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为了照顾妇女和老幼病残,把他们都留在了家里。
季安乐顶着鸡屎味的塑料布在柴房里的角落里,蜷缩了一夜,基本上没睡。
一大早张翠兰就起床去看她了,走到柴房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子鸡屎味,进去一看,她闺女可不就正头顶着鸡屎吗。
张翠兰叹息了一声,帮她拿掉了那块塑料布。
我可怜的闺女,真是苦了你了。
季安乐见到了亲人,一头扎进了张翠兰的怀里,呜呜呜哭了起来。
娘,你到底什么时候去半仙给姐姐驱鬼?我太难受了,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想回我的屋里睡觉。
张翠兰无奈道:今天虽然不用着急上工,但昨夜下大雨,路上坑坑洼洼,到处不是水就是泥,jojo那个半仙住的村子离我们这里好几里路远呢,不好去啊。
那我们就要继续听那个贱人的。
闺女,再忍忍。
她把季安乐扶起来:快去娘的屋里换身衣服,你看你身上都湿了。
又伸手摸摸季安乐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烧。
季安好醒来后穿好衣服,先进了空间,进行洗漱,因为里面的洗漱用品齐全,还都是现代化的,很方便。
洗漱完,又从仓库里拿出一屉小笼包和一碗豆腐脑,放在了餐桌上。
因为空间里有保鲜功能,这些食品和刚放进去的时候一样,都是热乎的,还冒着白气呢。
季安好坐在餐厅里,悠闲地吃着小笼包,喝着豆腐脑。
小兔子蹲在椅子上,啃着她最爱的胡萝卜。
一人一兔,画面和谐。
吃完饭,季安好出了空间。
昨晚下雨,柴房里的木头都淋湿了,没有能烧火的柴火,自然就不能煮饭了。
张翠兰和季安乐两个人正饿的大眼瞪小眼。
季安乐看到季安好出来,说:姐姐,柴火都湿了,没法做饭了。
我们吃生地瓜吧。
不然啃窝窝头也行,就是太硬了。
随便。
季安好懒懒答了一句,反正她已经吃饱了。
季安乐去外面洗了几个生地瓜,她和张翠兰一人吃了俩。
季安好只拿了一个小的吃了,算是敷衍。
因为不用上工,吃过饭就回房了,把房门插上,进空间里玩。
空间里有有电有网,还有电脑和手机,刷剧玩游戏都可以。
除了中午出去又吃了一个生地瓜,一天的时间基本上都待在空间里。
但她并没有一直把时间都花在了刷剧打游戏上面,她还把空间许多地方都检查了一遍。
张翠兰和季安乐都不是好东西,她不可能一直都和这样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等她脱离了季家,她就要想办法做生意了,即使在这个时代,也要做一个白富美。
季安乐拉着张翠兰在外面嘀嘀咕咕。
娘,你说姐姐在屋里做什么呢?张翠啦瞪了那门一眼:管她呢?看不到她,你心里不是就舒坦了吗?是呀是呀,谁愿意看到她。
看不到她我轻松自在的很,最好少在我眼前晃荡。
这两天她们被季安好折腾的够呛,难得有了一天的清净。
傍晚,大队长把那些壮劳力分成两班,轮流对大堤进行看守。
但当天的工分还要正常记,夜里守大堤的工分算到明天。
陈光明今天拿了五个工分,相比别人普遍十个左右的工分,他还真是不够看的。
谢之桥在他前面几个就记好了,足足十三个工分,是他的两倍还多。
柳树村面积大人口多,村革委会下辖两个生产大队分别是柳树东村生产大队,大队长是安长河。
柳树西村生产大队,大队长是孙占民。
东村大队记分员孔同生是和陈光明同一批下来的知青,是安长河小姨子婆家的弟媳妇的侄子的媳妇的姑姑的外甥,又上过高中,所以,刘长河让了他一个轻巧活。
孔同生道:光明,你和那个季安好吵架了?人家上工怎么也不给你工分了?退婚了。
陈光明面无表情回答。
退婚了?孔同生惊讶无比:是谁要找谁退的?是她找你退的?不可能吧,当初谁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对你死缠烂打的,现在不爱你了?陈光明似乎听出了别的意思。
是我找她退婚的,我觉得她现在已经配不上我了。
她就那么同意了,也不对你寻死觅活威胁你不要退婚?离开了你,她还能活吗?我不喜欢她,她死缠滥打也没用。
不过这次她脑子倒是灵光,只哭闹了一阵就答应了退婚,没怎么费事。
孔同生调笑道:你的意思是,她脑袋不灵光才会看上你。
人家变聪明了,看清了你的本质,就不喜欢你了。
孔同生,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我这样的条件,以后肯定大有作为,她能看不上我?是我嫌弃她。
陈光明自带一副文弱样子,就连威胁人也显得很无力。
孔同生摇摇头:你看上她妹妹了,所以才和她退婚?没有。
这个时候陈光明可不能承认和季安乐的关系,毕竟他才和季安好退婚,就算和季安乐有一腿也要瞒着,不然别人肯定乱猜他乱搞。
那就是她喜欢上别人了,所以才不缠着你了。
你不知道吧,她昨天上工干了八个工分,结果都给了别人。
他故意放低声音,神神秘秘附在陈光明耳边小声道:你想知道她把工分给了谁吗?陈光明已经跟季安好退婚了,本来季安好的事已经跟他无关了。
但他想起了一件事,顿时就有了想知道的兴致。
昨天他给季安好的那些钱粮莫名消失,他也损失了三十块钱,气的他肚子鼓了一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左思右想都想不通,连觉都没怎么睡。
除了季家,他想不到季安好会把粮食藏在哪里,可显然又不在季家。
今天听到季安好把宝贵的工分给了别人的事,自然就使他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接受那笔钱粮和工分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同生,别绕弯子,告诉我,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