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楚夏的话中内容,便是她这种暗藏机锋的说话方式,就不可能和珍妮是一路货色。
何耀华懊恼,自己居然被珍妮误导了。
而她话中透露的信息,更是令人惊心。
这时,他再仔细看楚夏不卑不亢的气质,以及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尤其是那个男保镖。
八成是真的。
纵使他瞧不上内陆人,可也不代表那里就没有,有权有势的人呀!小国的国王,难道不是国王吗?何耀华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楚小姐对不住,我刚刚和人吵架,气昏了头。
今天就不留你了,改天必定登门道歉。
楚夏狐假虎威过后,也见好就收,她又不是来树敌的。
不过是一点小事,登门道歉就不必了。
那各位好好玩,我先告辞!楚夏点头示意后,转身就走,大步流星,转眼间就消失在看台上。
楚夏怕再多站一会,她就粘在那了。
那地方有毒。
一开始听到何耀华挽留楚夏,李仲霖本想开口。
只是想想,何耀华惯常喜欢和他作对,他开口只怕起到反作用。
呵呵,楚夏那个属刺猬的,还能受姓何的威胁?他干脆看戏。
当不是自己吃鳖,看她让别人吃鳖的时候,果然很舒爽啊!……那天走了之后,后续的情况楚夏没有问过,她的好奇心实在有限。
这天下课后,楚夏正在收拾书本,有一位男同学走了过来。
楚夏记得,他好像是学法律的,叫做林冠生。
楚同学,我有件事想询问你。
他有些不好意思,楚夏刚来的时候,全班都对她不太友好。
现在,他却来向她寻求帮助。
楚夏早就忘了那些事。
不过才40天,只要有人配合她,能正常做小组作业就可以了,她又不是来交朋友的。
楚夏态度如常,没有任何他想象中的刁难和高冷。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楚同学,你们内陆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我如果去京大读法律硕士,对我在香城这里找工作,能有什么用处啊?林冠生的这个问题,和育才学院的历史有关。
香城实行的是日落国的精英教育,只有两所公立大学。
考不上大学的,只能面临无学可上的境地。
另一方面,香城又很缺基层人才,那些所谓的精英学成之后,大部分去了国外。
育才学院创始人自己出资,办了第一所私立大专,香城却不承认他们学校的学历。
前几年,由于香城要求所有大学改学制(原因不可说),育才学院坚持不改。
香城相继承认了另外两家私立大专的学历,却仍然不认育才。
育才学院只能自寻出路,与国外联合办学,而且于今年和内陆也进行联合培养。
林冠生的问题,也是其他很多学生面临的问题。
香城不承认他们,外国好说,可拿着内陆的学历,学着内陆的法律或其他学科,对于他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处?一时间,周围人默默围了过来。
想要听听,来自于内陆的楚夏怎么说。
楚夏环视着围过来的人,仍然自信大方,丝毫不见局促。
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你们真的了解内陆吗?还是只是道听途说?我可以告诉你们,内陆现在正在快速发展。
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合资公司,不只是香城向内陆投资,不久之后也会有内陆人来香城投资的!像林同学,如果你既精通内陆法,又精通香城法,那将是难得的复合型人才。
以后会被争着抢着要的!周围的学生,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林冠生听了这让人热血沸腾的话,也不免对他的前程产生期待。
谢谢楚同学,我相信你说的话!随着林冠生的离开,其余学生也散去。
有人追上了林冠生,悄悄问他。
你是真信,还是假信呀?林冠生笑了笑。
你只要看看楚同学,就应该相信她说的话。
这人满脸的疑惑不解,你怎么还看脸呢?太草率了吧!哈哈……即使繁华如香城,也有如同你我一般的人。
即使落后如内陆,也有楚同学一般的人,有何不信?说完林冠生就笑着离开了。
育才虽是私立学校,但并没有什么有钱人。
都是既考不上大学,又没有钱出国混学历的人。
他们在香城又如何?还比不上内陆的楚夏呢!现在的内陆,真的还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吗?谁又知道五年,十年之后内陆会变成什么样?未来可期啊!……我都约你好几次了,你总推脱,不是故意躲着我吧?李仲霖略带抱怨地对楚夏说。
自从上次跑马场之后,楚夏总是找借口拒绝和他出去。
可实际上,她天天让阿诚带着她出去逛。
呵呵,她明知道阿诚是自己的人,肯定会对他说。
简直是明目张胆地糊弄他。
楚夏不在意地笑笑。
李少爷,我怕麻烦呀!像我这么单纯的人,怎么适合卷入豪门恩怨呢?咳咳……李仲霖举着瓶子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没把水吐出来。
咳了半天才停下,没好气地白了楚夏一眼。
楚小姐,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楚夏毫无自觉地说:我本来就很单纯啊,复杂的是你们!是是是,单纯的楚小姐,需要我教教你怎么打吗?此时他们正站在网球场上。
楚夏一身白色,T恤配短裙,手拿球拍自信满满道:当然不用,我还是略懂亿点的。
又来了,又是这熟悉的矛盾感。
现在内陆,恐怕只有彭城的高级俱乐部里面,可以打网球吧?她又是在哪里学的?打起球来,李仲霖就知道,楚夏不仅会打,打得还相当不错。
打完一盘后,两人正坐着休息,走过来一群人,其中还有一个熟人——珍妮。
珍妮一改对楚夏的敌视和傲慢,像遇见了好朋友一样,热情地打招呼。
威廉楚小姐,刚刚离远了就看到好像是你们,过来一看果然是。
那天之后,何耀华就对她不冷不热,这几天更是不联系她了。
她怎么甘心?。