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向阳一声出来,就有一条人影飞快地从窗口翻了进来,那是个高大的男人,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看到陆向阳时,呵了一声笑。
还以为你死了呢,结果是难如我所料。
男人啧啧的故作惋惜。
陆向阳冷冷地道:我是祸害。
嗯?啥意思,自贬?祸害遗千年。
陆向阳讥讽地白他一眼,所以,你死我都没死。
男人:……他忘了,七号还是个呛人不收钱的角儿,整个基地就没几个毒得过他的。
这家伙,话少人狠,不好惹。
情报已经送回去了,你怎么打算?是现在和我一起走,还是在这温柔乡再待些日子……十号,说话注意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说不了话。
陆向阳截断他的话,眼神极冷。
十号头皮一麻,连忙举手:行行行,我就不该胡说八道,你自有你心中的白月光,其她女人再美身材再火爆对你来说都是一坨屎,行啦吧。
七号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不和女人作纠缠,基地的娜娜可恨不得生饮了他的血。
陆向阳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玉符。
十号瞥了过去,基地里的特工,就是心中有白月光,也多是随身带着相片,时不时拿出来以解相思,这位就不是,从来不做那种事,就他戴的玉从不离身。
是了,他曾经问过他为何不带在身边,他是怎么说的,说是万一任务失败,身上东西被敌人摸去了,顺藤摸瓜找到相中人报复怎么办?想念一个人,不用时时把对方的相片挂在身上的,他又不是一块墓碑。
再说了,他就是不看相片,也把那丫头的样子刻在脑海里了,随时可念。
你自行回去吧,我会直接从这边离开回京,以后,江湖再见。
陆向阳说回正事。
十号用脚勾过一旁的木凳子,坐下道:七号,你真要脱离组织不干了?陆向阳讥笑:像我们这样的人,真正可以脱离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十号沉默。
五年来,我完成了一百个任务,履历书上够了,早就可以隐到人群里了,这是我在基地的最后一个任务,来之前,我就已经签了保密书。
他完成了足够多的任务,也该按约定的时间回归。
那你回归大众的身份?读书。
陆向阳勾了一下唇。
啥,读书?十号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过一把读书瘾?陆向阳没和他解释,基地里的人,既是同盟者,却也各有隐私,不会向对方透露太多,一来避免某天任务失败被人抓住而严刑逼供露出信息,二来么,说太多,会遭雷劈。
所以陆向阳没解释,将来某一天碰上了,明面上他们都会装作不认识。
十号看他有打算,就没勉强,听到脚步声来,从原路滚了出去,并给陆向阳留下一个通讯电话。
两天后,陆向阳在深夜走出小村落,吹了一声口哨,黑夜中,一辆吉普车悄无声息的来到他面前,一个十来岁的青年从驾驶座下来,笑嘻嘻的打招呼:老大,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