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寒愣了一瞬。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抿了一口红酒,薄淡的唇勾起:我看那女人身体好得很。
冷霖闻言,皱了皱眉。
你不信?那天她被送进医院,是我朋友接的诊,诊断书上写着脑癌。
严厉寒眼底闪过不屑:诊断书难道就不能作假吗?冷霖看着他这样,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他看着严厉寒,叹了一口气:希望你不要后悔。
过了将近一个月。
严厉寒下班回来,就看见白若柔和自己的母亲坐在沙发上聊得很开心。
他只瞥了一眼,没有理会,打算上楼。
就听见白若柔欢快的声音:厉寒哥哥!你回来啦!严厉寒脚步一顿,淡淡的回:嗯。
严母见状,连忙喊住他:你和若柔多聊聊啊,这一个月来,你只知道工作,都没有好好陪过她。
白若柔看着严厉寒,脸上闪过一抹红晕:伯母!我不急的。
严母看着白若柔,一脸欣慰:若柔多懂事啊,知书达理,还是国外留学。
你赶紧把她娶回家,我还等着抱孙子呢!白若柔期待的看着严厉寒。
严厉寒看了看白若柔回了句:我还没和宋襄离婚。
说完,严厉寒也愣了愣,等他反应过来,这句话已经说出来了。
这话一出口,白若柔和严母都变了脸色。
严母又说:你忍心委屈若柔吗,她等了你这么久,你忍心让她继续等下去吗?严厉寒没有回答,直接上了楼。
严母不满的声音再次传来:她一个穷酸鬼,能嫁进我们家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怎么会愿意离婚。
严厉寒心头莫名烦闷。
回到房间,严厉寒思索一瞬,拨打了手机里从未拨打过的电话。
杏花村。
宋襄正在打扫房间。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她停下动作,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严厉寒打来的。
严厉寒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是为了找她离婚,那这次是为了什么呢?宋襄不由得攥住衣角,神情有些紧张接通了电话:喂……那头传来严厉寒冷冷的声音:别忘了,三天后就是一个月之期。
宋襄攥着手机的手收紧,她垂下眼帘:我没忘,我一定准时到。
听到宋襄这样说严厉寒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宋襄听见手机里的嘟嘟声,心头好似堵住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自己离婚,连一句话都不肯跟自己多说。
天气突然放晴。
宋襄带着香烛和纸钱去母亲的墓前祭拜。
这一个月,她经常来这。
她将纸钱点燃,橘色的火光印在了她苍白的脸上。
妈!可能近几天都不能来看你了。
我要回帝都和严厉寒离婚。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宋襄手中的纸钱。
她看着墓碑,低声说:你别担心,等这次回来,我就一直陪着你……宋襄在这里呆了一会就回去了,收拾了东西,买了回帝都的车票。
三天后。
严厉寒八点准时在民政局门口等着。
他坐在车内,冷漠地看着远处,却始终没有看见宋襄的影子。
严厉寒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他看了看手表一个小时过去了。
他还未见到宋襄顿时有些不耐。
随即拨打了宋襄的电话。
此时,宋襄正在民政局对面的马路。
她接通电话,就听严厉寒冷冷质问:你在哪?宋襄有气无力地开口:我……话还没说完,她忽然头疼欲裂,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