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脸上表情一瞬僵住。
他眼底的震惊太明显，宋珮宁想忽视都难。
她倏地就笑了：有这么意外？唐煜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信息，继续求证：离婚证看一下，不然我还是不信。
离婚证？宋珮宁一瞬怔愣在原地。
她签了离婚协议书后就直接出国了，根本没去民政局拿离婚证！唐煜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愈发肯定宋珮宁是在骗自己。
宋珮宁此刻没有心情关注唐煜在想什么，她脑海现在一片混乱。
国内婚姻管理和国外不同，任凭你手段再高权力再大，结婚离婚都需要本人亲自到民政局。
可三年前她根本没去民政局，那她和戚嘉言是不是根本还没有离婚……？这个问题，直到下班，宋珮宁也根本没有想明白。
同样，她也没有勇气打电话问戚嘉言。
就算真的要问了，之后呢？再签一次离婚协议，然后去民政局离婚吗？她不想。
……酒吧。
宋珮宁坐在角落卡座里，意识有些飘离。
她身前的茶几上摆着好几个空酒瓶子，度数还不低。
一个小时前。
她心中烦闷无法排解，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酒吧门口了。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她索性跟着走了进来，然后就喝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知道他们或许没有真正离婚后，其实她的心境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
现在这样，好像也挺好的。
他们至少还能像普通朋友一样，见面问好，一起工作……不远处吧台旁站着一个男人，他观察宋珮宁许久了，见她始终都是一个人，开始有些不怀好意。
男人找服务生要了杯鸡尾酒，往里面添加了点调料，朝宋珮宁走去。
美女，大家一起喝啊。
宋珮宁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男人，蹙了蹙眉：我不认识你。
男人在宋珮宁身侧坐下，作势就要给宋珮宁喂酒：就当认识个朋友，喝一个？宋珮宁心中顿时升起戒备，朝一旁挪了几寸：请你离开。
美女，大家都是成年人……男人的声音很猥琐，还有只手搭在了宋珮宁肩膀上。
宋珮宁一把打掉了男人的手，面色冷沉至极：你如果再过来，我会报警。
男人笑了笑，不以为然：这里是酒吧，装什么正经。
说着，男人就要倾身过来。
宋珮宁蹭一下站起，拿起沙发上的包就要离开。
但刚抬步，就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往后猛地一拉。
宋珮宁甚至来不及尖叫出声，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是她掉以轻心了。
男人没了耐心，说出的话也更加难听：别给脸不要脸。
宋珮宁冷怒瞪着男人，奋力挣扎，但根本挣脱不开。
男人的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上下摩挲着。
宋珮宁心里涌起一阵恶寒。
忽的，不远处掠过一抹熟悉身影。
宋珮宁心中一紧，脑袋往后一样，朝着男人的手死死咬了下去。
男人吃痛，下意识松开了宋珮宁。
她得了机会，用尽全身力气把男人往旁边一推，大声喊道。
戚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