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浅本就在起头上,一转身看见他那眼神,怒气更加的深重,一甩手就把门给关上了,还从里面锁了起来。
这可急坏了宋暮深,连忙拍门求饶。
浅浅,我不说了。
昨天是我错了,你别把自己锁在里面啊。
屋内的向浅皱着眉头,听着这话,怒气消散了一点,却也没有去理睬,自顾自的照顾着宋念,拿了衣服去洗漱。
别看宋暮深一副道歉的样子,可向浅知道,他那心里花花肠子多呢,不给他点教训,指不定又对她做出什么来呢。
典型的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此刻,宋暮深正在家里遍地找钥匙,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没找着,又拍了几下门,里面明显的不理睬,让他急了。
将脖子的领带扯下,袖子往上卷起,卸了圆形晾衣夹上的铁丝,就蹲在门前转。
别说,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给他撬开了,脸上满是得意。
宋暮深!向浅怒不可遏,指着他的手指都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还穿着松垮的棉质睡衣,正擦着头呢,一转身就看到了宋暮深以及他手上的铁丝。
这样的行径对于向浅来说完全就是小人,她实在是想不到宋暮深竟也会这样做!向浅气极了,随手拿了枕头就扔了过去,满面怒气。
浅浅,别气坏了身体。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要打要骂,都行,就是别疏离我。
宋暮深伸手接过枕头,往向浅靠去,脸上笑意盈盈,语气里却有些委屈的成分,哪有半点认真道歉的样子。
谁敢给宋少脸色啊,那不是不要命了。
向浅冷着脸的讽刺着,语气着实不怎么好。
宋暮深陡然脸色转变的很难看,伸手就将向浅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别说是给脸色,你就是要我命都行。
我以后绝对不那么做了,我发誓。
宋暮深神色认真的看着向浅,知道她是真的动怒了,不敢再嬉皮笑脸。
刚才他也只是见向浅生气,有些活泼,就有些这样故意逗着她,让她放松放松心情,谁曾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翻脸不认人了,他可不敢再继续了。
向浅瞥了他一眼,倒也没真的生多大气,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恼的。
宋暮深,我不是安岚,不会对你言听计从。
其实,我们俩的性子还有那么一点像,这样很容易冲突,但我希望我们能够相互坦诚,有事一起商量,有矛盾一起解决,不是某一个人的独断专行。
向浅看着他,认真的说着。
这个问题,从之前她就发现了。
或许是站在高位站多了,宋暮深总是不自觉的显示出自己的霸道,独断,这对别人可能还行,但到了向浅这,就行不通。
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而不是一味的听从别人的安排。
不会,你说的就是对的,我不会和你争吵也不会和你冲突。
只要是不让我无法接受,我都不会阻止。
浅浅,我爱的是你,不是一个傀儡。
你不用和安岚相提并论,你和她本身就不站在一个位置,你在我心里,她不曾在我这里停留过。
宋暮深深情款款的看着向浅,一字一句说的动听,却是他心底最深的事实。
以往,他被愤怒高傲蒙蔽了心,带着些报复心理接近向浅,如今一切都撤退,剩下的就只有对向浅的真心,这点毋庸置疑。
既然听我的,那你今晚不准进来睡!向浅抬首,推着宋暮深出去,砰的一声再次的将房门关上。
没去过分计较他和安岚。
宋暮深站在门外,还想推门进去,想想自己话,只觉得瞬间被打脸,很想撤回,不过他也是想了想,知道还要给向浅独自适应的时间。
宋暮深转而去了书房,处理这两天被搁置下来的事情。
第二天,因为身边躺了个暖炉,向浅是被热醒的,看着眼前的人,无奈的笑一声,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她的轻笑引得眼前人苏醒过来,她立马板着脸,故意的教训着。
不是说了不准进来的吗?老婆,我过了零点才进来的。
明明就是正常的一句叙述,睡醒后独特的嘶哑,夹杂着委屈,向浅只觉得心尖颤了一下,酥酥麻麻的,顿时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乖,你再待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宋暮深埋首在向浅身前亲吻了一会儿,抬头亲了一下红唇,才翻身下去,梳理着装。
美人怀太美好,他真怕自己再这样下去,就不想去上班了,那样可不行。
他还得赚钱养家,虽然说不缺钱,但这是一份责任和情感。
向浅昨晚睡得早,这会儿却睡不着了,一旁的宋念倒是还在酣睡着。
早饭后,宋暮深照常去上班,向浅闲着无事,就把卧室简单的收拾一下,顺便在网上浏览了一下工作。
虽然她现在是要照顾宋念,但她还不想做全职主妇,有工作,才能让她觉得,她不是没用的人,太闲了,反而让她待不住。
但同时,她也有些担心,她怕别人照顾不好宋念,会宋宅,又怕老爷子身体不好,照顾不了。
一时之间,她倒是觉得两难,心里无法取舍。
等忙了一会儿,向浅才惊觉今天的宋念有点不对劲,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按理说该是醒了,却依旧酣睡着。
她连忙的去查看宋念的体温,果然高的惊人。
她慌忙着,几乎是立刻的拿了手机,急匆匆的抱着宋念出门,甚至都忘记告诉宋暮深一声。
因为之前的满月宴上的恩爱,记者着实把这一对表彰为恩爱夫妻,好在照片都是侧脸,且有些模糊的意味,不然向浅怕是一出门就要让人给盯上了。
有好就有坏,也有不少的人说她们是作秀,甚至在私底下谩骂着,甚至牵扯出了宋暮深和安岚,好在向浅忙得根本没来得及看,不然心里又要多想了。
宋暮深第一时间将那些不好的事情封杀掉,虽然堵不住悠悠众口,但他希望向浅能少看到一点,就少看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