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严带他们来的是家当地有名的菜馆,做海鲜很出名。
这会儿到了饭点,门口排队的人络绎不绝。
就在宋晚正准备排队的时候,杜松严奇异地看了眼她,随后说:不用,我是这儿VIP。
陆沂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轻轻嗯了声。
服务员认得尊贵的VIP,很快上前将他们带到了二楼的包厢。
点菜的时候,人家大手一挥,说:招牌都上。
宋晚眼睛都亮了,她刚才特意在手机某团上查了这家,那评价是真的高,价钱也是真的贵。
杜松严想着问有没有忌口,陆沂舟就对服务员说:螃蟹就不要上了,有鸡丝面吗?服务员点点头。
来一份。
宋晚很快想到自己在生理期这件事,脸一红,凑近了陆沂舟,说:我先去趟卫生间。
她匆匆提着包跟着服务员走出去,杜松严总算找着机会,眉头郁结得不成样,问他:你们俩,在一起了?没。
他回答得言简意赅,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那你还这么护着呢?当年你在国外,她可没...他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被陆沂舟冷声打断了。
好了,都过去的事,别在她跟前提。
略带无奈,看着好友激动的神情,也软了声:我不在乎她对我怎么样,但我没法不在意她的感受。
还有,今天的事儿,谢了。
他露出了笑颜,梨涡很甜,手握成拳抵在空中,一如年少时。
害,多大点事儿。
嘴上嫌弃,杜松严将自己的拳头也碰了上去,嘴角弯着。
宋晚回来的时候,服务员正在兢兢业业的上菜,她不由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麻辣花螺,蒜蓉十头鲍,小龙虾,生蚝,香辣花蛤…海鲜宴啊!她虽然不能吃辣,但是不代表可以拒绝这种美食盛宴,越有挑战性的东西她越喜欢!坐好,笑得眼睛弯弯的,说:那就谢谢严哥请客了!哎!没事!别这么叫他,容易得瑟。
他淡笑着,身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屋里的光线很亮,照得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一只手撑着脑袋,像只犯困的波斯猫。
那我叫什么呢?哥...哥?她目光流转,直直地盯着陆沂舟看,尾音拉得很长,似是刻意在逗弄他,这两个字辗转在她口中,说出来有种不一般的感觉。
她就是故意的,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面前的女人一进包厢就嫌热,把西装外套脱了挂在椅背上。
这会儿穿的就是那件在茶室拍了照的白色针织长裙,头发烫的恰到好处,到锁骨以下的位置,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捧着脸颊,笔直的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那张脸真是又纯又欲。
他早知道,这女人渐渐意识到自己的脸对他有多大的杀伤力了。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不显露出来,收了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敲着,很有规律,轻笑着:那你问他啊。
杜松严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了降,心理作用,打了个寒颤,连手里剥了壳的小龙虾都不香了,连忙说:叫杜总吧,挺气派的。
开玩笑,哥哥可只能有一个。
陆沂舟给了个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后看向宋晚,说:乖,以后叫杜总。
幽深的眸子里参着笑意,看得仔细,连她面上表情的变化都看得一清二楚。
先是错愕,再是微微抽了抽嘴角,听到他说的以后更是眉头都皱了起来。
又因为有人在不好发作,硬是憋着笑了,压抑着怒气,腮帮子鼓起来,刻意避开话头,端起酒杯要敬酒。
陆沂舟勾起的嘴角瞬间平了,起身快速将她手上的酒杯夺过来,一饮而尽,还不忘打圆场:她敬我喝,杜总见谅。
杜松严一脸见鬼的表情,心里求着宋晚别再客气了,他真折腾不动了,心脏痛!就三个人,咱们放开吃,行吧?好。
请客的人都发话,她不附和怎么成。
看着桌上仅有一碗的鸡丝面,就摆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心里一暖。
面条很细,鸡丝切的细密又不断,汤汁上没有油腻的味道,馥郁芬芳,她尝了一口就爱上了,热汤下肚,逼得她额头都冒着虚汗。
皮筋呢?陆沂舟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她下意识的摇摇右手腕。
他便起身,推开靠椅朝她走过来,声音勾人:手过来。
细腻的触感,指尖碰到她的手腕处,刻意停留了两秒钟,淡紫色的小皮套被指尖勾走,套在了他的腕间,有种说不出的恰到好处。
好像,这样的手戴什么都好看。
陆沂舟的动作稍显生涩,小心翼翼地让她靠在椅背上,揽过她的脖颈处,将放在前面的发丝全部拢起,偶尔碰到她的耳垂,只一下,她觉得浑身都酥麻着。
身子颤了颤。
虽然没你绑得好,但还不错。
他从前也经常这样,她头发长,会落在前面,时不时就要撩一撩别在耳后。
他看着都麻烦,干脆直接动手给她扎上,刚开始经常扯得她头皮痛。
被凶了一通,后面就拿小侄女的芭比娃娃,偷着练。
这些年,手都生了。
宋晚摸了摸发圈,感觉上面还留有他的温度,倒是不吝啬夸奖:挺好的。
杜松严内心os:与我无关,与我无关,专心干饭。
陆沂舟擦了手,又戴上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地剥着虾,神情认真地像在做手术。
他是知道这小懒虫,前面别的菜都夹了挺多次,就虾是碰都没碰过。
可不是她不爱吃,是懒得剥。
他面前放的小碗里,满满当当的放着晶莹剔透的虾仁,跟复制粘贴出来似的,大小均匀,边边角角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剥完一碗,他估摸着差不多,取了手套,径直将小碗摆在她面前,嗓音温和:尝尝味道怎么样。
宋晚突然想到在家里,都是宋爸给她剥虾,为此宋妈还说她:我看以后没人给你剥虾你还不吃了?宋爸抢先说:没事,我给女儿剥一辈子的虾。
你就惯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