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脸上扬起笑,圆圆的杏眼弯着,脸上的绯红还未褪下,她用指尖轻轻的将男人往后推了推,媚眼如丝的勾着他的视线,软声说:多了会腻。
转身去洗手,准备吃饭。
留陆沂舟一个人不上不下的,被钓的难受。
扯了扯领带,看着她娇俏的背影荡起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容。
他想起来家里那只馋嘴的猫,挑了挑眉,李琳回来了吗?宋晚洗完手,他就站在她旁边,低敛着眉眼给她认真的擦干净手,拍了两下她嫩嫩的掌心,脸上浮出愉悦。
明天到。
想了想,她望着陆沂舟俊朗的面庞,有些不舍得蛋挞。
一双清瞳里将情绪都表达出来了,他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先吃饭吧。
舍不得蛋挞,我们就养一只。
她本来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想到来真的。
从火车站接完李琳到家,她隔着门都听到了吵闹声,还跟李琳说:可能是隔壁孩子又闹了,两岁多一点儿,上蹿下跳的...她输了密码,门被打开。
一抬头,就看见陆沂舟正趴在地上,翘臀形成一个性感的弧度,听到门响声,他扭头往外看。
宋晚啪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默默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安慰自己:一定是打开方式不对,一定是。
李琳一脸疑问地看着她:怎么了?里面有什么?有鬼。
可不是见鬼了嘛!陆沂舟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眼罪魁祸首,手里夹着个逗猫棒,看了眼身上蹭到的灰土,脸色僵了僵。
等宋晚再开门领着李琳进来时,陆沂舟又恢复了往日的衣冠楚楚,围着围裙,朝她们笑,手里还端着切好的水果。
李琳凑近了宋晚耳边:调.教的不错嘛!她又环视一圈,终于看见了自家的逆子,许久不见,她这会儿还挺亲切的叫着:蛋挞。
喵喵。
它很快就过来蹭着李琳的裤腿,殷勤极了。
宋晚想留她一块儿吃饭,被她拒绝了,说:半个多月没回来,房子里得好好收拾收拾,我就不留了,改天请你吃饭。
风风火火的性子,走的时候门一关,连着蛋挞所有的东西也被清空。
她幽幽叹了口气,房子里只剩他们两个,还挺孤单。
你刚才趴在地上,在干嘛?陆沂舟有些不自然的说:捡东西。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逗猫棒,发丝柔软,像只待抚摸的大狗狗。
宋晚突然觉得,完了。
她真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了。
他不仅现在勤勤恳恳给她洗手做羹汤,还能受得了跟猫猫待在一起,当一个尽职尽责的铲屎官,她张了张唇,主动搂住他精瘦的细腰。
难得撒娇:让我抱一会儿。
嗯?谁惹我们晚晚生气了?他轻哄着的语气弄的宋晚鼻子一酸,仰着头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他有些奇怪:喜欢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他捏了捏宋晚娇嫩的小脸,笑着说:因为是你,所以不需要。
我很难想象到,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经历会是怎样的,或许是投身科研,孤独一生,怎么看,都不是很好的选择。
他抚着她顺滑的秀发,眼神里很真挚,她能看懂,那是喜欢。
眼尾上扬,眉骨平滑,舒展的神色。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陆沂舟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所以,你暗恋我,很多年?他的手停了停,半晌,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嗯。
积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被揭开,却没想象中那么轻松。
他牵着宋晚的手,坐在沙发上,声音清晰:你记得高二的那场大雪吗?到人小腿处,新上映了一部电影,大家都说很好看,你也想看,但是零花钱都被你花了买海报,追柏原崇。
他的嘴角弯着,宋晚也随着他的声音慢慢回想起来。
可是我没跟你提过啊...她的眉头皱起来,随即像是想到什么,眼睛瞪大了看他:所以我桌柜里的电影票,是你放的?是。
她身边,可是安插着他不少眼线。
他眸子里含着暖意,揉了揉她的脑袋,继续说:排了好久的队呢,回来的时候握笔都握不住。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是他实打实在电影院门口排了四个小时,人都冻成冰棍,当晚回来就发烧了,那几天为了不传染她。
特意让陆妈当挡箭牌,跟她说他们学业紧张,他得早去学校半个小时,就那么把宋晚哄住的。
她喉咙一紧:我竟然都不知道,还傻傻的信了李菲菲的鬼话,是她舅妈抽奖中的!她继续问:那天你来了吗?他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没。
宋晚多聪明啊,前后这么一联系,她就得出结论:因为给我买票,你生病了,所以没有来看电影,那几天也躲着我,陆沂舟,你怎么那么会啊!她的眼泪瞬间淌下来,大颗大颗的珍珠往下掉,跟泉水似的,陆沂舟怎么擦都擦不完。
他慌了神,只好抱着她哄:生个病,死不了人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呢嘛,别人有的,我们晚晚也得有,嗯?说好的不哭了,一哭我就心疼,晚晚,行行好,让我别难受了行嘛?她抽噎的说了句:你还干了些什么,都...都说出来!陆沂舟的指腹在她眼角旁轻轻带过,怜惜得紧,听了她的话倒是被逗笑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上,她轻轻颤了颤睫毛。
他柔声说:有点多,以后再给说给你听,嗯?最后一个字带着上扬的语调,她蹭了蹭他的下巴,细细的胡茬泛着青色,她望着那里,说:有点扎。
对于她跳脱的话题,陆沂舟见怪不怪。
抱着她细窄的肩膀,将胡茬往她娇嫩的脸上蹭了蹭,还扎嘛?宋晚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的,不一会儿衣角就被掀起,露出她洁白细腻的一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