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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阿秋,你告诉我,他是谁

2025-04-01 07:50:07

林秋意七岁入沈家,彼时沈黎风十二岁,已经准备好了去锦城上学。

沈黎风很喜欢锦城,自十二岁一去,就定居在了那里,期间,问过林秋意三次,愿不愿意跟他去。

第一次,林秋意七岁,刚到晋陵城,因为惧怕沈黎风的暴脾气,没敢做声。

第二次,林秋意十二,小学毕业,被诊断出是过敏性皮肤,担心适应不了锦城的生活,婉言拒绝。

第三次,林秋意十五,初中毕业,舍不得蓝沁和沈山河,直言不愿意去。

沈黎风那人,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他说要的,就一定要,能好言好语问上三次,已然是用了最大的耐心,三次过后,没有第四次。

二十三岁的生日宴上,待宾客散尽,沈黎风当着沈山河和蓝沁的面,说出了他的生日愿望,他要林秋意跟他去锦城。

不是商量,是决定。

林秋意的高考志愿填了锦城传媒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沈黎风把林秋意接去了锦城,直接带进渭水别墅,安排了住下,从头至尾,没给林秋意提一提住校的机会。

别墅二楼的两间卧室,一模一样的大小,一模一样的装潢,像是一分为二,又像是随时可以合而为一,沈黎风一间,林秋意一间,沈黎风在左,林秋意在右,两个房间,一墙之隔。

因着方便,沈黎风经常指使林秋意为他做事,今天收拾收拾衣橱,明天整理整理床铺,渐渐的,张嫂就不大上楼了。

沈黎风挑剔得很,房间里容不得一点杂乱,衣服挂哪儿,鞋子摆哪儿,手表怎么放,领带怎么收都有讲究,林秋意做不好,他就耐着性子一样一样慢慢教。

到后面,沈黎风要穿哪套西装配哪双鞋用哪种颜色的领带戴哪块表,不需要沈黎风开口,林秋意早给他准备得妥妥当当。

半年时间,林秋意把沈黎风的习惯摸了个透。

什么时间起床什么时间睡觉,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林秋意比谁都清楚,对于沈黎风的了解,有些时候甚于沈黎风自己。

张嫂都忍不住说,林秋意之于沈黎风,活脱脱一个大宝贝。

林秋意左手端着为沈黎风新榨的果汁,右手拿着沈黎风要的报纸,听了张嫂的话,笑得眉眼弯弯。

在林秋意看来,她把沈黎风当作哥哥,以妹妹的身份照顾沈黎风的生活起居,纵使事无巨细,纵使二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并无不妥。

那不是别人,是沈黎风,是她的二哥。

元旦节,学校发出了爱护环境的倡议书,为响应号召,林秋意所在的班级组织了环海骑行活动,要求所有学生骑着自行车环海一周,捡拾沿途垃圾,以身作则,带动更多人参与其中。

寒冬腊月,正是冷的时候,一群学生穿着羽绒服,戴上棉手套,全副武装的迎着大海出发,一路上,说笑的说笑,打闹的打闹,原以为会叫苦不迭的环海活动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

晚上八点半,林秋意回到渭水。

客厅正中的沙发上,沈黎风放下手里的稿子,问她,去哪儿了?林秋意如实交代,本来是早该回家的,但她的自行车坏了,修理耽搁了一会儿。

你一个人?和……和一个同学。

谁?十八、九岁的林秋意还没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一旦遇上沈黎风刨根问底就支支吾吾答不上话。

她埋头,不敢说是周文宇。

如果说沈黎风非常不喜欢梅湾村的人和事,那沈黎风对周文宇,称得上讨厌,很讨厌很讨厌,只周文宇三个字都能让沈黎风暴跳如雷。

沈黎风继续问,这也是他给你别的?手指指向,是林秋意鬓边的一朵小雏菊。

摘下的时间久了,花儿都焉了。

林秋意心下一惊,忙把雏菊扯下,紧攥在手心。

沈黎风冷笑一声,摊开手,拿来。

林秋意乖巧的递过去,眼睁睁看着尚未凋零的雏菊被沈黎风碾碎在指尖。

但那只索命的手没有收回,依旧摊开在林秋意面前。

还有。

沈黎风不容置疑的说。

林秋意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把手里那本素描本藏到身后。

二哥……我……拿来!沈黎风的声音陡然暴戾。

素描本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画,只夹着一张照片。

下午在海边时同学用相机拍下的,因为拍得好,才把它洗了出来。

照片中,林秋意和周文宇站在一处栈桥上,林秋意站左边,周文宇在右边,林秋意对着镜头开怀的笑,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周文宇则是手拿着一朵小雏菊,专心的为林秋意簪上。

两人的面前是碧海,身后是雪山。

多美的景,多般配的人。

你喜欢他?沈黎风举着照片向林秋意逼近。

林秋意连连后退,退到墙边,退无可退。

说!你是不是喜欢他!沈黎风一手举照片,一手握成拳,擦着林秋意的耳朵挥过去,咚的砸在墙上。

皮肉崩开,鲜血顺着墙壁流下来,吓得林秋意心肝都跟着颤了一颤。

阿秋,你告诉我,他是谁。

宇文。

你他妈再说一次,他是谁!沈黎风眼中是携裹着的风霜,如豺狼,似虎豹,能将她撕碎,林秋意害怕得瑟缩了身子紧贴着墙,她怯生生的,试探着开口,周……周文宇……我呢?林秋意咬了咬唇,更是胆战心惊,是二哥。

沈黎风面色稍霁,拉过林秋意的手覆上那张照片,手心贴着手背,带着林秋意的手指,一点一点把相片撕成碎片,垃圾一样扔在脚边。

他俯身,吻上林秋意的唇,一路攻城掠地,生生将林秋意的尖叫声压下。

阿秋,你好好记着,你是我的,你要乖,要听话,要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一点,要不然,我会斩断你的手脚,敲碎你的骨头,让你一辈子只能躺在我怀里,哪儿都去不了。

沈黎风说,你给我好好的听着,记到心里去!林秋意目眦俱裂。

第24章 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地方是沈黎风找不到的兄长不是兄长,二哥不是二哥,林秋意觉得,不是这个世界疯了,就是沈黎风疯了。

可笑的是,疯狂的人是沈黎风,主导权也在沈黎风手里,她这个被沈黎风拽下深渊的人,却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连说不都不被允许。

沈黎风连夜把林秋意转到了新闻系,和美术系,一个在锦城传媒的南边,一个在北边,中间横跨着一整个锦城传媒的距离,就算搭乘校车,也要半个小时。

沈黎风犹觉得不放心,没收了林秋意的手机,删除所有林秋意和周文宇的联系方式,上学放学让人接送,断绝林秋意和周文宇见面的可能。

于夜深人静时咬着林秋意的耳朵轻声警告,再敢和周文宇往来,他饶不了她。

元旦过后,寒假。

沈黎风下了禁足令,不准林秋意踏出渭水别墅一步,张嫂就在别墅里看着,林秋意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给他听。

心思一旦挑明,许多事都能变得肆无忌惮。

沈黎风让林秋意住进他的房间,躺在他的床上,每夜搂着林秋意入睡,每天早上抱着林秋意醒来,不顾林秋意的挣扎,在无数个夜晚,一遍又一遍的亲吻林秋意的唇,手指所到之处,惊得林秋意阵阵战栗。

林秋意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懒得计较是白天黑夜,听着别墅外边的海浪声,她不确定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能清楚感觉到的,是内心深处某一方柔软轰然倒塌,边角磨损,再也拼凑不回去了。

她成了沈黎风手中的提线木偶,沈黎风让她哭她就哭,沈黎风让她笑她就笑,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准备有朝一日,趁着沈黎风不备,带着对沈黎风满怀的怨念,沉入海底,让沈黎风也像她一样,辗转反侧,彻夜不眠,即便睡着了,也是夜夜噩梦,不得安宁。

林秋意的想法越来越极端,每天都只盼望着那样的机会赶紧到来。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不正常,可她又享受那样的感觉,只盼望着时机到来,一了百了。

这个时候,陆岑到了。

穿了高跟鞋还比沈黎风矮上一个头的陆岑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渭水别墅的客厅,指着沈黎风的鼻子破口大骂。

骂沈黎风强盗行径,骂沈黎风囚禁人违法犯罪,骂沈黎风人模狗样,专吃窝边草,是个不要脸的小人。

什么难听的,令人难堪的话,陆岑搜肠刮肚骂了个遍。

难得的是,沈黎风被骂得脸色铁青也没有翻脸,强压下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竟有点儿低声下气的央求陆岑带林秋意出去散心。

沈黎风派去跟着林秋意的两个人也被陆岑双手叉腰骂了回去。

迈出渭水别墅花枝缠绕的大铁门,林秋意堵在心口的那口气儿,好像顺了。

陆岑是个胆子大的,明知沈黎风不准林秋意和周文宇见面,故意带着林秋意去见周文宇,在周文宇租的房子里,三个人喝酒,聊天,煮火锅,一次,两次,很多次,且,陆岑总有办法不让沈黎风知晓。

而林秋意要做的,就是假装那些龌龊不存在,尽全力的在周文宇面前扮个没事人。

林秋意的精神状态好了,眸子也恢复了清明,沈黎风看在眼里,更加不会阻拦陆岑和林秋意来往。

渐渐的,林秋意对沈黎风不那么排斥,偶尔开心了,还会主动牵一牵沈黎风的手,吻一吻沈黎风的唇角,沈黎风也不再像最初那样紧盯着林秋意不放,他放开紧抓的手,给了林秋意基本的自由。

那段日子,纵使暗流涌动,至少表面浪静风平。

又一年林秋意生日,陆岑想了说辞把人约出去庆生,酒过三巡,烂醉如泥的陆岑拍着桌子说,林秋意,也就你脾气好,要换了是我,沈黎风他休想碰我一个手指头!他能把你留在他的床上,还能逼着你把他放你心上吗?想方设法遮掩藏匿的秘密,被陆岑酒后吐真言和盘托出,一点余地都没留,林秋意的脸色一下子白了,下意识的往周文宇看去。

却发现,周文宇也看着她,眸中张皇不定,惊惧痛恨,脸色较她还要苍白三分。

走吧。

陆岑趴在桌子上含糊不清的说,走了就好了。

走吧,走吧,离沈黎风远远的,走了就好了。

林秋意天真而绝望的想。

小时候,她一脚踩空跌进河里,是周文宇握着她的手把她拽上岸的,现在周文宇长大了,力气更大了,一定能拉她出泥潭。

能的,一定能的。

林秋意下定决心跟周文宇走,周文宇下定决心带林秋意走。

两个少年摸黑买了去梅湾村的车票,在鱼龙混杂的偏僻车站里小声商议着他们要在半道哪个站下车,然后买最快出发的票,去往连他们都未知的目的地。

前程茫然,没有定数,可他们相握的两只手,扣得那么紧,是心甘情愿豁出去所有。

林秋意暗自庆幸赶上了沈黎风出差,沈黎风不在,他们有大把的时间逃离。

她高兴的想,世界那么大,总有一个地方是沈黎风找不到的。

就像这个通往各个小城的车站,也在繁华锦城的一角,可它不同于外面的灯红酒绿,星光璀璨,它破旧又乌烟瘴气,沈黎风那样的人,穷其一生怕是也不会涉足半步。

检票口排起了长队,林秋意和周文宇站在中间,看着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减少,距离他们的归途越来越近,两人相视一笑。

呜呜泱泱的人群忽然爆出喧闹声,林秋意抬眸望去,只见沈黎风领着五六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朝着她走来。

沈黎风的西装皱了,发型乱了,走在几人的前面,如地狱里爬出的罗刹,杀气腾腾。

落在他手里,一定是万劫不复。

林秋意一把抓起周文宇的手,跌跌撞撞的往检票口走,一边走一边跟人道歉,她说她有急事,问能不能让她先走。

好像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只要她保持足够的镇定,时间就会慢一点,沈黎风逼近的步子就会小一点。

她假装看不到人群自动往两边退开给沈黎风让出来的道,故作镇定的把票给了检票口的工作人员。

她要走,立刻,马上!车票递出,手腕被人扣住。

第25章 哭的哭,嚷的嚷,像极了被棒打的鸳鸯阿秋,跟我回去。

沈黎风淡淡的说。

你放开,你放开我!林秋意挣扎着甩开沈黎风的手,身子往周文宇身上靠去。

那样的躲避甚至算不得反抗,却把林秋意要远离沈黎风的决心体现得淋漓尽致。

周文宇紧紧握着林秋意的手,上前两步,用他单薄的身子把林秋意挡在身后。

你放她走。

周文宇迎上沈黎风狠戾的目光,咬紧牙关,故作镇定。

沈黎风听得笑了,他懒懒的看向周文宇,高高在上的态度,目中无人的神情,根本不需要开口,几个保镖冲上去,把恨不能粘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一个保镖夺了周文宇的车票递给检票员,另一个保镖把周文宇推搡着进了安全门。

检票口逼仄,几人往那儿一站,更是堵得严丝合缝,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周文宇喊着林秋意的名字,用他单薄的身体去撞击那堵横亘在他和林秋意中间的人墙,摔倒了,又站起来,撞过去,又摔倒,反反复复,一次比一次撞得恨。

可惜,就算他用尽力气,人墙还是纹丝不动。

倒是那羸弱的少年,唇色泛白,随时会晕过去。

宇文!不要撞了……不要撞了……林秋意哭着要扑过去,被沈黎风长臂捞过抱在怀里。

阿秋,那么多人等着检票,你听话一点,不要影响了别人。

乖乖跟我回去,这事儿就算完。

沈黎风控制着脾气,尽量用最柔软的声音跟林秋意说话。

哄也好,骗也好,只要林秋意回去。

可林秋意知道,这事儿没完,她要是回去,等待她的一定是万劫不复。

沈黎风不会放过她的。

一定不会。

可怜在场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目睹着这一场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的纷争,竟没有一个,没有一个愿意问一句缘由,救一救两个少年。

林秋意越发笃定了,世人谁也救不了她,能救她的,从来只有周文宇。

这么想着,林秋意突然又有了殊死一搏的勇气,她伸出尖利的爪子,看也不看,胡乱的往沈黎风脸上抓。

沈黎风被抓得倒吸一口凉气,狼狈的偏头避让,紧搂林秋意的两只手反而越收越紧。

两个正当年纪的人,都是用命在抗争,郎情妾意,被迫分离,哭的哭,嚷的嚷,像极了被棒打的鸳鸯。

而沈黎风,那棒打鸳鸯的罪魁祸首,终于失去耐心,重重将林秋意往胸口上一按,薄唇贴着林秋意的耳朵说,他爸妈还在家里等着他呢,听说,她妈妈是个中学老师,身体不大好,还很好面子,要是知道她那引以为傲的镇长老公在外面包养了情妇,还不止一个,你说,她会不会被气死?语气玩味,不无嘲讽。

林秋意泪眼朦胧,顿时没了挣扎的力气。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看着眼泪落在鞋子上消失不见,默默的从一数到十,然后缓缓抬起头,笑对着周文宇说,宇文,算了吧。

声音太轻,不足以托起一番意重情深,就像无论如何都想双双奔赴的两人,最终只能遥遥相望,慢慢被人群冲散,再看不到对方身影。

善始未必善终,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有个好的结局。

渭水别墅灯火通明,四周装点着气球,彩带,边上的彩灯摆出生日快乐的形状,玫瑰花瓣一片一片串起,坠满整个客厅。

桌上整整齐齐放着红酒香槟,酒杯无数,本该是有很多人送上很多祝福的夜晚,岑岑寂寂,了无声息。

林秋意,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赶回来给你过生日, 特意为你准备惊喜,你他妈的居然和人私奔!林秋意目不转睛盯着孤零零放在桌子一角的蛋糕,花是花,叶是叶,偏偏圆不是圆,方不成方,奶油塌的塌,化的化,没有丁点儿精致可言。

我们到此为止吧,二哥。

之前的那些事,我会忘掉,从今往后,你依旧是我最敬重的二哥。

去他妈的敬重!沈黎风扬手打翻桌上的蛋糕,两只手攥住林秋意肩膀,我要的是你爱我!养你这么多年,看你这么多年,等了你这么多年,老子难道就他妈为了你的一声敬重?二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林秋意哭着哭着就笑了,你们沈家资助我,我记在心里,会还的。

等我大学毕业,我就找工作,我所有的工资都给你们,一定,一定把你们用在我身上的钱一分不少的全部都还回去!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放了我吧,我不喜欢你,真的不喜欢你,我没有办法接受……你是二哥,是二哥啊,我接受不了……你喜欢他?沈黎风凝声,那个没用的孬种!不准你这么说他!我就说!他就是孬种!就是废物!他不是!他不是!孬种!废物!沈黎风!林秋意想不起她的手是怎么抬起的,等她反应过来,巴掌已经落在沈黎风脸上。

沈黎风的脸多金贵,长到这么大,就是沈山河和蓝沁都没有动过分毫。

林秋意自知闯祸,忙把手藏到背后,不住的后退。

她不是故意的,从来没想过要打沈黎风,她不敢。

沈黎风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秋意,怒极反笑,你打我……为了他,你打我!抬手将林秋意甩到沙发上,沈黎风随即欺身。

二哥!林秋意失声尖叫,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他妈的还要怎么对你?林秋意,我的耐心全给了你,我尝试的,尝试过好好对你,是你不要!我他妈好好的对你,是你看不起啊!沈黎风一把扯下领带,把林秋意的双手捆了个结实,两只手胡乱的去扯林秋意的裤子。

林秋意浑身跟过了电一样,头皮都被惊得发麻,她哆嗦着身子求饶,我错了,二哥,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二哥,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错了,我再也不见他了,真的,再也不见了。

晚了!沈黎风没有一点犹豫,没有一点温存的将自己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