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就该打,不打还以为她是原来的那个晏秋。
晏秋好不容易找到老人所在的急救室,一群人都焦急的等在门口。
晏夏悄悄问道:姐,那个女人是谁啊?觊觎你姐夫的女人。
晏秋淡淡回道,沈祈年太惹眼了,不少人惦记着。
晏夏见她脸色不好,识趣的没有继续开口。
剩下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等了会儿,急救室的门被打开,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口罩。
抢救很成功,患者脖子上的那根笔芯是谁插的,保住了他的命,不然就真的危险了,不过病人年纪大了,需要在医院呆上几天。
众人松了口气,齐刷刷看向晏秋,没想到她真有几把刷子,看来以前是小看她了。
领头的汉子清了清嗓子道:那个,真是谢谢你了,老蔡平时人不错,大家都不想他出事,还好有你,别计较我之前说的话。
大家见状,也纷纷上前向晏秋道歉,不敢小看她在背后说她坏话了。
晏夏一脸得意,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姐。
晏秋摆摆手,示意没事。
看过老人以后,拉着晏夏回家,天都黑了,沈祈年该着急了。
出去的时候,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泥土味,路灯照在地上发出昏暗的光芒。
一阵冷风吹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她出门前带了一把太阳伞,虽然小但撑两个人应该也够了。
不远处走来一个男人,手中举着一把大伞,高大修长的身材让不少人转头看去。
晏秋。
看到晏秋的人,沈祈年大步上前,一边走向她,一边说道。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已经八点了,你还不回家。
沈祈年语气略显严肃。
他下班回家,就没看到晏秋的人影,出门找时正好碰上同单位的薛静如找他,这才知道晏秋来了医院。
他走近后,把晏秋拉到大伞里来,用纸巾擦了擦她被雨淋湿的头发。
晏秋见他脸色微冷,心中一阵紧张,我送路边晕倒的大爷来医院,所以就迟了些。
晏夏附和道:对啊,你不知道我姐今天可厉害了,救了别人一条命呢。
沈祈年没有应话,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拉着晏秋的手,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先回家。
难得见好脾气的沈祈年冷脸,晏秋晏夏两人一路上都不敢说话,。
到家以后,桌子上摆着凉掉的饭菜,沈祈年让晏夏先去吃饭,然后拉着晏秋来到房间,把门关上。
说吧,你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他揉了揉眉心,语气颇为无奈。
晏秋不敢含糊老实交代。
我去了学校,然后再去水果摊买水果,去被晏夏打的同学家里道歉,出来看到路上晕了个老人,我就...救了一下,再把他送去医院。
她省去暴打宁一飞的那段,让他知道她暴力就不好了。
就只有这些吗?沈祈年眼神犀利,我出门的时候碰到同事,她和我说,你闹事了,把笔芯插到别人的脖子里,还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他语气微沉。
晏秋一听,立刻跳起来反驳,不是她说的那样。
那个同事是薛静如吧,笔芯是我插进去的,可那是为了扎他气管把气送进去,不然他会被憋死的。
打薛静如也是有理由的,她老是对我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一直指着晏夏,就差没说他是我奸夫了。
还有,阻拦我们送老人进医院,她还说让你把我送去精神病院,这样我就不会惹祸了。
晏秋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一双大眼睛闪烁着泪花。
穿来以后,这还是沈祈年第一次这么严肃对她说话,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
沈祈年见她要哭,不知所措,搂住她哄道:乖,不哭了,我没信她,我是怨你这么晚了,都不知道给我报个信,就算打个电话也好,不哭了,是我错了,不该说这么重的话。
晏秋吸了吸鼻子,抬起眼眸看他,泪光盈盈。
那个薛静如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要理她好不好?好。
他怕晏秋像以前一样隐瞒他,所以说话才凶了一点,想着吓吓她把事情套问出来。
没想到会惹她哭。
晏秋哽咽了一下,继续说:你刚才凶我。
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沈祈年拿过纸巾帮她拭泪,细声细语地哄着。
他冷隽的眉目柔和下来,一双长眸深邃迷离,不经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
你还生我的气嘛。
不生。
晏秋满意了,破涕为笑。
窗外的雨依然下着,沈祈年去把饭菜热了热,给她拿了一身崭新的睡衣,再把热水放好,这样她出来时就可以吃上热饭热菜了。
晏秋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时,晏夏碰了碰她的手肘,低声说道。
姐夫没为难你吧?晏秋斜了他一眼,你觉得会吗?晚饭是冒着热气的西红柿炒蛋,还有红烧肉与沈祈年刚刚特地为她煮的两颗鸡蛋。
晏秋吃完以后,看见沈祈年从他房间将被子移到她房间,才反应过来,笑容有些尴尬。
家里只有两个房间,晏夏来了,她和沈祈年就得挤一起睡了。
虽然和大帅哥一起睡觉是件很美好的事,但今天累了一天,万一她半夜打鼾怎么办?就算她没有这个习惯,也招架不住万一啊。
晏秋一脸纠结,平时的嚣张,花痴,乖巧在这一刻通通不见,在原地站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进去。
沈祈年铺好床,回头见她愣在那里,以为是她不舒服,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了,我去拿感冒药给你。
晏秋拦住了他,我没事。
刷牙洗脸后,乖乖躺在床上。
沈祈年躺在她身侧,看着她闭着眼睛,长睫微微颤动,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睡不着就不要装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