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
凌清莹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
比起以前小时候的他，有些别扭地可爱呢。
二人边说着边来到了公交站。
公交还要很久才到。
秋风拂过，带来香香甜甜的气息。
——等车间隙，顾哲霖买了两杯奶茶。
顾哲霖，你想过以后去哪儿发展吗？你想考本地的大学，还是外地的呢？凌清莹接过奶茶，惊喜地发现他居然买了她平时最爱吃的口味。
怎么了？顾哲霖揉了揉她的脑袋。
凌清莹怔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头发一定被揉乱了。
真是的······就是想问问啊。
其实是想和他去同一个城市。
那你想去哪？顾哲霖收回手。
毛茸茸的感觉却再也忘不掉。
我啊，我想去S市，我想考S市最好的大学。
S市是一线城市，是凌清莹的梦想。
但是以我的成绩，考上有点悬。
想着想着，凌清莹又失落起来。
算了算了，不想了，顾哲霖你呢？你那么聪明，应该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吧。
凌清莹一直知道，顾哲霖很聪明。
你是不是喜欢计算机，到时候可以报一个计算机专业。
和所有人一样，凌清莹有着对未来美好的期待。
那太巧了，我也想去S市。
顾哲霖眨了眨眼，露出了一抹罕见的笑。
眼眸微弯，唇角上翘。
桃花眼因为他的笑容，带上了点点星光，少了平时的死气，看起来竟有些吸引人。
是····是嘛····凌清莹别过头。
那太好了。
那太好了，我们未来在同一个城市。
那太好了，我还能和你见面。
希望，未来不会有什么变数吧。
凌清莹的心情很好，连走路的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
自从她表白后，他们的氛围奇奇怪怪的，大家没有说破，便也没有人捅破那一层塑料纸。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小混混没有来找过凌清莹，生活，似乎越来越平静。
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空中落下，纯白无暇，如同一片片轻易的羽毛。
凌清莹伸出手接了片雪花。
雪花在她通红的手心中没停留一会儿，化了，化成了一滩水。
然后，冻成了冰块。
为什么，有一种悲伤的氛围？凌清莹摇摇头，裹紧羽绒服快步往教学楼赶。
期末考的成绩出来了，今天是回学校看成绩讲解试卷的日子，凌清莹一想到成绩，便加快了步伐。
第一名？怎么可能，第一名怎么可能是他！什么，居然不是凌清莹？凌清莹踏进教学楼，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气，她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伴随着她的脚步，她听到了阵阵有关于她的议论。
第一名？她不是第一名，那第一名是谁？凌清莹好奇地上前。
教学楼一楼的墙壁上贴着年段前50名的大名，名字是红彤彤的颜色，喜庆极了。
第一名，是顾哲霖！只看见顾哲霖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榜首。
凌清莹虽然被挤到了第二名，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知道顾哲霖有这个实力。
不会吧，以前全科零分能考年级第一？有猫腻吧！是说啊，你说怎么可能？年级第一什么概念？你们再说顾哲霖吧，我十班的，那小子天天上课睡觉，还不交作业，一看这成绩就是假的。
真的假的，不写作业数学满分，神童？说此话之人直接笑了出来：靠，我都被自己逗笑了。
哈哈哈，顾哲霖估计要被叫去办公室了。
凌清莹听完他们的讨论，火气直往上冒，偏偏此时还有人撞上了枪口。
喂，凌清莹，年级第一被挤到了第二什么感想？白浩然这次考得不好，所以她看到凌清莹，连装都懒得装了。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小心眼吗？凌清莹冷笑一声。
大家蓦然间安静下来，他们将目光都集中在了二人身上。
第二名的话，也比你这个连前50都考不进的人好吧。
凌清莹本来不想这么说，可是和白浩然装了一学期，她也累了。
承认吧，你就是酸。
白浩然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很想骂回去，可一想到顾哲霖那可怕的样子，她登时什么也不敢做了。
对，她是曾经喜欢过顾哲霖。
但现在没有了。
她觉得能被顾哲霖喜欢上的人是真可怜，就这么个喜欢动不动就威胁人的可怕男生，给凌清莹就给凌清莹吧。
她不在乎。
可，真特么不爽。
哇唔，太帅了！已经有人在后头起哄了。
白浩然风评不好，自然也有不少人讨厌她。
凌清莹没有管矫情的白浩然，直接朝十班的方位走去。
众人见好戏结束，各自散了。
——凌清莹没在十班找到顾哲霖，倒是碰到了吕子阳。
同学你好，请问十班班主任的办公室在哪儿？凌清莹显得有些着急。
她不认识吕子阳，可是面前的吕子阳认识她啊。
一看她这样子，吕子阳就知道她铁定是来找顾哲霖的。
也就顾哲霖刚刚被叫去办公室了。
你找顾哲霖吧。
你怎么知道？凌清莹的眼眸带上了三分惊讶。
他们的事情很低调，虽说有很少部分人知道，可是在学校过了很久都没有被发现。
她其实也很疑惑。
啊，我和顾哲霖是朋友，顾哲霖刚刚去办公室了。
你去走廊尽头，办公室就在这层楼的走廊尽头。
吕子阳贴心地给对方指了路。
看到面前校花级别的人物，吕子阳深深地羡慕了。
他的运气咋没铮哥那么好！这次大家都怀疑顾哲霖作弊，他倒是愿意相信他。
顾哲霖这人可聪明了。
——凌清莹照着吕子阳的指示往办公室赶。
顾哲霖，还不承认？远远听到一声咆哮，凌清莹赶紧加快了步伐。
哪买的卷子？背答案了吧？班主任是一个年纪稍大的人，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作弊的人。
他见面前之人低着头不说话，以为他是害怕：现在承认说不定还会减轻惩罚。
顾哲霖依旧没有说话。
他静静地看着办公室的某一处发呆。
班主任没听到回答，火气上来了，只见他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居然把办公室的其他老师都给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傻？背答案背到全年级第一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陈老师，真相没出来之前别这么说，都吓到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