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秀琴在电话里语重心长,晓晓,我知道你工作忙,可该有的礼节不能少。
苏苏已经出院了,我打算去她家里看看她,你让我等你,我等到现在不想等了。
你要是去,明早回来跟我一起。
等我忙完再找你,你要是等不及,可以自己去。
陶晓不敢面对唐苏苏,骗郝秀琴说在忙着做账号,借此拖过了一天又一天。
郝秀琴气息一沉,晓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亏心事?我能做什么亏心事,你能别把我想成坏人吗?陶晓因为激动嗓音忽的尖锐起来。
郝秀琴叹口气,这又是何必呢!苏苏对我们不薄。
幸好她没事,万一有什么意外,你我于心何忍!陶晓濒临爆发的边缘,我说了这个跟我没关系,你为什么非得把我想成坏人。
在你眼里,我这么不是东西吗?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她?唉,你干嘛这么激动。
我只是听说,苏苏的孩子还在保温箱里。
本来不用早产的,她是为了去派出所保释你才被那些人算计,我们于情于理该表示一下……够了!陶晓暴怒,她能无辜到哪里去!她每天高高在上,她那天晚上要不是想着撇开我先离开,就不会有这些事!至于她的孩子!摊上个她这样的妈,全都是他自找的!再说,在保温箱怎么了?又不是不在了!陶晓很激动,一口气说了许多。
真要说,她还该委屈呢!婚姻一地鸡毛,事业一败涂地。
现在还得接受自家亲妈的谴责和不信任!她又做错了什么!郝秀琴沉默了良久,似是不认识她了,晓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唉。
妈老了,管不了你了。
她一声叹息,声音很轻很轻,却成为了笼罩在陶晓心底的阴霾。
陶晓把手机狠狠摔在墙上,胡乱抓了抓头发。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她抬头,发现朱腾推开门,身子靠在门上,一脸戏谑,事到如今,你竟然觉得很委屈?你个人渣,我的事不用你管!陶晓冲过去,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朱腾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
陶晓迟疑片刻,来不及多想,他手上的力度加重。
她感觉呼吸一点点急促。
她对着他抓挠,用力地挣扎着,试图把他推开。
然而这个男人脸上露出了杀意,手上的力度不断加重!陶晓眼角流出绝望的泪水,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朱腾冷眼看着她的脸色变红又变得青紫,像是看着一朵花儿在面前绽放。
终于,他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松开她。
陶晓身子顺着墙壁往下滑,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大口贪婪地呼吸着。
朱腾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翘起二郎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感觉如何?陶晓眼里充满怨恨,她死死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只是刚领略到这个男人的可怕,她不敢靠近哪怕一点点。
因为恐惧,身子在剧烈地颤抖着。
朱腾也不着急,安静地欣赏着她此刻的窘态,仿佛,那是一种享受。
良久,陶晓鼓起勇气开口,我们这样耗下去也没意思了,离婚吧!这么轻易饶了你,我的那些怨恨该如何发泄?朱腾冷笑道。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给我个理由!陶晓死死地盯着他,等待一个答案。
想知道?他残忍一笑,可以,跪着听。
陶晓咬牙,你无缘无故把我牵扯到这件事中,凭什么让我下跪,凭什么!他站起身,我难得心情好想要告诉你,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陶晓哪肯就这么同意让他走,即便恨他透顶,也该听到答案不是么?她心一横,好,我听你的!朱腾转身,那还站着干嘛?陶晓咬唇,最后忍住屈辱弯下双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朱腾得意地勾起唇角,居高临下看着她,看不出来,你这么想知道。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也希望你能够说话算数。
陶晓提醒。
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她要死也得死的明白。
她需要弄清楚到底是谁跟她过不去,暗中这样对她!朱腾又重新坐回椅子,十分享受地看着她这模样,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不妨先自我反省一下,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跟谁过不去?你是说,唐苏苏?陶晓单方面的认为,她跟唐苏苏早已积怨已久。
这件事,肯定跟唐苏苏有关。
朱腾挑眉,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唐苏苏并不赞成。
你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是否太牵强?陶晓冷哼,说不定,这是她放出的烟雾弹。
她知道我争强好胜,才故意这样说的!朱腾长舒一口气,你知道你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吗?他不等陶晓回答,说道:那就是失去了唐苏苏这个朋友。
倘若陶晓和唐苏苏的关系还似往常那般好,朱腾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是她太愚蠢,伤了最不该伤害的人的心!陶晓对唐苏苏很有意见,听朱腾这么说,以为他承认了这个答案,她眼里冒出冷光,看来被我猜中了,你就是她安排的。
你说我蠢,你被一个女人当枪使,你又聪明到哪里去了?唐苏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对我?朱腾无语的紧,他把说到那个份儿上,她还要坚持这样认为,真不是一般两般的蠢啊!朱腾,你笑什么笑!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告诉我!陶晓道。
这件事跟唐苏苏没关系。
朱腾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太喜欢这女人冤枉好人。
毕竟,因为这些误会,她曾不止一次地伤害过唐苏苏。
陶晓哪里肯信?她简直要被气疯了,看不出唐苏苏有多大的人格魅力,可以让朱腾这种人帮着隐瞒。
她倒是要看看,朱腾要找寻什么理由来自圆其说?行啊,既然不是她,那是谁?陶晓追问道。
朱腾叹口气,你父亲陶俊龙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