意告诉他那还是真实存在的。
我明天顶着这副尊容出去,可得迷死不少小女生吧?他调笑着。
宋晚的笑僵在嘴角,轻哼一声:那你试试呗!大坏蛋!这样子了还想着撩妹!她心里忿忿的。
手一甩,就要走。
干嘛去?做饭啊,很饿!一起。
他像只黏人的猫,贴着她就不放。
两个人分工明确,宋晚只负责摆盘,其余全部交给陆沂舟,两人穿着同款围裙,忙碌着。
宋晚很快搞完她的工作,闲来无事视线就落在他身上了。
挽起来到小臂的袖子,露出带着青筋的一截胳膊,半弯着腰认真地在水龙头下冲洗着蔬菜,水流覆在他修长清晰的手指上,夹杂着淅沥哗啦的声音,她脸红了红。
倚在大理石的台面旁,用肘间抵着台面,整个人都很懒散,声音酥酥麻麻地传入陆沂舟的耳畔。
你的手好漂亮,可以做finger job嘛?他用食指往上勾了勾开关,水流声顿时消失,站直了身子,眼神里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嗓音低沉,逗她:嗯,现在做。
宋晚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后,脸红得像个虾子,捂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暖灯光下陆沂舟的笑很柔,睫毛煽动着,连带嘴角都上扬起来,缓声说:我知道,去拿果汁吧。
得到他的指示,宋晚立马溜了,背对他时挤了挤眼,痛苦面具了,怎么老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啊!心里想的都给说出来了,她还要不要面子了!吃过饭,宋晚洗漱完坐在床上,大眼睛滴溜滴溜转,拿起手机左划划右点点,就是不知道干什么,干脆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
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行,她得问清楚,要不睡不着。
想好后抱起了床上的公仔,敲响了陆沂舟的门。
来了。
熟悉的声音隐隐地传来,她耐心地等着。
哪知道,一开门,就看见他湿淋淋的发丝,毛巾还在头上随意地擦着,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他身上套着件薄的圆领卫衣,一套都是浅灰色的,她深深吸了口气,咽了咽口水。
着实秀色可餐了点。
怎么不直接进来,万一我裸.着过来开门怎么办?她梗着脖子回:那我进来你在洗澡岂不是更尴尬?陆沂舟被她逗笑了,往旁边让让,湿漉漉的毛巾搭在臂弯处,刚洗过澡身上全是牛奶味儿的清香,桃花眼潋滟着,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等我会儿。
宋晚点点头,眼睛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瞟,陆沂舟勾着笑吓她:再看今晚别睡了。
宋晚立马用手里的公仔捂住眼睛,我不看!看她面上潮红,陆沂舟这才迈着长腿往浴室走,把毛巾搭好,洗了手从里面出来,清爽得不像话,坐在她旁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儿浓郁。
惹得宋晚吸了吸,干脆将公仔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整个人钻进了他怀里,环着他的脖子,撒娇似的:你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啊,怎么这么好闻?他顺手捋了捋她垂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视线最开始落在她的鼻尖上,随后又凝着目光淡淡道:喜欢这个味道?奶香味,很好闻。
裤子的布料被摩擦着,她的小屁屁不老实地乱动几下,陆沂舟闷哼一声,眼神变得幽深,大手悬在她的腰上,轻轻捏了捏。
哑声道:那给你也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