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沂舟看他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瞬间就惹毛了瘦猴,瞪着眼睛抬头看他,语气里不爽极了:老子抽烟关你屁事!装你m呢?这会儿保安迷迷瞪瞪地盯着显示屏,被同伴搡了一把,喊着:别睡了!赶紧的,有人闹事!舞台上的音乐停了,全都看着他们。
陆沂舟单挑了挑眉,说的话嚣张至极:跟谁在这儿装老大呢?现在扫/黑还没彻底吧?你在外面这么犯贱,你妈妈知道吗?人群中很快传来哄笑声。
瘦猴脸上也挂不住了,直接把烟一扔,在地上狠狠地碾着,歪嘴斜笑,手指指向他,放狠话:你给老子等着,老子现在就叫人!mad,真晦气!他顶了顶腮帮子,呸了口。
陆沂舟偏头过去,不爽到了极点,就在宋晚以为他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他弯了弯身子,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整个人阴婺着。
不知道跟那人说了些什么,他竟开始发起抖来。
随后他拍了拍瘦猴的肩膀,动作轻轻一点,再一点,唇里吐出一个字:滚。
宋晚在后头拉了拉他的尾指,身上那股可怕的气息才消下去不少,他转过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没事吧?杜松严几乎是人在前面跑,魂儿在后面追。
一个急刹车,身后跟着一大群保安,发型飘逸着,脸上还有刚睡起来的红印子,挺狼狈的。
有人闹事?他看见陆沂舟正抱着个姑娘,神情温柔,咽了口唾沫,刚想询问的嘴闭上了,锐利的眼神在众人跟前扫过,落在了那瘦猴身上。
一口银牙差点咬碎,直接一脚上去:你丫的知道这是谁的场子不?看清楚了,这是严爷罩的!你tam擦擦狗眼,再让我看见你,腿卸掉!惹谁不好惹上陆沂舟,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好了,别太过。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脸色缓了缓,问他:怎么弄?陆沂舟轻笑道:记着这张脸,把他爱动手动脚的习惯好好治治,不是有监控,交给警察吧。
对了,刚才是哪只手?他蹲下来,明明是那么矜贵优雅的一人,这会儿却给人感觉像嗜血的修罗,明明在笑着,冷气逼人。
瘦猴被杜松严一脚踹到地上,还没缓过来,正捂着胸口处咳嗽,嘴里念叨着:您大人有大量,我狗眼一个,真对不起,我道歉,您别生气!早干嘛去了?他柔柔地笑了笑,靠近地上的人,说:来,我看看,我是医生。
瘦猴已经哭都哭不出来,被保安押着不让动。
大家听到他是医生,表示赞同,对啊,你让他看看,别伤着了。
这种人啊,活该!来,拍个视频发朋友圈。
就是,说不定还能上个热门。
目的达成,陆沂舟趁给他看的时候,动了手,一道杀猪般的声音响起,他眉头皱了起来,急忙道:快叫120,怕是骨折了!杜松严立马配合着,鞠了一躬:警察马上来,我会负责的,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跟大家道个歉,今天全部消费我买单,不好意思了各位!没事没事。
好好的一休假,又搞了这么一出,从警察局出来,杜松严立马道歉:对不起了哥们,你看在我的地盘上出的事,我真对不起,弟妹没事吧?宋晚被点到,慌张的摇摇头:我没事,不用你道歉,跟你没关系。
那就好那就好,那走去吃个饭?他试探着问,还不知道陆沂舟气着没,自己最近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了。
瞥了眼宋晚,越看越眼熟,半天没想起来。
宋晚认出来他是杜松严,高中时候跟陆沂舟关系很好的铁子,但自己不好做决定,目光转向陆沂舟。
他嗯了声,还在想她刚才没反驳的弟妹。
成!杜松严态度好得不得了,自己开车,让他俩上后头坐着去。
弟妹啊,我看你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宋晚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说:那个,你叫我宋晚就好了,我跟你们是一个高中的,可能之前见过。
她都想把自己舌头咬掉,明明就是见过,他还拉着自己问名字,存心气陆沂舟。
显然,贵人多忘事,人家压根不记得。
杜松严的眼神渐渐变了,怪不得呢,怪不得眼熟!这是宋晚啊!他当初犯贱,跟陆沂舟一块儿打球,见着这个小妹妹就打坏主意,问她叫什么,想认识她。
陆沂舟当下就黑了脸,朝他走过来,把人护在身后,没好气的说:她不喜欢陌生人。
杜松严那会儿是怎么做的来着,他年少轻狂啊,皱起眉,歪了歪脑袋,看他背后的宋晚,嘴硬道:你又不是她,做不了主,我想听小妹妹说。
陆沂舟偏头,不咸不淡的问:你想认识他吗?宋晚摇摇头,看着就奇怪的人,她不想扯上关系。
行了,太晚了,走了。
他满意地淡笑着,眼神警告地看向杜松严,分明写着,明天收拾你。
隔天他的名字就被贴成大字报,挂在了学校宣传栏上,上面用A4纸打印出一行字。
写着:本人杜松严,爱好女,性别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自愿出租一日男友,如有需要,拨打以下电话...把教导主任气得够呛,直接拎着他去了校长办公室,停课三天,他在网吧疯了两天,最后一天被亲爸逮回去闭门思过。
他怎么能忘记!这都是他亲爱的好铁子干的事儿啊!现在想起来他都服气,再不肯多看宋晚一眼,生怕再被某人报复!车内的声音静下来,她碰了碰陆沂舟的手背,很细微的动作,却是她在关心他,目光里带着征询。
我没事,有没有吓着?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很低,还在关心宋晚。
谢谢你,挺帅的。
哦,就没了?他刻意拉长了语调,将气氛拖得越来越暧昧。
见她不说话,揉了把她的脑袋,旁若无人的说:从小到大,我都见不得别人动你一根手指头。
晚晚,你今天做的很对,受到欺负时,我在,就躲在我身后,我能护得住你。
肉麻死了!杜松严心里腹诽着,他可不敢说出来,只好惨兮兮地认真开车,努力屏蔽信息,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呸!恋爱的酸臭味!今天没好好玩,一会儿记得吃回来。
他凉凉地看了眼杜严松,勾起了笑,杜公子买单!杜松严的脑门上就刻着几个大字:冤大头。
宋晚噗嗤一声就笑了,越看他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