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厘被重重地摔在了床上。
离她从这间卧室离开到回来,总共连二十分钟都没有。
被褥里甚至还残留着些许她的体温。
床垫很软,但盛厘全身上下还是传来了细微的刺痛。
她手脚并用想爬起来,余驰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欺身而将她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下。
四目相对,只见他眸底晦暗不明,哪里还有半分脆弱和绝望?盛厘反而冷静下来,没再挣扎。
她冷冷地盯着余驰,片刻,勾了勾嘴角。
怎么?你的深情戏码演不下去了?余驰眸色一沉,心底顿时烧起把火。
深情戏码?她真以为他能演出那样的姿态?!可他脸上却扬起抹笑,一只手攥住盛厘两只手腕按在她头顶,另一只手则用力掐住了她的下颌。
是啊,演不下去了,对你还是用强的更有用。
话音未落,余驰便对准盛厘的唇,俯身重重地咬了下去。
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发泄般的撕咬。
很快,两个人的嘴里就充斥着血腥的甜味。
不知这样咬了多久,余驰才放过盛厘。
他抬起头,舌尖一挑舔去了嘴角的血,笑容恶劣:盛默砚这样亲过你吗?盛厘浑身一震,目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见她不说话,余驰松开捏着她下颌的那只手,转而覆上了她的脖颈和锁骨:那他摸过你这里吗?这里呢?他的手一路向下游走,每到一个她敏感的地方,就问一句。
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逼得盛厘临近崩溃。
余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余驰含笑的尾音上扬,手上却猛地用力,直接将她的裙子给撕裂成了两半,当然是你。
没了衣料的隔档,他手指像是带着火苗一样落在了盛厘身上。
不过片刻,她就觉得一阵燥热。
盛厘又羞又愤,恨不得当场就和余驰鱼死网破。
可她挣不开束缚,只能极力的躲避着他的触碰。
然而这样的动作却是让余驰眸色愈深,眼底暗藏汹涌的情欲悉数迸发。
他压住盛厘扭动的身体,一口咬在了她天鹅般的脖颈上。
余驰……盛厘疼得忍不住蜷缩起来,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
但余驰却是满脸餍足。
厘儿。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声音温柔地仿佛要滴水,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一想到你有可能会被别的男人占有,就无比的后悔……后悔当初没早点打断你的腿,彻底灭了你想离开我的念头!盛厘狠狠地战栗起来。
这种恐惧,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是在余驰身边的那三年,日积月累出来的本能恐惧!他根本就没变,他这段时间来和她说的那些话根本就都是假的!盛厘死死攥紧手,指甲都嵌进手心,可还是不能减退一点害怕。
疯子……余驰这个疯子,比两年前还要恐怖。
而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余驰忙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轻声哄慰道:别怕,盛厘,我这么爱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盛厘倏地出声,嗓音凉淡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别再说你爱我。
余驰,你的这句话,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满是恨意的眼眸比任何一把刀都锋利,生生地将余驰的心切成了两半。
但他却仍勾着嘴角,甚至笑出了声:盛厘,现在就觉得恶心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你还得在我身边……待上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