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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她不爱他,怎么都爱不了

2025-04-01 07:50:07

沈黎风坐着不动,似是无聊,低头把玩着衣袖上闪亮的扣子。

林秋意闭了闭眼睛,无视在场大气儿不敢喘上一口的众人与他们手中还在工作的冰冷设备,垂着眸,言辞更为卑微,沈先生,采访的事情,我们再商量商量好吗?沈黎风冷笑了一声,眉宇之间的戾气逐渐显露出来,他起身,迈步上了楼梯。

林秋意紧随其后。

板正的西装和同色系的领带被随手扔在地上,沈黎风只着一件白色衬衣去了阳台。

阳台风很大,把沈黎风的衣服吹得鼓鼓的,身姿挺拔,宽肩长腿,不经意的举手抬足都是矜贵之气,和初见时没多大区别。

他嘴里叼着烟,一手掏出火柴擦燃,一手拢了那团火苗凑近唇边,将香烟点燃。

又一个执拗的习惯,点烟必须用火柴。

柔软的发丝被发胶固定着,露出一片光洁的额头。

他站在栏杆边,极目远眺,看向的不知是海还是天,手肘搭在栏杆上,动作机械而熟练的吞云吐雾。

林秋意似是也被染上了疲惫,眼神疲倦,声音也松散。

她问,我已经答应你了,什么都答应了……二哥,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沈黎风吐了一口烟雾,透过烟雾小心窥探着林秋意的眉目。

林秋意说出来的话轻轻巧巧的,风一吹就散了。

笼罩在沈黎风心里头的沉沉黑云却怎么也散不了。

她答应他,她答应了什么?你他妈答应了我什么?沈黎风咬牙笑了笑,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吗!沈黎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药瓶,狠狠砸在林秋意脚边,盖子被摔坏,白色的药片撒了一地。

林秋意呼吸一顿。

这是……她藏在抽屉暗格里的避孕药。

沈黎风发现了。

怪不得,怪不得这两天沈黎风总会阴阳怪气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总是发了狠的折腾她。

一切的癫狂,都有了解释。

沈黎风一指地上的药片,冷声命令,自己数数还有多少片。

香烟燃了小半,烟灰随着沈黎风的动作四下逃窜。

林秋意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却被沈黎风拽住手臂扯了跪到那些药片跟前。

前天早上五点半的时候,还有十三片,到今天早上,只有十一片了,林秋意,这就是你答应的给我生孩子!你他妈就是这么答应我的?!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林秋意,你得意惨了吧!看着我为你一句话高兴得上窜下跳,你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是不是在想,世上再找不到我这样好骗好戏弄的傻瓜?沈黎风越说越觉得生气,心内的那团火越想压制越是奋起反抗,到最后,感情胜过理智,他扔掉未尽的烟,一把揪起林秋意的衣领,把人抵在了栏杆上,大手掐住林秋意的脖子,力道有些失真。

林秋意的脖子落在沈黎风掌心,随着掌心收紧,逐渐不能呼吸,半边身子也游离在栏杆之外,好像随时能坠地。

她不反抗也不挣扎,就连下垂的两只手都保持着解脱的姿势,窒息的同时,只目不转睛盯着面前的人。

沈黎风气得狠了,两只眼睛红红的,掺杂着血丝,几缕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藏起了里面的固执。

是的,固执。

沈黎风刻在骨子里的,除了霸道,就是固执。

发丝柔软和硬朗的五官不匹配,他就固执的用发胶固定出一个凉薄的沈二公子,沈先生。

有人私下议论,说沈黎风不过是在设计方面生了点儿天赋而已,他就固执的涉足商业,为自己打造出一个只属于沈黎风的商业王国,堵了那些人的嘴。

曾经,他也固执的希望她给他生个孩子。

从他强要了她之后就在谋划这件事。

他偷偷把套子扎洞,偷偷把避孕药换成维生素,欢爱之后,不顾她的叫喊,不顾她的祈求,把所有热情献给她。

有时候是哄,有时候是骗,如果两样都不管用,就板着脸,沉着声,用冷血无情的模样逼她就范。

他告诉她,他要一个孩子,不管儿子女儿,必须像她。

她被折磨得快疯了,是真的快疯了,她的精神出了问题,有时候会自言自语,有时候是出现幻觉,一开始她不在意,他也不当真,直到有一次,她嘴里念着要吃苹果却将刀尖对准自己心口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那条路是错的。

他抱着她,一遍一遍的安抚,一遍遍的说给她听,他爱她,可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又从来不把她放在对等的位置,只是索取,只是站在高她一等的地方,要她听话。

这样的纠缠,他厌倦了,从她回来锦城开始,他的手段就不如从前狠辣,之前她猜测是他忌惮着那一次的杳无音信,怕她再一次离开,让他再一次无迹可寻,因而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对她,此刻想想,也许是他累了,腻了,不想再像从前那样紧追不舍的喜欢她了。

这样也好。

趁着今天这场兵荒马乱,把过往的乱麻一刀两断,他们就都解脱了。

林秋意缓缓闭上眼睛,安然陷入黑暗的漩涡。

漩涡里,闪过沈黎风的脸。

并排坐在海边钓鱼时,他会突然叫她的名字,等她看过去了,他的唇刚好印上她的唇角,眼角是张扬的笑。

赛车到了最惊险的一刻,他会一把勾住她的脖子,狠狠蹂躏她的嘴唇,天地万物,他的眼里容不下其他。

天晴了,她提着竹篮去海边捡贝壳,他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家居服,趿着拖鞋跟在她身后,偶尔看看海,偶尔看看她,更多的时候,是抬起一脚把他觉得好看的贝壳踢到她面前。

他年轻过,神采飞扬的时候也是有温度的,故而,林秋意才会无比的痛恨,痛恨他毁了她,也痛恨他在千千万万条道中,选择了最难的一条。

她不爱他,怎么都爱不了,哪怕重新来过,哪怕明知爱上他可能会减轻大半痛苦,她也不会爱他。

在林秋意的世界,浮生万里,抵不过一个周文宇。

若时光流转,回到他指着她说我要她的时候,她会牵起周文宇的手,坚定的回答他,她不愿意。

第44章 这是他欠她的,一辈子都要欠着她的林秋意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躺在卧室床上,清晰的感知到脖子处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疼痛,手背上是输液过后贴上的医用胶带。

房里没有开灯,窗帘也全都拉上,暗沉沉的一片,透过窗外溜进来的一道光,能看到陷在床头沙发上的高大身影。

他坐在夜色里,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又像是以那个姿势静坐了很久。

林秋意伸手打开夜灯,房间骤然亮起。

灯光是暖黄色的,曾无数次伴着两人入眠,并不刺眼,沈黎风却不习惯这光亮似的,匆匆偏过了头。

林秋意看着沈黎风的侧影,沈黎风看着桌上花瓶里插着的玫瑰。

这还是两人在他办公室闹不愉快那天林秋意亲自挑选了插进花瓶的,他带回来,放到房间里,用最好的营养液养着,还是枯了。

就像很多事,过程怎么艰辛怎么执着怎么大费周章拼命挽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好像成了冥冥之中的注定。

二哥,我们分开吧。

林秋意的声音喑哑得难听,各自冷静一下。

沈黎风装作没听到,将枯萎的花拿起,将上头的花瓣一片一片扯下,最先是温柔的缓慢的倾注了满腔情意的,扯到后面,耐心尽失,连花枝带花瓣全摔在了地上。

他气得五脏六腑都拧成一团,想生气,想发火,想把林秋意死死的扣在怀里,想扯着她的头发,抬起她的下巴,用恶狠狠的唇齿撕咬逼着她把那句话收回去。

最终发现,他无力反驳,连强词夺理的气势都没有。

对林秋意出手的是他,把林秋意掐得昏迷,掐得断气,掐得差一点儿就死了的人是他,是他啊。

他无数次的在林秋意耳边低语,说他爱她,很爱很爱她,说得多了,他差点儿都忘了,他爱了林秋意很多年,也恨了林秋意很多年,他对林秋意的恨,一点儿不比他对林秋意的爱少。

爱她,又恨她,想拥有她,又想杀了她,这一点,沈黎风接受不了,用什么样的理由都说服不了自己,他没办法让自己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

可她怎么能这么狠,明知道他后悔,明知道他自责到无以复加,试图断了双手给他赔罪,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分开。

她说冷静一下,她以为他不知道吗,她的一下,迈开步,转过身,就是一辈子。

沈黎风无助绝望又理所当然的想,林秋意是故意的,故意把药藏在暗格里,故意用稿子把他引过去,故意激怒他,让他火冒三丈,让他走火入魔,让他做出杀人的事儿,然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离开他了。

他清楚,她也清楚,他差点儿掐死她,这是他欠她的,一辈子都要欠着她的。

你是个骗子。

骗了他的爱恨情仇,骗了他的七情六欲,却又不打算对他的余生负责。

沈黎风满腹怨念,终于抬眸看了林秋意一眼。

林秋意看到了那双泛红的眼眶,冰冷褪去,竟显得有些无辜。

沈黎风一直被誉为不入行的模特与明星,是时尚圈行走的标杆,由内至外都代表着一个时代的审美,高贵出尘,清冷如新闻报道上的斟酌字句,一切都刚刚好,好到什么样的华丽辞藻都形容不了。

但在这一刻,他狼狈得像个跌入泥潭的孩子,想要呼救,又倔强的不肯开口,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等着别人主动来救。

沈黎风是王,身边匍匐着臣,他高傲惯了,哪怕知道自己是错的,也不会说对不起,他的字典里没有这三个字。

恰恰,林秋意不是会惯着他的那个人。

要换做其他人,一定会顺着他的话,反问他她骗了他什么,他便一一指出她的骗局,然后说一句以前的种种,他既往不咎,不仅给了自己足够的台阶,还聪明的粉饰了太平。

林秋意么,只会冷冷清清的说一句,他也骗了她。

她有错,他也无辜不到哪里去,你来我往,礼尚往来,最后一笔落到谁头上,谁自认倒霉。

林秋意干脆利落的撕开那层皮,露出了他们之间的虚伪与拙劣,坦坦荡荡,不给沈黎风任何胡搅蛮缠的机会。

就像徐子婧评价的那样,他们的顺从都是致命反扑前的蛰伏,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两个人,很难分得清楚是谁教会了谁演戏,又是谁教会了谁狠。

总而言之,都不是良善之辈。

沈黎风翘起二郎腿,翘起唇角,食指轻轻敲在膝盖上,搬出条件,你要什么奖我都给你,包括凌娱,只要你喜欢,我可以让你成为它的主人。

这次说真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干扰你。

你喜欢的事业,我准备支持。

林秋意不为所动,掀开被子,起了身,扯下手背上的胶带和压在针口处的棉球,全扔进了垃圾桶里。

谢谢,不过不需要了。

再稀奇的奖项都比不过重获自由。

沈黎风轻扣膝盖的手一顿,阿秋,你应该长点儿记性才对。

惹我不开心,你也快活不了。

濒临死亡的感觉不太好受,再躺在你身边,我有阴影。

林秋意说,二哥,这不是第一次,我想,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沈黎风没打过林秋意一巴掌,在外人看来,确确实实是爱惨了她,林秋意却清楚的记得那个夜晚的雨。

她被沈黎风压在阳台的栏杆上,掐得呼吸不了,昏死过去,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淌,打湿了她厚实的衣裙。

大寒的天,沈黎风把她扔在阳台上,叼着烟,袖着手,看着她转醒,被夹杂着冷雨的夜风冻得一个激灵,冷冷的笑出了声。

那一次,她反反复复,病了近一个月。

事后,他带她去寺庙祈福,亲手在佛祖面前写下诺言——绝无下次。

如果再有下次,他放她离开。

沈黎风不信命,但信佛。

阿秋,这一次,我真的有点生气了。

希望你爬着跪着求我原谅的时候,不要忘记你今天对我的挑衅。

沈黎风轻巧的笑了一声过后,冷漠的绷起唇角,说,滚吧。

林秋意挺直脊背走出房间,迈下楼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渭水别墅。

第45章 她只需要静静的站在那里,有的是人为她肝脑涂地渭水别墅外边只有一条路,路很宽,两边种着银杏,银杏树上挂着夜灯,每棵挂上小小的一盏,比闹市里的街灯还要亮。

整条路建得宽阔,几分复古,几分文艺,林秋意来来回回往返了很多次,去了又来,来了又去,这还是第一次停下脚步来看看沿途的风景。

景色很好,心情也很好。

她脱了脚下的拖鞋扔到一边,光着脚在路上狂奔,跑过一盏又一盏的灯,直到力气用尽,才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等到缓过劲儿了,又跳着往前,去踩路灯下她被拉长的影子。

周文宇赶到时,林秋意正蹲在路灯下,一手抱着膝盖,一手高高举起,透过指缝去看她眼中的七彩霓虹。

身上的睡衣很宽松,衬托得单薄的身子格外瘦削,十个脚趾头白白嫩嫩的,在夜色里显得憨态可掬。

她看得专注,满眼只装着璀璨的光,细碎的,在她瞳孔间散开,丝毫不觉,她在别人的眼里也成了一束光,直照心上。

无怪沈黎风爱不释手,一个剪影而已,足以将铁石心肠化为绕指柔。

林秋意是美人,但她不用计,她只需静静的站在那里,有的是人为她肝脑涂地。

周文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泛白,把车停到林秋意身边之后,轻声喊,阿秋。

怕惊扰了这份静谧。

林秋意笑着站起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解释,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我没带钥匙,回不了公寓。

不仅是钥匙,还有钱包,还有其他很多很多林秋意出走必备的东西,她什么都没拿,只顺手拿走了手机。

手机是她的,手机里藏着她的心事和秘密也是她的,这可能是沈黎风送她的无数礼物中她唯一一件想带走的。

其实她觉得抱歉,这么晚了,周文宇应该都睡了,还要过来接她。

可她又不觉得抱歉,不管周文宇在周芳俊身边还是在陆岑身边,周文宇都该来这一趟。

不论是亲人是朋友,她都值得。

最重要的一点,她公寓的钥匙,除了她,只有周文宇有,她能在凌晨时分打扰的人,除了周文宇,没有别人。

不打扰。

周文宇笑着回答。

没有解释林秋意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在病床前听周芳俊说起他和她的那些往事。

周芳俊说,林秋意啊,打小就信周文宇。

十几个小伙伴玩捉迷藏,其他人藏,周文宇找,游戏开始不到十分钟,跑的跑,逃的逃,另玩一个游戏也好,回家吃饭也好,反正没谁把这个游戏当真。

毕竟,这个游戏的最终结果极有可能是你在某个有点儿安静过头有点儿恐怖的角落死磕,但你等着的那个人早已经回家吃饭或者早把你抛到了脑后。

只有林秋意,不管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她都等,始终坚信,不管多久,她等的那个人一定会找到她。

一个擅长等待,一个擅长寻找,哪怕隔了经年,隔了世事,曾经的情谊在,就一辈子都在。

一条柳折两截,一个馒头分两半的感情,怎么能说打扰?只要对方活着,哪怕对方死了,都谈不上打扰。

林秋意抿着唇直笑,侧过了脸。

周文宇看似心无旁骛的开车,余光却是瞥向林秋意,清楚的看到林秋意对着车窗玻璃哈气,等到雾气出现,就往上头画笑脸,亦动亦静,和小时候没多大区别。

周文宇翘起嘴角,也跟着笑。

至于林秋意为什么高兴,为什么穿着睡衣蹲在路边,为什么脖子上一大圈青紫色的掐痕,她不说,他不问。

事关林秋意和沈黎风,于她,于他,都是禁忌。

你需要,我来接你,你不需要,我默默退场,这是最好的距离。

车子拐进市区,绿灯亮起时,周文宇问,阿秋,我爸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一个郁结于心愁眉不展的人突然心情大好能吃能喝,不得不让人起疑心。

最大的可能,林秋意。

没有啊。

林秋意皱皱眉,表示她回忆得很辛苦,就是那天我承诺了,他在手术室里做手术,我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还要给他买花,买果篮,带他去医院的林荫小道上散散步,聊聊天。

林秋意说得很真,饶是周文宇都没看出她在胡说。

她撒谎了。

她根本没承诺这些。

她承诺的是,在周芳俊手术之前,她把周文宇的清白名声还给周文宇,和沈黎风断了关系。

虽然这和她原定的计划有所出入,在她看来迫切了一点,容易出事,但她没得选择,她要是不答应,周芳俊就不肯做手术。

那不是别人,是周文宇的父亲,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病床前上,拖到药石无医,死路一条。

我爸现在有些奇奇怪怪的,他要是跟你说什么,你别听。

周文宇叮嘱。

林秋意点头。

车子驶进小区,周文宇把钥匙递到林秋意手里。

同时说,上次陆岑来,看见你衣柜空荡荡的,给你添了几件,你明天要上班的话,就先将就穿着,等有空了再重新买你喜欢的。

周文宇说的衣服,林秋意看见了,一共五件,都是及踝的连衣长裙,有纱织的,有真丝的,款式各不相同,颜色非黑即白。

简简单单的,全是经典款。

她的衣服多是黑白两色,也难怪陆岑会这样准备。

是她的风格,又不是她固有的风格。

林秋意关了柜门。

公寓被人收拾得一尘不染,阳台的菊花不知什么品种,一年四季常开不败,冰箱里准备了牛奶果汁,都是最近的日期,厨房里有面有鸡蛋,有锅碗瓢盆,做不了大餐,也饿不了肚子。

她数了数鱼缸里的鱼,一条,两条,三条……这条游过去了,那条游过来了,一连数了五六次,都没数清楚到底几条。

也不知道周文宇站在鱼缸前数鱼是什么心境,究竟有多无聊多认真,才能一遍一遍的数游鱼条数,或许,那少了的一条是什么花色他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