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盛厘,启信安:盛厘,我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会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了可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为曾经的那三年,也为昨晚那个疯了的我。
余家是一个血液里流淌着冷漠的家族,我从出生起就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爱,母亲也不被允许和我亲近。
父亲告诉我,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我必须没有软肋才能继承余氏,所以就算在母亲的葬礼上,我都不曾落泪。
如果不是在法庭上遇见了你,或许我会一直这样下去,然后终生孑然一身。
盛厘,是你让我知道原来一个人是可以拥有喜怒哀乐的,也是你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感情是可以让人连性命都不顾的。
只是以前的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知道该如何爱一个人。
而当我明白时,你却已经离开。
盛厘,我知道自己做了太多错事,深深地伤害了你,不配获得你的原谅。
所以现在,我只想努尽我所能的去弥补你,为你做点事。
盛慈和盛默砚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等到那时,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不会再纠缠你,强行把你留在身边了。
你并不是我的金丝雀,你有自己的天空。
只是,如果可以……我还驰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盛厘,我想保护你,想你绽开的笑容是因为我,更想……你也会爱我——余驰留笔。
……转眼,又是一个三年。
三年前回到伦敦后,盛慈就将位置让给了盛默砚。
在他的领导下,公司也算是风生水起,一点也没给盛慈丢脸。
盛慈当时对外说的话是: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该把空间让给年轻人来发挥。
对此,盛默砚只笑笑不说话。
这话也就外人会信,他可是心知肚明,盛慈就是想带着盛厘满世界玩!这三年来,盛默砚都是一个人独自在公司熬到天亮。
每每累到低血糖的时候,就会收到盛慈发来的、和盛厘在某某国家游玩的照片。
但尽管如此,盛默砚也从来没有埋怨过半句。
因为从北京回到伦敦后的盛厘,就像是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娃娃。
盛慈和盛默砚清楚地知道,这背后的原因是一个人。
一个突然离开,连一面都不愿意见她的男人。
母子俩的生活像是又回到了两年前刚把盛厘接到伦敦时的状态,想着办法地哄她开心。
三年,盛厘的确开朗不少,但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放下了那个人。
盛氏公司要举办一场国际晚宴的时候,盛慈正好带着盛厘从马尔代夫回来。
盛默砚让人做了十几件礼裙,齐刷刷地全摆在客厅里。
小厘,挑一件,晚上委屈给哥做个女伴吧。
盛厘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上顺着盛姬的毛:你那些红颜知己呢?闻言,盛慈敷着面膜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红颜知己?!盛默砚,你给老娘玩花花肠子是吧?盛默砚在逃走之前撂下句话:盛厘!你个小叛徒!当晚晚宴,盛厘还是陪盛默砚出席了。
她一身银白色长裙,拿着杯香槟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百般无聊地看着这纸醉金迷。
也不知道这样的宴会到底有什么意思,曾经那个人也……想到这,盛厘敛了神色。
不该想起他的。
将香槟一饮而尽后,盛厘提起长裙转身向楼梯走去。
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迎面向她走来。
盛厘并没在意,连眼眸都没抬起半瞬。
可男人走近,却是直接抬起手臂拦住了她。
只听他声音低沉磁性,发音也是醇正的英国绅士腔: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您跳一支舞吗?盛厘一双狐狸眼妩媚如丝,唇角扬起恰好的弧度:不好意思,我……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颀长,五官刀刻般俊美。
余驰挑了下眉梢,将语言切换为中文,语气故作失落:真的不行吗?我可是找了你三年啊……我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