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非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喜宝的嘴:不要胡说八道,你会玩死我的!喜宝拼命挣脱开,用衣袖狠命擦嘴:你要死啦!周非凡打躬作揖恳求喜宝:宝姐,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好不好?喜宝自从第一次见他之后,还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呢,扑哧一笑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周非凡松了一口气:好好,我保证。
他说着把布偶老虎放到喜宝手里:给你。
喜宝不肯收:你做的孽,自己找三洋去解决,别指望我会帮你说好话。
那好吧。
周非凡怏怏地收回布偶。
喜宝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那天在集市干嘛要抢我的项链?周非凡眨眨眼睛:我还从没见过这么特别的项链呢,拿过来玩玩呗。
喜宝刚刚消气听了这话又冒火了:没见过就要抢?也不算是抢嘛,只是看一看,看完我就会还给你了。
周非凡嘻嘻笑着说;你简直不可理喻!算了,以后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别惹毛了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喜宝下了最后通牒。
令喜宝意外的是,没几天周非凡竟跟大洋和三洋打得火热,两人三句话离不开他,把他夸得像朵花儿一样。
你们俩被周非凡灌什么迷魂汤了,整天帮他说好话?喜宝没好气地问;宝姐,我觉得咱们错怪他了。
三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其实周非凡除了嘴巴毒一点儿,手贱一点儿,也没别的大毛病。
你看,他把在集市上买的布偶老虎送给我,还教大洋我俩学功夫了。
三洋说着就地来了个后空翻;怎么样宝姐,我是不是比以前有进步?喜宝苦笑不得,这个周非凡的花样还真是不少,这么快就把大洋和三洋的心笼络住了。
你呢,大洋,你怎么看?喜宝问大洋;大洋挠挠头:我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坏,也许咱们真的误会他了。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喜宝揶揄道;我能跟三洋一样眼皮子浅吗?大洋鄙夷地看了三洋一眼:我只是纯粹崇拜他而已。
他的功夫很好,我想跟着他学功夫。
喜宝冷笑一声: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该成他的跟屁虫了。
一点儿出息都没有!喜宝甩了一下袖子,悻悻地走开了。
果不出喜宝所料,大洋和三洋以前一下课,就跟二洋他们三个一块玩,现在下课,第一件事就是找周非凡。
喜宝冷眼旁观,周非凡见的世面多,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把大洋三洋两个没出过远门的人哄得五迷三道的。
非凡哥哥,三洋竟连面子都不要了,觍着脸跟叫人家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们俩去京城呢?周非凡骄傲地把头一抬:随时都可以,一句话的事儿!那不然明天?大洋追问道;你阿爹阿娘能答应吗?他反问道;大洋、三洋立刻闭上了嘴巴,阿爹阿娘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答应他俩的要求的。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俩功夫?你们跟着我先把基本功练好,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教你们。
周非凡抱着胳膊懒洋洋地说。
喜宝实在看不下去了,插嘴道:你们两个榆木疙瘩,被人玩得团团转还不知道?大洋和三洋相视一眼,似乎并不相信喜宝的话;周非凡不满地说道:你不要瞎搅和呀,难不成我还能把他俩卖了吗?他的话音还未落,一个人匆匆忙忙跑过来:周非凡,夫子叫你!周非凡一愣,什么事这么急?还有喜宝!那人接着说道:周夫子要你们两个一块去!喜宝满头雾水,好好地干嘛要叫她呢?两人急匆匆来到后院,周夫子和杜三娘正在和一个年轻人说话。
大哥!周非凡一见年轻人就叫出声来;那个年轻人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周非凡,笑着说道:老二还是这样淘气,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地方。
喜宝的目光转向周非凡,果然他今天跟大洋三洋在地里玩,弄得灰头土脸的。
这位就是阿爹阿娘说的妹妹吧?那人端详了一下喜宝,开口问道;喜宝,这是大哥周非同!周非凡抢先介绍道;喜宝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叫了声大哥;周非同微微一笑还了礼。
杜三娘对喜宝招招手:来,坐到我身边。
喜宝乖巧的走过去坐在杜三娘旁边的凳子上。
周夫子捋着胡须说道:同儿有一件急事要赶回京城,顺路把凡儿接到京城。
凡儿,你稍后就跟你大哥一块回去,省得在这里给我添乱。
周非凡满是笑容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大哥有事要办,干嘛拉上我?周夫子的脸沉了下来:你不小了,也该学着为你阿爹分忧,难不成以后坐吃山空,靠祖上的产业苟活一世吗?周夫子拿出教训人的架势,周非凡立刻闭上了嘴巴。
杜三娘笑道:凡儿在这里没少欺负喜宝,你回京城,好让喜宝轻松几天。
这话喜宝爱听,她的目光看向周非凡,促狭的眨了眨眼睛。
这下周非凡彻底没话说了,谁叫他一向没有正形,长辈们看见他就头疼呢。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回去?周非同沉吟了一下:阿爹在信里说的也不详细,只说上头遗失了一幅极珍贵的画,要阿爹配合找出来,所以阿爹才着急把咱们两个召回去。
原来如此!周非凡恍然大悟:我说呢,阿爹一向不喜欢看见我,这次怎么会想起我来了。
你也该收收心,好好帮助阿爹打理生意。
你大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周夫子又忍不住教育周非凡;阿爷不要总是拿我跟大哥比。
他抗议道:谁不知道周家大少爷貌比潘安、身手不凡,我也就勉强够格儿给大哥提鞋罢了。
周非同听了这话呵呵一笑:京城又有谁不知道周家二少爷风流倜傥出手阔绰,出个门身边能围一圈女子,你是为了躲清净才到阿爷这里来的吧。
喜宝以前偶尔听周婷婷提过两个哥哥,说他俩一个爱动一个爱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今日一见,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