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勾起一抹邪笑。
他一副诡谲的笑容:你杀了我,我就告诉你。
话落,一把冰凉银质金属,抵在了慕容泽心口。
南宫丞看着身子还虚弱,摇摇欲坠的慕容泽,目光更是寒冷。
不管你耍什么把戏,今天你都得死!这是小舟没有完成的愿望,这是父亲死的怨,他一一都要帮他们偿还!云,愈发的低沉,雨,愈发的大,漫天大雨倾斜而下,伴随的滚滚惊雷,似乎在为什么哭泣。
天空中黑云慢布,忽 的狂风大作,吹得天地翻滚,远处一棵树直接倒下。
漫天风雨中,只有南宫丞和慕容泽相对而立,两个男人伫立在风雨中,谁都不肯让步。
砰——整个世界颠倒。
慕容泽脸色瞬间退去了血色。
哈哈……你输了,你输了南宫丞,咳咳咳……慕容泽猛然一步上前,紧紧攥着南宫丞的衣领,眸子疯狂。
南宫丞看着他,目光冷的带着森森寒气。
慕容泽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你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寻死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把玉簪,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
南宫丞,你相信重生吗——以心头血滴落,以玉做 媒介,我要去找她了,我要先比你找到她……闻言,南宫丞脸色骤变。
慕容泽却一直笑着,缓缓倒下,原本碧绿的簪子像是吸收了血液一般,泛起红光。
……慕容泽失踪了,警局一直在寻找,直到说有人在西郊墓园看见过慕容泽的身影。
南宫丞被警局局长招来喝茶。
少帅,初九那天,您是否见过慕容先生。
有事?南宫丞一身寒气,坐在沙发上,眸色很是不耐。
他一想到那天,慕容泽说过的话,心头就是一阵暴躁。
他有什么资格去找小舟!想到此,他冷眼看了一眼警局局长,有什么赶紧问。
局长无奈招手,一个护卫打扮模样的人进入,看见南宫丞,明显瑟缩了一下。
你说你被慕容泽雇佣,去墓园时候,是否见过南宫少帅。
见……见过。
就是见到少,少帅之后,我就被什么人打晕了。
真是麻烦。
南宫丞低嗤一声。
局长看向南宫少帅:您看?您之前在医院说……南宫丞皱眉。
见过又怎么样,打了他一顿,我就走了。
局长无言以对。
如果没什么事情,劳烦让让,近期土匪猖獗,训练紧张,等着本帅处理呢。
警局找不到任何南宫丞杀害慕容泽的证据,不好多加为难,只能放他离开。
南宫丞趁着这几日,严格筛查了慕容泽最近都和什么人见过面。
之前,他是想要一心求死,追随小舟而去。
慕容泽的疯狂,让他迟疑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疯子。
可,如果这是能够见到小舟的唯一生机呢?他不是怕死,他是怕再也见不到她。
南宫丞摩挲着怀中玉戒,目光渐沉。
……一周后,李副官打听到了慕容泽曾经秘密去过皖城古刹寺。
当晚,南宫丞就赶到了古刹寺。
副官不知道他的少帅进去和方丈聊了什么。
只知道,他出来后,直奔南宫公馆而回。
第三天,他失踪了。
不知去处……23低声交谈伴随着衣料摩擦的声音从墙角传来。
嘘……林舟儿掩住好友的嘴,防止她一惊一乍的惊扰了门口的家丁。
千万别说话哦,不然一会儿,我们谁都溜不出去了。
被掩住嘴巴的女孩子疯狂点头。
林舟儿这才满意的放开好友叶笙的嘴巴,葱白的指尖点了点好友的脑门:看你胆子小的,上学逃学,翻墙逃家,这些都不经历一下,简直太无趣了。
两人从后门偷偷溜出了院落,看到后面没有人跟上来,同时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街上,夕阳已经落下,华灯初上。
走,我们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林舟儿笑眯眯的走在前面,叶笙紧追其后,两人一路逛,直到走到目的地,叶笙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小,小舟,我们来这种地方,回去不会被挨揍吧,我怕我爹……站在灯红酒绿的大牌匾门口,叶笙一副怕怕的模样,抬头望去,赫然就是——百乐门。
林家和叶家都是传统家庭,两方父母管教比较严,女子都是送去的女子书院,更别提可以逛百乐门这种地方了。
谁说想见识红衣舞女跳舞的,嗯?看到周围人隐隐打量的目光看来,林舟儿轻轻敲了敲叶笙的手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借来的合适的男装,你可别关键时候掉链子啊,站好了你。
说实话,叶笙心里也是隐隐期待的。
听说百乐门舞女门一个个身段都是一顶一的,唱歌也好听,还有那漂亮精致的旗袍裙,可惜他们父母不会让他们去学这些唱歌跳舞,自从听闻班上一个同学说过之后,她那个好奇心呀。
就像是小猫爪子挠一样。
看到叶笙轻咳一声,站直身子,打开了摇扇,林舟儿眯了眯眼睛:这才对嘛。
走着!……百乐门的服务生,将二人带到楼上的包间。
位置不是特别好,在最远的一个角落,但也就这一个小角落的包厢,就花掉了林舟儿的一块银元,平凡人家一个人一个月的开销才3,4块银元,百乐门不愧是消金窟,花销惊人。
一会儿还要点果盘零食,看舞女,得省着点花。
一旁的叶笙有点拘谨,又有些好奇,她偷偷的打量了一圈,一转头,就看见林舟儿兴奋的目光望向台下,台下晚上会有表演,这会儿还没有上场。
林舟儿一手抻着栏杆,一边嗑着瓜子,好不自在。
也就是林舟儿能这么大胆了,如果不是家里拘束的严,她怕都能去烫个波浪卷。
……林舟儿看的正开心。
忽的——一道不能忽视的实质性视线看过来,林舟儿下意识的转头,对上一双带着点阴郁的眸子。
好奇怪。
见她转头望去,阴郁少年楞了一下。
忽地,阴郁的少年展颜笑了,凌冽的模样瞬间转化为柔和,明媚耀眼。
林舟儿一怔,赶忙收回视线,不再看向那个方向。
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她又不是么见过,至于这样惊慌失措吗?淡定。
林舟儿从大脑剔除这一段奇怪的感受。
24很快,舞台上的精彩节目开始了。
每个包厢都有玫瑰花,是今晚舞后的彩头,每个上台表演结束后,便由众人往台上丢玫瑰挂,玫瑰花最多的那一个舞女,便是今晚的舞后。
既然是消金窟,舞后不单单只有表演一个项目,看上的公子哥,是可以带走的。
林舟儿却是不知,只是看着大家如此激动,挺开心。
一轮舞蹈唱歌表演过后,高居榜首的是一个名为白玫瑰的女子,打扮素雅纯洁,歌喉动人,正是人如其名。
众人欢呼起来。
台上的玫瑰花堆满的台面,很快领头的出现,表明今天可以让白玫瑰出场陪客人喝酒。
竞价开始。
二十银元!四十银元!五十银元!台上的舞女脸色渐渐苍白,不知怎么的似乎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一步。
林舟儿疑惑的看着,越看越熟悉,舞女的妆容还是改变了一些原本的面容,她趴在栏杆仔细看过之后,脸色变了变。
她招来服务生,细细询问了什么。
林舟儿这才恍然大悟。
却原来,喝酒,不是真的喝酒?白玫瑰也是来到百乐门之后,第一次陪喝酒,整个人都是慌张的。
林舟儿蹙起眉头。
六十银元!她缓缓举起牌子,楼下立马有服务生帮她报价。
不知怎么的,刚才那个冲她笑的家伙也举起了牌子。
八十银元!九十银元!一百银元!林舟儿忍者吐血,把价格提升到了一百银元,这已经差不多是她的极限了。
而一直咬着她不放的,正是对面那个笑的好看的男人。
林舟儿恨不得过去挠对方两下。
刚才不竞价,现在跑来凑什么热闹。
林舟儿刚想再次举牌子,对方又举起了牌子,这个牌子和他们手中银色牌子的不一样,是金色的。
又要加价?混蛋啊!林舟儿气的直抓椅子,一旁的叶笙小声低头,你需要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个小黄鱼。
一个小黄鱼,相当于三十银元,叶笙还能在给她支援一点。
林舟儿咬了咬牙,刚想叫价一百三十银元,就听对面男人清冷的嗓音缓缓开口:一根大黄鱼。
林舟儿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那个金色牌子是黄鱼!!!一根大黄鱼相当于十根小黄鱼,三百银元!一口血梗在喉头。
上不去下不来!一根大黄鱼,这人是不是疯了!不止林舟儿,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出手一根大黄鱼的客人疯掉了,一个舞女而已,一根大黄鱼,都可以买一个宅子了!最后,一骑绝尘,那个笑面男人用一根大黄鱼,成功拍下白玫瑰的一夜。
当林舟儿正计划着怎么闯门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敲响了。
何人?这位客人,一位贵客托小的给您送来一个字条。
林舟儿抬头,正对上远处那个男人的眼眸,男人挑眉冲她勾了勾唇。
哎呦。
挑衅她!怎么,有钱还要倒她眼前耀武扬威?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男人!真是气死她了!拿来吧。
林舟儿没好气的接过纸条,等看清字条上的内容,懵了一瞬,心道:这人是不是脑子不好?大价钱拍下了人,不留给自己,反而送给她?有钱人都这么玩儿吗?林舟儿疑惑的大眼睛看向叶笙,人要送给我,但要见面谈?你觉得那个人什么意思?叶笙更是懵。
林舟儿总觉得有什么猫腻,却又架不住要见白玫瑰的急迫心情。
那个白玫瑰,太像她同班的一个同学了,前几天还听说家里出了事情,好像要辍学,却没想到在这人见到,不管怎么样,同学一场,她见到了不能不管啊。
看来,只能答应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而此时。
在一号包厢等待的慕容泽,喝了半杯酒,都没能够压住不稳的心跳。
找了她这么久,终究再次见到了。
小舟。
哪怕你做了伪装,我也能一眼认出你的眼睛。
多少个清冷午夜,那双清澈的眼睛,干净的笑容,深深刻在他的心上,念念不忘…………这边,林舟儿由服务生带路,进到了一号包厢,林舟儿近距离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一身西式打扮,西装马甲,领带上泛着银光的领带夹,整个人清冷矜贵,看着样貌,根本不像是能够为舞女一掷千金的没脑子人啊?可惜却是做了这事儿。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白长了这矜贵帅气的脸。
什么事儿,直说吧。
林舟儿一撂衣袖,坐在了椅子对面。
还没开口,就被这公子身边跟着的人呵斥了一声:三爷还没说让你坐,你怎么——阿城,退下。
慕容泽蹙眉,一记眼刀过去,阿城乖乖退到一边,打开门,出去了。
叶笙吓了一跳,拉紧了林舟儿的衣袖,她悄悄的指了指慕容泽的腰间,鼓鼓囊囊的一个皮夹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大家心知肚明。
不怕。
林舟儿拍了跑叶笙的手背,这光天化日的,她就不行,这个叫什么三爷的还真敢动手不成。
惊扰到姑娘了,我很抱歉,轻姑娘过来,只想说,过几日是在下生辰,想请姑娘来慕容公馆参加宴会。
林舟儿一愣。
慕容公馆,可是她理解的那个,皖城最大的财阀慕容家?据说皖城最大的财阀掌权人年轻俊美,可就就眼前这个人?看着林舟儿怔楞的神色,慕容泽勾唇笑了。
这便是在下的条件。
林舟儿回过神,我参加你生日宴会,你便把白玫瑰让给我?正是。
那如果我出钱和三爷要人呢?不给。
看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烦请慕容先生遵守诺言,届时我登门参加,告辞。
话落,林舟儿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慕容泽本想和小姑娘在几句话的,可惜,算啦,小姑娘想性子变了,不能这么贸贸然,吓到她就不好了。
既然已经找到她,那,不急,慢慢来。
慕容泽计划的是完美的,但是他忘记了,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
25隔天。
皖城张灯结彩,清扫街道,迎接新上任的少帅。
全城百姓都争先恐后,想要一睹新上任少帅的英姿。
据说新上任的少帅年轻却手段狠辣,仅仅三十三岁的年纪,便立下赫赫战功,平步青云。
然,据说虽然年轻,样貌却是凶狠的,脸上有刀疤,可以吓哭小孩那种。
可就算样貌丑陋,也阻止不了百姓的好奇心。
人啊,总是对英雄怀有敬仰之心的。
于是,午时。
她去看了整齐的车队,傍晚,又溜进了欢迎宴,宴会场,去看新任少帅。
没想到竟是个舞会。
喧闹鼎沸,林舟儿随着众人,带了一个面具,也悄悄的溜了进去。
灯光晃眼,众人都带着面具,谁才是少帅啊?林舟儿皱着鼻子,转了一圈,突然音乐鼓点声急速起来,林舟儿被人撞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小心。
腰间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了她一下,她才发现他落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音乐声最后一个高潮结束,众人停下里,目光都放在了她身上。
甚至,后退了许多,一下子林舟儿周围空了起来。
她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
一晚上都见少帅冷面坐在那儿,没想到少帅也会英雄救美!带着面具,你哪里看得到冷面啊!就是看得到,靠近都觉得冷好不好……一晚上也没看见少帅的样子,好好奇啊……对上面具后那双深邃的眼眸,林舟儿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心跳加快。
面具下,男人勾唇,嗓音低沉:你没事吧?林舟儿心跳愈发的快了,低哑如同醇厚红酒一般的嗓音,让人能溺死在里面。
这谁能抵得住。
啊,没,我没事。
林舟儿羞红了脸,挣扎的想要站起来,男人却陡然收紧了手臂,似是不愿松手,林舟儿捕捉到众人惊讶的目光,有些难堪,下意识的抬手想推开男人,好死不死的打掉了男人的面具。
众人呼吸一窒。
心想:哪里丑了!!这么俊美的样貌算丑?让他们这些普通人还活不活了?不会是太俊美上战场不能服众,才说丑的吧?南宫丞看着怀中想小女人,轻轻挑眉,似笑非笑道:你知道揭下面具的后果吗?不,不知道。
林舟儿已经醉在了男人的声线里,幽幽不知方向。
嗯,那我现在告诉你。
男人故意拖长了语调:谁揭了我的面具,就要嫁给我,为妻。
林舟儿陡然瞪大了眼睛。
周围也一阵阵抽气声响起。
怎,怎么这个宴会,还有这个要求呢?莫不是骗她的吧?从今日起,你就是本帅的夫人了。
话落,他横抱起林舟儿大步流星而去,留下一群不知所然的人,默默互相对望……刚才发生了什么?少帅新上任,皖城政府举办宴会,欢迎少帅,中途少帅一直坐在那儿带着面具一眼不发,之后——他出手救了一个要摔倒的姑娘,诓人家揭了面具,就要嫁给他,然后,就把姑娘抱走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有些迷幻。
……被南宫丞抱着的林疏儿,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她睁着两只迷茫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南宫丞,有些不解,有些惊讶,却……没有抗拒。
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只知道,当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说要娶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心跳了一下。
失去了平衡。
她又看看了男人,少帅自然是军营里面出来的,浑身都闪着光,身姿挺拔有安全感,她看着男人的眼睛,不知为何,那双湛黑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忧伤,让她的心一痛。
在仔细看,又没有了。
……就这样,林舟儿连怎么被抱进车,怎么到的南宫公馆,都不知道。
公馆里面很漂亮,亭台水榭,秋千池塘,一眼望过去,都是林舟儿喜欢的风景。
她扒着车窗,望着秋千,抿了抿唇。
头顶蓦的传来笑声:喜欢秋千?林舟儿点了点头。
头顶被一只大手揉了揉,南宫丞粗粝的指尖轻点了点小女人的鼻尖,暮色下,染了几分温柔: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林舟儿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这里有一个好听的故事,讲给你,想听吗?那人循循善诱。
林舟儿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她最喜欢的就是新奇的故事了!南宫丞定定的看着小女人的眼眸,弯了弯唇角,那些封存的记忆,迟早有一天会被拾起,与其突然知道后的痛苦,不如一开始……就让她知道一切。
至于她要如何。
他,不强求。
庭院里蝉鸣清脆的响着,林舟儿肩上落了一件染着温度的制服外套,她微微动了动,侧头看向男人的侧颜,没有拒绝。
那样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哀伤又蔓延。
她有些不忍。
秋千轻轻摇晃着,故事开始了。
他们呀,是青梅竹马。
26男人不止样貌好,嗓音也低醇,娓娓道来的故事,是那么的引人入胜。
女孩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黑色的长发,笑起来很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当她看着你的时候,心都要化了。
很多丰年才俊都喜欢她,可惜呀,在女孩的眼里,只有少年一个。
她说,他们注定是在一起的,他们有婚约,将来是要嫁与他为妻的,执子之后,与子偕老。
那,少年呢?林舟儿不由的有些紧张,故事里都是女子心仪少年,为什么不讲少年是否喜欢她?南宫丞看见小女人紧张的眼眸,唇角掠开了笑容:自然也是喜欢女子,他认定的妻子,一辈子。
林舟儿松了一口气。
那后来呢?南宫丞看着远方,沉了眸子:后来,少年家里出了事,父母车祸摔下山崖吗,尸骨无存,少年也遭人陷害,入狱即将被枪毙。
那段日子,是少年一生最灰暗的日子,他一直想见女子一面,可是……林舟儿被故事里少年的遭遇惊到了,他怎么会这么不幸,那女子,没来?明明只是一个故事,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就好似,可以感受到故事中主人公的一喜一怒一般,清楚他们彼此都很痛苦。
南宫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了故事:少年在狱中过的很不好,他惟一的信念,就是想等到女子,从希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
直到他知晓了自己父母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谋杀,少年决定反击。
他用了两年,摸爬滚打,用功勋换了一个机会,惩罚的杀父凶手。
那个凶手,是女子的父亲。
这不可能!嘶——林舟儿大吼一声,不小心划到了一旁的草丛,指尖被刮破了一个口子。
南宫丞脸色一变,忙中止故事要去给她拿伤药。
不要走。
林舟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手不自觉的拉住了南宫丞的衣摆,抬头,已经红了眼睛。
男人眼眸中闪过心疼。
故事明天说好不好,不讲了,不讲了。
林舟儿这才发现,自己靠在了南宫丞怀里,身子一僵,脸红的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听故事入迷了。
男人宠溺的笑了笑,未言语。
可以讲完吗?林舟儿小声道,怪不好意的。
好。
故事继续,少年知道是女子的父亲害了自己父亲之后,就疯了,女子不来的怒气加上父母死亡的惨状,让他疯狂的报复,最后,害死了那个深爱的女子。
那个女子……那个女子在少年的面前,举枪自尽。
林舟儿瞪大了眼睛,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再醒来的时候,林舟儿已经回到林家公馆。
此刻,她躺在床榻上,看着这个熟悉的闺房,仿佛昨日只是一场梦境。
太丢人了!林舟儿猛地掀起被子盖住了脑袋。
天呐!她昨日竟然听了一个陌生男人讲故事,还哭的不能自已,最后,最后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简直丢人死了!揉了揉脑袋,她爬起来,门外的佣人已经敲了两遍房门,林舟儿孩子游魂中,就听见佣人说:小姐,慕容家派车来了,说,说是请小姐去参加宴会。
天呐!那个三爷的宴会,她竟是忘的一干二净。
那个同学,对,她还没解决呢。
一出房门,便看见父亲焦急不安的身影。
你什么时候招惹了慕容家的人,这,这派车来接你参加宴会?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额……这怎么说,说百乐门认识的?她爹怕不是要打断她的腿。
爹爹,来不及说了,你就知道女儿不会做坏事,再说了,慕容家,不是爹爹一直想走动的吗,女儿只是给爹爹分忧。
你爹还不需要你为家做什么。
哎哟,知道了爹,我先去了昂。
一路乘车到了慕容公馆,邀请的来的名媛贵族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林舟儿小心翼翼的参在人群中。
不知道那个同学被那个男人藏哪儿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正找着,一抬头,看见一个缓步而来的男人。
一身骑装,手里拿着一根马鞭,似是刚从马场回来,可不知道怎么的,林疏儿脑子一痛。
危险!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慕容泽正笑着想要去和他的小舟说几句话,只见女人一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林疏儿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跑远点,离这个人远一点,危险。
突然,脚下一崴,林疏儿心想着完蛋了,捂着脸,下意识闭上眼睛,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只察觉到腰间一紧,整个人转了一圈,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嗓音,不怕,我在。
是他?27南宫丞,南宫少帅?他怎么在这里?此时她已经被男人带着隐到了假山之后,林舟儿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躲,少帅为什么也要躲?逗他玩一下,宴会太无趣了。
啊……本以为这是个一本正经的少帅,没想到也是个有玩儿心的?感受了小女人的诧异,南宫丞勾了勾唇,显示出男人的好心情来。
刚得知了小女人答应慕容泽那厮的生日,他差点没控制住去找她,让她不准去。
可刚才他看见的那一幕……小女人还是躲着慕容泽的,见到他的时候,小女人可没有躲着他呢,这种认知,让他之前所有的不悦都消失后了。
这不是证明,小女人心底,是他。
南宫丞轻轻摩挲着小女人的发丝,勾起唇角。
听到假山外脚步声消失,林舟儿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不能看到骑装呢?她也想不明白,只能解释说,小时候被马吓过一次,从此对和马有关的东西,都会有一些怕怕吧。
一回神看见男人笑容。
你笑什么?我笑了吗?林舟儿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望过去。
南宫丞低低笑出了声。
林舟儿发现自己竟然缩在人家怀里,竟然还这般自然,陡然红了脸。
你,你可以挪开了。
南宫丞恍若未闻,揽着小女人的腰出了假山:走吧,一起出去。
林舟儿挣脱了一下。
刚想说什么,突然一道危险的气息从侧面传来,南宫丞揽着她的腰没动,单手借下了对方的拳头。
砰——林舒儿被震的晃了晃。
来人眸子满是怒气:不请自来,小人行径!南宫丞笑的清淡,我来找我的夫人。
半路劫道,无耻!彼此彼此。
随即,两人又打到了一起,林舒儿被带着不由得踉跄,忍无可忍,她怒了:都给我住手!真好使,刚说完,两个男人大都住手了。
你们三岁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看着两个男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林舟儿脸皮有些热。
她轻咳一声:有什么就说出来,我可以帮你们评判评判,两个大男人异口同声:好,你跟谁?林舟儿:……她嘴角抽了抽,什么情况,她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两个男人,她才认识他们一天好不好,跟谁?这像是一个问姑娘应该有的话吗?她哪一个都不想选。
那个,我有点累了,就先走了。
实在不行,我走了你们再打一架,谁赢了,再说,好不好?林舟儿皮笑肉不笑呵呵两声,溜之大吉。
……原地。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慕容泽沉看脸色,阴恻恻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这又是过的什么生日?南宫丞一身寒气,睨着慕容泽,不屑道:她以前是爱我的,我也是爱她的,这一次,我欠她的,我来偿还,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南宫丞,你害死的她,你别忘了!慕容泽拽住了南宫丞的衣领。
他意识到了,时空转换,这个世界和他们原本的世界,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有他和南宫丞有那些记忆,小舟并没有。
上一次你对不起她,这一次,你有什么资格!这一次小舟由我来守护!离小舟远一点,警告你!她是我的,永远都是!两个大男人就这么扭打在了一起。
……自从那日从慕容公馆离开,林舟儿就总是被这两个男人缠上。
她在皖城,莫名成了红人。
哎,头疼。
她谁都没有答应。
日子流逝,林舟儿最终说服了父母,去海外留学。
临走那天,两个男人都来送她,场面还挺壮观的。
军阀势力割据。
皖城有着慕容家财力支持和南宫丞的军事装备,意外的在一片军阀割据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林舟儿留学在外,一开始总是收到两个男人的来信,一个问她缺不缺钱,一个问她缺不缺保镖。
搞得她好似黑社会似的。
不知怎么的,后来,她就只能收到南宫丞一人的来信了。
直到桃花开了又落,皖城歌舞升平,局面稳定。
林舟儿学成归来。
她成为了一名医生。
回国后,她才得知,慕容泽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少女,嗯,具体是怎么促成的,南宫丞没有告诉她。
待汽车慢慢的行驶,进入皖城熟悉的街道的时候,林舟儿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她转头,看着驾驶座的男人——南宫丞经过战火的洗礼,愈发的挺拔帅气,林舟儿再次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南宫丞一直将她送到了林家大门,他说:小舟,等我来娶你。
没多久,林家就有人上门提亲。
十里红妆,羡慕了多少皖城的少女。
林舟儿这次遵循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南宫公馆挂满红绸,就连树上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热闹非凡。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三生三世,我终于娶到你。
小舟。
林舟儿睁开眼睛,对上男人的眸子。
南宫丞:小舟。
林舟儿:嗯?南宫丞:小舟。
林舟儿:……?男人湛黑的瞳孔,涌动着眸中情绪,若有似无,却又染着温和。
他说:小舟,我爱你。
下一刻,南宫丞俯下身,温热的指腹落在她脸颊,同样温度的唇落在他唇上……窗外明月高悬,桌上燃着红烛,旁边放着南宫丞亲手写的婚书誓词: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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