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撒了,玉佩拿回来了,目的也达到了,唐瑜和陆向阳也没继续要呆在陆家里听他们尖叫骂人。
两人出门上车,陆建民跑了出来,拉着陆向阳,又在他冷漠的瞪视下讪讪的收回了手。
向阳,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这么僵不是?陆建民看着他极其出色的脸,心里叹了一口气,若是二哥还在,多好。
陆向阳抓着车门,气笑了:一家人?你们哪来的脸和我说一家人?他看向那乱糟糟的大院,冷道:我爸刚死那两年,你们这些所谓的一家人都是怎么对我们母子的,能搬的搬走了,能拿的也拿走了,就是我妈擦脸的面膏也都被她们抢了去。
这都算了,不过是些死物,拿就拿了,但是你们不该一次次相逼,出言辱骂,逼得我妈疯了。
知道我们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陆建民张了张口,羞愧的垂下头。
那些事,他没有参与,可也没有出手相帮。
所以别和我说什么一家人了,咱们真不是。
陆向阳又指着大院,道:老太婆不也说了,我不是陆家种,不是吗?向阳,不管如何,你始终姓陆,是我哥的儿子。
那又如何,我姓陆,只是跟着我爸姓,有本事,你们让一个死人除姓,把他除族,就是除了族,他也姓陆,你们有资格剥夺姓氏吗?陆向阳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们真做得出,那我真是开了眼界了。
陆建民哑口无言。
哥,别多说了,我们该走了。
唐瑜淡淡地看了陆建民一眼。
陆向阳上了车。
别想着找我哥麻烦或求他,你们做过的事,该由自己负责。
唐瑜丢下一句,也了车,车子很快就离去。
瞧着车子看不见了,邻居纷纷议论起来,今天这一出,真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甘大花她们胆子还这么肥,都敢抢劫伤人了。
但更没想到的是,陆向阳那对母子找着大靠山了,开四个轮子的车,还有什么古董的玉佩,这么有钱。
陆建民听得烦躁,暴喝一声:都看什么看,给我滚蛋。
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走进院子里,看到满地狼藉,陆建民越发的觉得头疼又烦躁。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谭氏从堂屋走了出来,快步来到他身边。
娘咋样?抹了油,醒过来了,就是在闹腾。
谭氏苦着脸说。
陆建民听到隐隐传过来的尖锐骂声,脸色难看,看着妻子道:这和你无关,你就带着两个孩子在厨房里做饭吧,凑上去也讨不着好,还白招了骂。
嗯。
谭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阿民,那就是二哥的儿子吗?叫向阳的?陆建民又是露出个苦笑,点了点头。
娘说他不是,这……谭氏嫁过来的时候,陆建华已经死了,但她对他们的事耳有所闻,没办法,甘大花那大嘴巴,啥都说得出。
陆建民沉着脸道:不要说了,他就是二哥的儿子。
他不是,以后谁给二哥扫墓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